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只有我一個
在女鬼消失后,池碧月看向了她的老公,說道:「我們也快走。」
她的身體非常虛弱,如今再不走的話,等下就沒機會了。
池碧月害怕蘇若秋等下會找過來,一旦被發現,他們將沒有活路。
「恩。」韋松應道,急忙扶起了她。
他將池碧月扶入車裡,自己坐在駕駛座上,發動引擎就離開。
在蘇若秋髮出喊叫聲之時,那股力量爆發后,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雙眼一黑,身體緩緩地往下倒。
冥夜在千鈞一髮之際,將蘇若秋抱住,並且以閃電般的速度,迅速地離開原地,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剛才的那股力量,他能夠很明顯就感受到。
她的雙眼閃著紅光,他也全都看在眼裡。
雙眼會閃著紅光,完全是她肚子里寶寶的傑作,而靠著她自己衝破這虛幻,也少不了小寶寶的功勞。
蘇若秋倒下之際還未徹底失去意識,所以在冥夜突然出現,再將她接住的時候,她是知道的。
只是人落在冥夜的手中,她就暈死過去,之後發生什麼也不知道。
等到她醒來之時,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白色。
在看向前方,見到他們全都在這裡,除了冥夜。
蘇若秋哪裡知道,冥夜就在一側,不過他們都不能看到他的存在。
送她到安全的地方,確定她沒什麼生命危險,冥夜也就放心了,等待著許薇薇他們發現她,再將她送往醫院。
「若秋,你怎樣?」靳以烈一個箭步上前,牢牢地握住她的手,眉頭深深地皺起。
蘇若秋露出個微笑,搖了搖頭,「我沒事。」
「下次不要再冒這麼大的險了,我快被你嚇得停止心跳。」靳以烈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她出事後,立刻就來醫院了,擔心得一顆心都揪了起來,非常的難受。
在來醫院的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雙手也緊緊地攥著,強忍著怒火。
來到醫院看到白墨塵的那刻,他們兩個差點打一架,要不是他們都攔著的話,他們兩個此刻已經鼻青臉腫。
「恩。我知道。」蘇若秋微笑著點頭。
她的視線落在白凱他們的身上,「你們都沒事吧?」
「我們都沒事,反倒是你自己出了事。」白凱歉意地說道。
她要不是趕來找他們三個的話,她就不會出事了。
「我們中計了。對不起,連累了你。」柯敏冰冷的臉上出現愧疚。
許薇薇的臉上同樣是內疚的神色,「對不起。我們真沒用。」
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幸好都沒事,不然的話,這輩子都沒臉再見她一面了。
「若秋姐。都是我們不好,要不是我們迷了路,你也不會變成這樣。」郭碧燕紅著眼睛說道。
在蘇若秋出事後,她就一直自責地哭泣,雙眼都哭得紅腫了。
姜閑凱攬住她的肩膀,目光歉意地落在蘇若秋的身上,「若秋姐,對不起。」
「你們都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你們又沒做錯什麼事,不用跟我道歉。我想,我要是出事的話,你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找我,不是嗎?」蘇若秋微笑著反問道。
別人怎麼對她,而她就怎麼對別人。
若是他們都無法真心待她,又怎麼值得她這樣冒險呢?
光是普通的關係,她絕對不會多管閑事。
「你們不是迷路,我們肯定是中了誰的計。」白墨塵沉聲說道,眉頭微微地皺了下。
他一下車,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蘇若秋就徹底消失在他的面前,無論他怎麼高喊都沒有回應。
後來,他所在的位置,一切的景物都變了,並不是他之前所看到的那樣。
當時的他就在想,下車后必然是著了道,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一個地方的景物還不相同。
他還沒到老糊塗的年紀,絕對不可能看錯。
「恩。我們被算計了。白凱他們三個是先中計的,我猜測得沒錯的話,就是想引我過去,至於目的是什麼,我也不清楚。」蘇若秋開口說道。
「我們進入一定的範圍里,就落入了陣法中,所以我們才會莫名其妙的迷路,還看不到距離非常近的人。」蘇若秋繼續說道。
「哦!怪不得我們怎麼打都沒信號,那裡分明就是信號覆蓋的地方。」白凱恍然大悟地說道。
他之前沒想到是算計蘇若秋,而是覺得他們三個倒霉,還連累了蘇若秋。
如今這樣說來,他們三個不過就是誘餌,就是為了引來蘇若秋。
無論背後的黑手是想要她的命,還是想活捉她,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
「那會是誰呢?」郭碧燕眉頭緊皺地出聲。
許薇薇和柯敏相視一眼,皺起的眉頭未曾舒展開。
她們兩個的心底有個答案,只是不知道猜測得正不正確。
「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想要動你,我會讓他們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白墨塵咬著牙齒,渾身散發著殺氣。
靳以烈冷冷地掃了白墨塵一眼,語氣冷淡地說道:「我的老婆,不需要你來費心。」
「你說的什麼話?我好歹是孩子的乾爹啊。」白墨塵怪叫出聲,不悅地瞪了靳以烈一眼。
他這雙腿居然恢復了,看來想要蘇若秋跟他離婚是更加不可能。
「我的孩子無論是什麼爹,都只有我一個。」靳以烈冷漠看地說道。
他看向白墨塵的眼神中,有著濃烈的殺意,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在場的那些人,全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威壓,將他們都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白墨塵也感受到他的威壓,奈何一點都不怕他,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反正呢,我這乾爹是當定了。這肚皮是誰的,決定權就在誰的身上。」白墨塵很是無賴地說道。
靳以烈冷然地掃了他一眼,再轉頭看向蘇若秋,眼中有委屈無奈,還有一絲埋怨的意味。
「你們能不能別扯這個話題了?現在的重點是幕後黑手。」蘇若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個死白墨塵真狡猾,風輕雲淡的一番話就將燙手山芋甩到她的手中。
她拒絕白墨塵不好,但也不能不理會靳以烈的感覺,再討論下去,當真是左右為難。
讓她更為頭痛的是之前腦海中冒出來的記憶片段。
那些到底是她被遺忘的記憶,還是闖入陣法后,出現的幻覺?如果是記憶的話,會是誰的記憶呢?原主亦或者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