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蘇醒
這個時候,鳳池也幹了過來,恰好來到的時候,雲景昭已經在頭上為白枳插滿了針了。
「怎麼還不趕回去治療?」鳳池詫異的問道。
「本王懂一些醫術,已經為郡主先行療傷了,現在剛剛針灸玩,等一下,看看郡主能不能醒過來了,只要是能醒過來,那麼就沒有生命危險的。」雲景昭眼睛盯著白枳的眼睛說道。
鳳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看這樣子,這個楚王應該是有點本事的。
「對了,那匹馬呢?」雲景昭突然扭轉頭問道。
「已經被本王殺了。」鳳池眼神裡面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看著雲景昭說道。
「殺了?怎麼回事?」雲景昭驚訝的問道。「本王在不遠的地方,發現有一條小河,而那匹馬正在河邊飲水,我走過去的時候,那匹馬突然性情大變,朝著我便跑了過來,若不是我躲閃即使,恐怕已經被馬從身上踏過去了。」鳳池回憶剛剛的場景,
還有點驚魂未定的樣子。
「難道是受驚了?」雲景昭有點懷疑的問道。
之所以不敢確定,是因為雲景昭知道,馬兒不會無緣不悟的受驚的,一般是由外界的干擾才會讓馬受驚,但是今天顯然沒有任何的外界因素,好像馬兒沒有任何徵兆的便發瘋起來。
「本王這些年來,騎過的馬已經數不過來,受驚的經常見到,但是今天這匹馬本王可以斷定,絕對不是受驚。」鳳池非常自信的跟雲景昭說道。
「那殿下的意思是?」雲景昭不接的問道。
「這是一匹瘋馬。」鳳池很快便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白琉煙心中緊張了一下,因為自己沒有想到,這個鳳池竟然如此的精通馬的只是,這麼快便斷定了,馬兒是瘋馬,這樣的話,雲景昭一定會查下去的啊。
「什麼,瘋馬?怎麼可能呢?這都是宮內飼養的馬匹。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出來的。不應該在這上面出錯啊?」雲景昭有點不太相信這樣的事實。
假如說這一匹馬真的是瘋馬的話,那麼真的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了。
「這是你們蜀國之內的事情了,容不得本王一個外人插手,不過本王相信楚王一定能夠調查清楚的不是嗎?」鳳池滿嘴都是諷刺的問道。
雲景昭的臉不知道往哪放了,這樣的事情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了,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件事情必須要調查的水落石出才可以。
「不牢殿下挂念了,本王定會徹查此事的。」雲景昭一臉嚴肅的看著鳳池說道。
白琉煙在一旁十分的緊張,不知道蘇溪柔有沒有處理好後面的事情,假如真的是讓雲景昭調查出來的話,恐怕白府都要受到牽連的。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白枳的恢復情況了,以白枳的性格,只要是能夠醒過來,很快便能夠察覺到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的。
「那白枳姑娘?」鳳池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白枳有些擔憂的說道。
雲景昭轉身看著躺在那裡的白枳,憂心忡忡,何時才能夠醒過來了,自己該做的已經都做了,雲景昭心中默念道。
三人就這麼靜靜等候著,現在情況不明,而且距離洛陽城雖然不遠,但是有段路程比較顛簸,雲景昭不敢去冒險,所以只能是靜候佳音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眼看著白枳昏迷的時間已經是越來越長了,雲景昭在一旁著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假如過了今晚還不能醒過來的話,那麼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太陽開始落山了,白琉煙看著白枳仍然沒有動靜,心中不禁有些開心,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了,恐怕白枳醒不過來了。
「殿下,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吧,我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返回洛陽城吧,找太醫好好的看看吧。」白琉煙有些不耐煩的跟雲景昭說道。
「可是……」雲景昭一時沒有了主意,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郡主好像動了。」突然,傳過來鳳池的聲音。
雲景昭和白琉煙馬上轉過頭去,看向了白枳。
