第22章 終究沒殺
沒有誰能置身事外，王零站在路口送別時給趙大說了這麽一句話。
趙大沒有理王零，拉著馬車緩緩地向東方行去，同去的還有劉言錫大管家，劉言錫往這邊拜了一拜也跟上大部隊離開了。
看到一眾身影被樹木完全擋住，王零便笑著開口：“走吧！演員要入場了，我們要抓緊時間布置一下舞台。”
“諾！”身後眾人應道。
徑直回到住處，王零直接找到唐雨，急忙開口：“馬上走，打起來不能把你們留在我們能控製的地方之外。”
“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也並不是無所事事的。”唐雨摸著王零的頭安撫著。
“那就好！走，遲則生變！”
當王零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住所，來到學院的時候，遙首望去，住所那邊已經火勢連天了。
“你們先在這邊安置下來！這裏的磚牆不懼火矢，當然他們也不太可能帶火油過來。”王零去和劉公拜別。
“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是！”王零離開。
王零帶著眾人來到學院的高處，看向周圍慢慢圍上來的亂民，心裏還是很不舒服，怎麽還有這麽多人，難道自己把他們逼得太緊了？可是我沒有壓榨他們啊，還用的後世最廣為人知的八小時工作製，還包吃穿，可以說很良心了吧！現在隻能先撐下去，然後將希望寄托在唐雨她的後手上了。
看到那些人漸漸將此地圍了起來，王零也帶人來到了門口，看向對麵的人群之中，人群分散，從裏麵先後走出了十幾個人，他們臉色都帶著一點嘲諷和不屑。
王零沒有看他們，而是環顧著那些穿著不一的人群，天氣很冷，不少人都在瑟瑟發抖地擠在一起，或許這樣能讓自己感到更暖和一點。
“有人勸我說出去躲一陣子，我也知道爭鬥是人的本性，如果當我們殺了你們老大之後及時離開，你們遲早會互相殘殺，到時候我們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出來拯救你們不更好，更簡單更容易地控製住這個地方。”王零緩緩接近那些人。
然後朗聲道：“而我們為什麽還在這兒，隻是有人不想見到更多的死亡罷了！有時候我也在想，我為何要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而身陷險地。”
這時一發箭矢射向了王零，王零沒有動彈，任由那箭矢無力地在鐵甲上留下一道痕跡，王零撿起落在地上的箭矢，拔下那粗鐵製的箭頭說：“浪費這麽多鐵在這些無用的武器之上，沒有足夠的鐵器用來伐木，農耕和烹飪，我說你們是愚蠢呢還是愚蠢呢？”
接著王零戴上了那全覆蓋的頭盔：“做點保險措施，萬一某個不起眼的真射到我腦子裏了！”
沒有人笑，所有人都在等著前麵那些人的下令。
“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後退，然後交出所有的武器，我可以承諾依舊讓你們平等地活著。”王零看著視線盡頭出現的一群人，臉上漸漸露出笑意，隻是沒人看的到。
這時圍著的人群開始騷亂了起來，不斷有人從來襲的人群中離開，前麵那些人也注意到了身後的騷動，正要下令。
“如果你覺得你這裏的千餘人可以拿下我們，那你可以試試，試試你能從我們手裏奪得些什麽？”王零讓楊堃帶著那些人出來列陣。
楊堃披頭散發地走出，似乎像一個瘋子，他自己也不理解，為啥非要讓把頭上的黃巾給取下來纏在胳膊上，就覺得不好看嗎？
對麵的陣形越來越亂了，那些頭領看著這邊嚴整的陣仗也開始慌亂起來。
“放棄吧！如果你們心裏還有你們的妻子的話。”王零繼續說。
“喝！喝！”楊堃帶著人往對麵逼近。仿佛是最後一根稻草，不斷有人扔下手裏的武器。
而前方的一人似乎並不甘心，想要持著兵刃衝過來，但是被身旁的那個人一下打翻在地，不久之後圍著的上千人都離開了，地上留下數不清的兵刃，而王零就看著那留下的十多號人，那幾個人現在還在吵吵鬧鬧。
王零就看著那些人在那邊席地坐下說話，甚至還去搬了個凳子過來旁聽。
“都跟你說不靠譜了，沒看到大部分兄弟都不願意過來嗎？”
“我隻是想起
了當年的事啊！”一個人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小壺酒，喝了一口遞給下一個人。
“是啊！當年啊！隻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王零接話：“那現在有什麽不好！”
“好啊！比之前好多了，那時候我們什麽都沒得吃？現在有的吃也有的住，能有什麽不滿意的啊！”其中一個人開口。
“可我不能眼見著兄弟們打下的地盤落到外人的手裏！”那個被打翻在地的那個人起身仇恨地看著王零。
旁邊那個拉倒那個站著的人，然後說：“小兄弟，我們隻是擔心你在清算啊，除了大哥二哥，以前那些兄弟都死了啊！有時候我們也在想如果當時我們也跟隨著兄弟們來到廣場上，會不會就能救下他們。而我們也都知道兄弟們這些年都做了哪些事？有些事我也覺的做的太過分了。”
“但是他們不應該由你這個外人來懲罰他們！”剛被拉下去的那個人又站了起來。王零這時才有時間好好看看這個對自己充滿恨意的小兄弟，臉上粘著的胡子在粗重的呼吸中開始掉落。
“那你說該由誰來處罰他們？官員？漢室？還是皇帝？忘了你們現在還背著反賊的稱號，他們還認不認你們為漢民還是一回事。”王零黑著臉問他。
“大哥也行，二哥也行，但就是不能是你！”那人氣急敗壞。
王零沉默，沒有說話。
旁邊的那人開口：“別把小孩的話放在心上，他就我們當年那時候收留的孤兒中的一員，山穀裏，這樣的孩子還有不少。小彪，閉嘴！”
“沒事兒！”
“你怎麽處理我們？”那人繼續說。
“本來想殺掉的，不過如今看你們表現了！今天還沒見血，就不見血了！但是你們要知道，從今之後你們可能一舉一動都會受到注意，望自珍重！”王零起身拎著凳子走向那些人群散去的地方，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轉向離開。
“大老遠過來一起吃個飯吧！”王零邊走邊喊。
晚上入睡時，王零安靜地抱著唐雨呢喃：“今天我沒殺人啊！還有謝謝了啊！還有找個時間把你們那什麽婦女協會的找來，我給大夥道個謝！”
“別亂動！回家再說。”唐雨捉住那不安分的手。
“家沒了呀！還得在這兒待一段時間吧，”王零有些不開心，“雖然早就讓那個人回去臥底了，但是一把火把家燒了還是不舒服，還好之前就把那些東西給轉移過來了。”
“睡吧！明天有的忙了！”唐雨摸摸頭。
想了好多次，最終還是決定不殺了，雖然一開始設定的是殺伐果斷的，但是這樣的話就會跟整個劇情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