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往虎牢關這一路上
王零從來沒想到他們反應能這麽大，隻是稍稍提了句“要去軍伍一陣子。”眾人皆來找他談話，卻沒想到首先跑過來尋他的人是孫禮，孫禮現在跟著劉公學習，算是劉公收的關門弟子，不過劉公自入仕以來，在府內的時間越來越短了，隻留給他一大屋子的竹簡和文書讓他品讀，每旬會來考校。
“你可以帶我去軍中！我想學行軍布陣這些書中沒有的東西。”孫禮堅定地看著盤坐在炕上的王零，炕是冬天前王零讓四兄弟壘的，檢修了幾次才在府內推廣了。
“你還小，劉公不會同意的。還有你如果走了，你母親怎麽辦？”王零反問。
“我母親有雷叔相陪……啊……”孫禮被身後的雷恩揪住耳朵往後拖。
過了一會兒，雷恩來了：“我可以一同過去保護你。”雷恩的武功是不久前發現的，王零還讓潘鳳和他打了一場，可以說各有千秋，雖然雷恩在一開始就借勢將潘鳳拋了出去，但潘鳳回來僅一拳，讓雷恩格擋用的右臂差點廢掉，好在王零及時給敷了藥，正了骨。
王零看著現在雷恩，臉上確實有些春風得意：“不必了，我這次去不會耽誤多少時間，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雷恩拱手轉身便欲走，走至門前，身後傳來聲音：“我很想知道，當時你為何要隨我而來。雖然我偶爾也會很臭屁地認為這是我的人格魅力，能讓人納頭便拜，但我最終還是有些自知之明。”
“沒什麽原因。”雷恩酷酷地回答。
“那我可以多麽信任你？”王零不知道雷恩有沒有聽到這句話。
“你問錯話了！”唐雨從門外走了進來，還拉著劉筠。
“坐吧！”王零打著哈欠，示意兩人坐到炕的那頭。
“你該收收你那層拒人千裏之外的殼了，這裏的人沒有你故事裏的人那麽多花花腸子。”唐雨拉著劉筠往炕上坐，劉筠捏著衣袖不敢上前，隻好拿了個凳子，讓她坐在炕邊。
“那我該怎麽做？”很多時候王零自己都感覺自己想得太多，但是有些又不能不多想，特別前些日子趙大和趙二的突然出現，讓自己心裏太敏感了。
“以兄事之！以信取信！”
“好！”王零起身抱了抱唐雨。自己該怎麽做呢，要不也來一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結義，再找一個湊個三人，孫禮不行，太小了，將來是要成為雷恩兒子的，那就劉言錫吧，自己就勉強做個三弟吧。
“你在傻笑什麽呢？”一旁的劉筠一句話打破了王零的幻想。
“召集咱們院子裏的人，開個小會。”王零下定決心。
“一二三四四兄弟被你送到甄家去學造紙，夏蟬冬雪被你派去跟著府裏的丫鬟學紡織，秋月現在回家省親去了。現在有空的隻有你了。”
……
一眾六人圍坐在院子裏的桌子邊，王零開口：“今天我們談一下接下來的事，首先是我不日便要起身去潘鳳身邊做持兵衛，然後會跟隨韓馥部隊前往與諸侯會盟討董。”見眾人皆有所思，繼續說：“我走之後，雷恩叔來保眾人安全，具體事宜由唐雨和孫母商議而定，當今我等身份可以看做劉府家臣，所以在外要顧忌劉府顏麵，在內要遵劉公之令。”
接著王零轉頭給雷恩說：“事情就這些，我走之後，你再教一個庖廚後就抽身出來吧，不必再做廚子了，那把刀你就留著，還有，一切就拜托你了。”
雷恩起身一拜。
……
初平元年，春正月，天還沒正式轉暖，王零就要隨軍來到中原，王零看著站在遠處的唐雨眾人，她今天的發型不太一樣，好像是精心裝扮的，不似以前自己給她梳的馬尾和散發。
“為什麽要哭？”劉筠挽著旁邊唐雨的胳膊，看著唐雨的眼淚花了妝。
“他說過他不喜歡離別，所以我們十幾年沒有分別過。我以前以為我們隻是習慣在一起了，”唐雨慢慢放下了盤起的頭發，“可是在這邊看著他離開，才發現我真的愛他，原來我也不喜歡離別啊。”
