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希望的破滅
牡丹因為懷孕的事情,的確是受到了特殊的照顧,但是因為牡丹也是第一次懷孕,沒有想到,後期的時候,孕吐的十分的厲害。
牡丹現在基本上是不能夠提到吃的東西,因為只要說出來的話,馬上就會產生反胃的感覺,牡丹已經都害怕了,吃進去的東西很快就會吐出來的。
白枳知道牡丹懷孕之後,但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始終沒有過去探望過,等了一段時間之後,白枳感覺到基本上已經可以自行的走路了,才在胭脂的陪伴下,去了牡丹的房間。
「牡丹姨娘,臉色怎麼會這麼差?」白枳走進房間之後,看到牡丹的臉色及其的差勁,於是關心的問道。
「枳兒你來了。」牡丹強打著精神,從床上做了起來。
「你們都下去吧。」牡丹揮揮手跟身邊伺候的丫鬟說道。
丫鬟得到命令之後,便紛紛的離開了,白枳跟胭脂點點頭,胭脂也跟著走了出去。
「姐姐,枳兒一直腿腳不方便,所以未曾來探望姐姐。」白枳跟牡丹不還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的郡主,這是正常的孕吐,我們女人可能都要經歷的,只不過沒有想到我的反應竟然這麼大。」牡丹無奈的笑著跟白枳說道。
「怎麼會這樣,大夫怎麼說呢?」白枳問道。
「沒有辦法的,挺過去這一關就會好了,到懷孕的後期,應該就不會這麼劇烈的反應了。」這是大夫告訴牡丹的,所以牡丹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那就好,不過姐姐確實是受苦了,爹經常過來嗎?」白枳問道。「恩,老爺幾乎每天都回來的,因為吐的厲害,所以老爺特意的吩咐廚房,給我做的都是特別清淡的東西,即便是這樣,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吐出來。」對於這一點,牡丹倒是很滿意,白持禮真的特別的小心
自己的。
「對了,她有沒有來過?」白枳突然問道。
牡丹愣了一下,因為根本就沒有想到,白枳口中的她到底是誰,但是看到白枳臉上神秘的樣子,牡丹才反應過來,應該說的就是蘇溪柔。
「夫人是吧?來過兩次,送來一些補品。怎麼了?」牡丹不知道白枳為何要這麼的問自己,難道有什麼事情嗎?
「恩,姐姐你小心一點為好,不要讓蘇溪柔害了你。」白枳很擔心牡丹的情況,因為這個孩子出生之後,對蘇溪柔的影響是很大的。
「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害我?」單純的牡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蘇溪柔也會去陷害自己。
白枳沒有說話,而是眼睛看向了牡丹的肚子,牡丹馬上明白了白枳的意思。
「我的孩子?她會對我的孩子下手?」牡丹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呵呵,蘇溪柔是一個及其心狠手辣的人,當年為了除掉我,曾經派了殺手,你說這樣的女人有什麼事情做不出呢。所以我才會這麼問你,要知道,一旦你的孩子降生之後,對白琉煙的威脅是最大的,而蘇
溪柔一向都是最緊張白琉煙還有白武堂的。」白枳認真的跟牡丹分析這裡面的道理,希望牡丹能夠小心謹慎一些才是。
最起碼是有備無患吧,省的到時候孩子真的出了問題,後悔都來不及的。
「恩,我知道了,不過我現在基本上就不出門,而且蘇溪柔也很少這裡的。再說老爺每天都來的這麼多,難道她還有下手的機會嗎?」牡丹絕對蘇溪柔實在是沒有下手的機會的。
「那你也要小心一些,對了你的飲食你一定要注意。知道嗎?」白枳記得蘇溪柔曾經在自己的食物中給自己下藥的事情,所以才會善意的提醒說到。
「恩……我聽老爺說過,我的飲食是專人負責的,我想應該不會在這上面出什麼問題八。」牡丹想了想,白持禮特意叮囑過自己,除了廚房送來的食物,別的所有東西,自己都不可以隨便食用。
白枳沒有想到,白持禮竟然對牡丹如此的照顧,心細的確實是讓人嫉妒。不顧這樣也好,最起碼能夠保護了牡丹。白枳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那就行,反正自己萬事小心就是了,跟蘇溪柔盡量不要來往。」白枳坦然的跟牡丹說道。牡丹點點頭,說實話,今日白枳的行為,讓牡丹挺感動的,自始至終自己對於牡丹都是懷有一個感恩的心,想著都是怎麼去報答白枳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但是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反過來,讓白枳如此
的關心自己,實在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郡主,讓您操心了,我一定好好記住你的話的,對了,我看你好像腿腳已經恢復過來了是嗎?」牡丹低頭看了一下白枳的腿,然後說道。
「是啊,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了,現在勉強可以自己走路了,估計再有一些日子,就能夠徹底的恢復了。這是你繡的嗎?」白枳說著話,突然看到桌子上面有一個很漂亮的刺繡,然後拿起來問道。
「呵呵,讓郡主見笑了,這是閑來無事的時候自己做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身子太難受了,也就沒有再綉下去了。」牡丹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白枳說道。
白枳仔細的看著牡丹綉上去的鴛鴦,很明顯這是一對鴛鴦,這是白枳第一次看到牡丹的刺繡,沒想到竟然這般的優秀。
「沒想到啊。姐姐的刺繡應到了如此的地步,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送個爹的吧。」白枳笑著說道。
牡丹有些不還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看老爺的已經很舊了,但是仍然戴在身上,所以想著給老爺換一個。」牡丹跟白枳說道。
「你是說爹現在用的還是那個綉著一條龍的荷包嗎?」白枳放下手中的刺繡問道。
「好像是一條龍。」牡丹想了想,然後跟白枳說道。
白枳有些意外,那個荷包自己認識的,那是娘曾經為爹親自綉出來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還很小,晚上很晚的時候,娘還一個人在蠟燭下面綉著。
這麼多年了,為什麼白持禮還是不肯換掉,是因為蘇溪柔從來沒有送給他過,還是爹仍然對娘戀戀不忘呢?既然不能忘記自己的娘,為何對白枳還會這般的冷漠?
