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能不能那個了?
蘇若秋眨巴著雙眼,直直的瞧他。
她屏住呼吸,害怕從他的嘴裡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兩人皆是獃獃地盯著對方看,蘇若秋猜測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沉默的時間,彷彿變得很長,蘇若秋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或許是等待的時間太長,又或者是蘇若秋在等待的過程中,認為他沉默了太久,答案會是她不想聽到的。
她忍不住語帶不耐煩地說道:「睡覺!早知道你開不起玩笑,我就不說了。」
蘇若秋說完這些話,有點憤怒地轉身側睡,背對著他。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話,她寧願沒有聽到那個答案,在和他發生關係的時候,她可能還會安心點,不會胡思亂想。
「喜歡。」
就在蘇若秋生氣地想要閉上眼睛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聽起來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蘇若秋忙轉身看向他,緊緊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再說一次。」
「喜歡。我喜歡你。」靳以烈神色嚴肅地重複了一遍。
他愛不愛眼前這個女子,他不知道,但要說到喜歡的話,他是喜歡的。
靳以烈也想不透是為什麼,從第一次見到她開始,那種莫名的情愫就出現了。
如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又怎會直接帶著她回家,從沒想過她身份的問題。
對於蘇若秋,他總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偶爾會懷疑,他們兩個人其實認識很久了。
「你沒騙我?你能不能再說一次?」蘇若秋瞪大自己的雙眸,豎起一根手指頭,認真地要求道。
他太會裝了,之前明明看出她反常,卻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她怕他又是偽裝出來的。
蘇若秋以為自己偽裝得天衣無縫,怎麼也沒想到早就被他看出來,或許在他的眼中,當時的她像是一個傻瓜吧。
「我喜歡你,莫名就喜歡了。」靳以烈說到後面,語氣略顯無奈,似乎是在告訴她,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對於靳以烈後面那句話,蘇若秋是深有體會。
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是莫名其妙的喜歡他,真的就是莫名其妙,沒有任何的理由。
所以她一開始還懷疑是不是原主喜歡過靳以烈,才讓她能感同身受。
「那我們是不是……能……能那個了?」蘇若秋嬌羞地看向他,很不好意思地問道。
「那個?哪個?」靳以烈從她的言行舉止間已經猜測出來意思,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在她說出那些話時,他的心臟猛然漏掉半拍,身體也開始燥熱起來。
就只是含蓄得有些含糊不清的話語,卻已經讓他亂了分寸,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慾火,又輕而易舉地讓她挑弄出來。
「就是那個啊!我們……」蘇若秋真以為他聽不懂,著急地伸出雙手,五指緊貼著,對碰了好幾下,「這……這樣啊。」
靳以烈佯裝出茫然的神色,學著她的樣子,對碰了好幾下,眉頭緊緊地皺起,「這是什麼意思?」
「哎呀!就是……就是……」蘇若秋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不得不嘟起自己的嘴巴,撅出聲音來,「就是這樣啊。」
「哦。你是要我親你?」靳以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著回答道。
蘇若秋的臉色泛紅,以為他明白了,微垂下眼眸,嬌羞地點了點頭,「恩。」
她怎麼可能知道眼前的老狐狸,根本就是在逗弄她。
「咳……」靳以烈很是正經地輕咳一聲,眼底閃過狡猾的神色,嘴角微微勾起玩味的弧度,「那我……來了哦。」
聽到他的話,蘇若秋羞得雙頰更是泛紅,幾乎都要紅成熟透的蘋果,輕輕地點了點頭。
讓蘇若秋死都不會想到,他接下來做的會是那樣的動作。
靳以烈緩緩地靠近她,然後神色鄭重,伸出雙手,輕柔地捧起她的臉,宛若捧著稀世珍寶,顯得那樣小心翼翼。
光是這樣的一個動作而已,蘇若秋便已經感受到被人寵愛著的甜蜜,泛著一絲甜意的雙眸,羞怯地掃了他一眼。
在他的雙唇快要靠近她時,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顯得狡猾。
猝不及防中,靳以烈在她的額頭上快速地落下一吻,而後迅速抽離。
「親好了。」靳以烈嘴角的笑意消失,一本正經地開口,顯得非常的認真,讓人看不出半點作假的端倪。
隨著他的動作,蜻蜓點水般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而後響起他的聲音。
這一系列的過程,從讓她的心跳加速,到甜蜜泛濫,到最後幻想破滅。
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門,花費好幾個小時,化個精緻的妝容,穿上不捨得穿的禮服,卻在走出門口的剎那,一盆透心涼的冰水從頭澆下來。
在路上走著,突然被雷劈中的懵逼,說的就是她現在。
抬眸對上他茫然真摯的眼神,瞬間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靳以烈!你是故意的吧!」蘇若秋的怒火爆發出來,狠狠地瞪著他。
「老婆。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啊,你為什麼這麼生氣?」靳以烈很是委屈地盯著她,顯得非常無辜。
蘇若秋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分明很想要再發火,但看著他無辜的小眼神,以防錯殺無辜,她只能強行壓下那團怒火。
「靳以烈,別告訴我,你長這麼大,沒碰過女人,沒談過戀愛!」
這些話,別說是他了,就連她這個外人都不信。
「女人碰過,戀愛真沒談過。」靳以烈一本正經的說道。
「既然碰過女人,你怎麼可能不明白我話里的意思!」蘇若秋氣得口水都要噴他一臉。
靳以烈的神色這下顯得更加無辜了,「我碰過的女人,除了我媽就是你了。」
他的無辜雖然是裝出來的,但說的卻是真話。有過接觸的女人,除了他的母親和陳姨,像這樣親吻額頭,除了小時候,長大就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