“他不喜歡這樣的告別，說是立flag，會反向實現。走吧，回去等他。”
……
在軍隊中，住的其實還算不錯，和潘鳳這個無雙上將住在一起，除了被打鼾聲吵的睡不著外。王零實在睡不著，就走出營帳，看著天上的月牙，不覺詩興大發：“ctmd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ctmd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難道這就是古代的阿Q精神嗎？唐雨，老子想你。”
王零來到軍隊中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了，也在想是什麽驅使著自己參與這曆史大事，是自己那微弱的冒險感嗎？還是自己不到長城非好漢的曆史參與感？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首要就是要救下還在那兒憨憨大睡的潘老哥。
白天，王零隨韓馥的部將在大營邊上駐紮，而潘鳳穿著給他做的全套盔甲隨韓馥去到了位於中央的大帳裏，想想都知道裏麵都是手握重權的各地割據諸侯。雖然知道大致都是誰，但誰來與未來還是不知。
王零一人來到兵營深處，從輜重那裏領到自己帶來的箱子，叫來那個一早就安排到軍隊裏的地痞，這就是後手，無非是狸貓換太子，至於被認出來，也無所謂，至少當麵要瞞過去，所以王零打造的盔甲，頭盔完全是中世紀的樣式，隻要體型相像，誰都看不出盔甲裏的是誰。
當初為了找這一個替身也是頗費苦心，首先付了一成的金額，還親自硬生生穿著整套盔甲讓他砍了好幾刀，雖然沒什麽傷，不過力道也依然讓自己感覺很不舒服。
本來正在安靜等待著大軍開拔前往虎牢關，不想變數還是出了，王零在這裏又發現了趙大，就在於此地不遠的營帳，臉色不免不善起來，而當王零發現趙大的時候，趙大也發現了王零，也看到了那由晴轉陰的臉色，也有些吃驚，正欲出來，想到此時此地，又止住了腳步。
半夜，便有信紙送到帳內，上麵寫了時間地點，王零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看一下，不管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隻要不影響自己的計劃就萬事大吉。
“你為什麽會來這裏？”王零首先發問。
“張燕要和諸侯們搞好關係，為以後招安做準備。你為什麽要來這邊？”趙大頓了一下回答。
“你在張燕手下地位挺高啊！我來這邊辦點事。”
“你畫的犁很好用，春耕的效率提高了不少，”趙大低聲說，“我可以幫你一個忙。”
“暫時不必。”
王零返回了營帳，看了一下還在熟睡中的潘鳳和替身，檢查了東西無礙後也去休息了。
軍營中的日子過得很快，因為這是韓馥的營帳，而大家都知道韓馥和袁紹有隙，所以都沒有人過來拜訪，每天穿著奇異的盔甲從軍帳回來的潘鳳則很耐心地給他講述著中軍帳裏發生的事，比如大家互相扯皮最終袁紹三讓盟主後最終還是當上了盟主，比如後將軍袁術看所有人都不順眼，克扣前鋒孫堅軍糧的情況下，孫堅依然初戰告捷，但是讓胡軫、華雄之輩逃脫，最終被後至的徐榮軍所困，孫堅也遇到了一生之敵徐榮，比如最後一路諸侯公孫瓚的身後有幾個威勢很足的武將之類的。
虎牢關就在眼前……
終於要開始展開了，希望讀者們能稍微動動手指留下一兩句評論，評價和需要改進的地方，這樣讓我知道有人在看，有人在等，我的動力會高不少。這裏還有一個問題：大家喜歡後宮還是從一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