沒錯,白枳的確是在動,白枳的一隻手輕輕的往上面抬著,好像是要拿什麼東西一樣。
「郡主,郡主,你怎麼樣了?」雲景昭在一旁急切的喊道。
白琉煙有些緊張,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
只見白枳的眼球在緊閉的雙眼內,上下的轉動著,慢慢的,白枳的眼睛總算是睜開了。
「這……這是……這是在哪?」白枳發出粗若的聲音。
「郡主,我們還在西山,你已經昏迷了好幾個時辰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雲景昭緊緊的拉著白枳的手關切的問道。
從雲景昭的眼神中,迸發出一種柔情似水的感覺,這在雲景昭這樣的鋼鐵男兒身上,是很少能夠見到的。
「我……我的頭……好痛。」白枳努力的發出來聲音,但是在旁人聽來,卻是那麼的虛弱。
「姐姐,姐姐,你終於醒過來了,琉煙都要急死了,你看看你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白琉煙當然不希望白枳緊緊是頭部受傷了。
「我的腿,腿好痛。」白枳臉上流露出來痛苦的表情。
「郡主不要動,你的腿可能是受傷了,現在我們要抓緊時間,回到洛陽城,宮裡面的御醫已經安排好了,就在白府等候。」不知道什麼時候,雲景昭已經悄悄的安排好了一切。
白琉煙嫉妒的偷偷的瞪了一眼雲景昭,看雲景昭的樣子,就知道,對白枳是有多麼的上心了。
白枳默默的看了一眼雲景昭,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男人已經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白枳覺得此刻自己虧欠了雲景昭很多的東西。
「既然郡主已經醒過了,那麼本王就放心了,你們抓緊時間回洛陽城吧,本王這就回宮了。」鳳池看到好像白枳已經沒有大事了,就想著要離開了。
鳳池內心比較愧疚,因為畢竟是自己讓白枳來的,不然可能還不會出這樣的事情呢。
雲景昭陪同著白枳還有白琉煙一同回到了白府。
「這是怎麼回事?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白持禮早早的就站在了府外等候,因為御醫的到來,白持禮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看到馬車上下來了雲景昭,白持禮緊張的走了過去。
「白大人,是本王不好,沒有照顧好郡主。」雲景昭看到白持禮,感覺到有些內疚,於是低著頭跟白持禮說道。
「殿下不必自責,來人,將郡主抬回房間。小心一點。」白持禮跟身後的家丁吩咐道。
眾人輕輕的將白枳從馬車上抬了下來,然後送回了房間。
一干人等就在門外等候著太醫。
蘇溪柔就混跡在人群之中,她輕輕的拉著白琉煙的手,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跟著白琉煙走到了沒有人注意的地方。
「怎麼回事?怎麼還醒著呢。」蘇溪柔有點詫異的問道,因為剛剛抬著白枳下車的時候,蘇溪柔明顯的感覺到,白枳的眼睛還在到處的看著。
「娘,楚王懂一些醫術,在白枳受傷之後,馬上為白枳實施了緊急措施,才讓白枳這麼快就醒過來了,本來我都看到了,白斬傷的還是很嚴重的。」白琉煙小聲的跟蘇溪柔抱怨道。
「該死,又是楚王毀了我們的好事,行了我知道,等會看看太醫怎麼說吧,估計怎麼也得有兩三個月無法下床了。」蘇溪柔輕蔑的說道。
當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有一個人一直在注視著蘇溪柔和白琉煙,這個人便是雲景昭,兩人離開人群的時候,雲景昭就已經注意道了,於是便一直眼睛盯著兩人看,現在對兩人的行為更加的懷疑了。
三個太醫很快便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太醫,枳兒的傷情怎麼樣了?」白持禮著急的上前問道。「白大人,郡主的傷勢比較嚴重,後腦位置受過猛烈的撞擊,但是好在楚王及時的救治,倒是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還有退步的傷勢也挺嚴重的,老臣估算,需要很長時間的醫治才能夠完全的恢復。」太醫出
來之後跟白持禮說著白枳的傷情。
白持禮面露難色,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的子女接二連三的出事,殊不知這都是自己人相互殘害才造成的。
「有勞太醫了,麻煩您開幾個方子,然後我馬上命人去抓藥。」白持禮急不可耐的說道。
太醫拿出筆來,很快的便寫下了幾個方子,然後走到白持禮的面前。
「白大人,這裡面有一個藥引子,是鹿血浸染過得靈芝,這個東西老臣估計太后那裡應該有,洛陽城是千金難買的。」太醫有些為難的跟白持禮說道。
「這個本王去辦,剩下的去抓就可以了。」雲景昭聽聞之後,急忙的跟白持禮保證到。就憑著太后對白枳的寵愛,拿出什麼東西來都是十分的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