白枳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有人解釋給自己聽。
「你怎麼了郡主?」牡丹看到白枳發獃著看著自己刺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啊,沒什麼,就是覺得沒有想到姐姐的手藝竟然如此只好。」白枳急忙跟牡丹說道。
「跟你這個第一貴女相比,這算什麼呢?」牡丹笑著說道。
「這都多久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以後,行了,姐姐,看到你我也就放心了,好好的休息吧,堅持一下,挺過這段時間就沒事了。」白枳跟牡丹道別之後,便急忙的離開了牡丹的房間。
因為白枳內心又一次的感覺到白持禮的艱辛。
「枳兒,你怎麼過來了。」白枳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跟自己說話。
白枳急忙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身去,竟然是白持禮,看樣子也是想去探望牡丹。
「爹,枳兒過來看一下牡丹姨娘。」白枳恭敬的說道。
「枳兒,爹看你的腿是不是已經好了很多了。白持禮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枳說道」。
「是的爹,已經好了很多,所以今日過來看了一下牡丹姨娘,姨娘氣色可是不太好啊。」白枳滿臉憂愁的跟白持禮說道。
「是啊。最近牡丹吃東西根本不行,瘦了很多,那個時候記得你娘懷你的時候,根本就不像現在牡丹這個樣子,哎,真是人跟人不一樣啊。」白持禮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跟白枳說道。
白枳從白持禮的臉上能夠看出來,白持禮對於牡丹還是特別的在乎的。但是白持禮在這個時候,提到了白枳的娘,讓白枳一下子就想到了白持禮身上的那個荷包,於是白枳下意識的自己觀察了一下,果然在白持禮腰間的位置,白枳看到那個荷包的一個角,雖然只是一小部分
,但是白枳還是看出來,那個東西正是娘送給白持禮的。
看來牡丹說的是真的,果然你爹還在帶著這個東西。
「爹,你的荷包都漏出來了。」不知假裝不知情的跟白持禮隨口說道。
白持禮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急忙將荷包重新的塞了進去。
「呵呵,不是你說的話,爹還真的沒有注意呢。」白持禮笑著說道。
「爹,荷包看上去已經很久了啊,怎麼也不換一個新的?」白枳試探的問道,他想知道白持禮到底為何這麼多年,一直帶著娘送的這個東西。「讓枳兒見笑了真是,這個荷包的確是跟爹已經很久了,只不過沒有合適的,爹也想不起來去換,這不,牡丹姨娘正在給爹縫製新的呢,到時候爹就把這個給扔掉了。」白持禮並不知道白枳這麼問的意義,
於是實話實說到。
白持禮其實早就已經忘記了,這個荷包是哪裡來的了,原來一直沒有丟掉的原因竟然是沒有何時的替代品,看來白枳真的是想多了,白持禮壓根就沒有將這個東西當成一回事。
本來白枳真的是心軟了,但是聽完白持禮這一席話,白枳原本已經軟化的心馬上變得僵硬冰冷起來,對白持禮僅存的一點感激之前也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呵呵,是,等著牡丹姨娘做完之後就趕緊換下來吧,爹,沒什麼事情我就回房間去了。」白枳一刻也不想跟這個無情的人呆在一起了。
「恩,好,你回去吧,對了,今日見到太后了,然後讓我告訴你,等身體方便了之後,一定要進宮去看一下太后,太后已經想你了知道嗎?」白持禮像是剛剛想起來一樣,跟白枳說道。是啊,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