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邱解洲的陰謀
牡丹一直等到白持禮入睡之後從,才找到一個機會溜了出來,因為牡丹知道事關緊急,一刻都不能夠耽誤的。
來到白枳房間外面的時候,發現裡面還點著拉住,窗戶那裡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人影,好像白枳還沒有就寢。
「枳兒,枳兒。」牡丹在房門口小聲的喊道。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因為夜晚比較安靜,白枳還是聽到了牡丹的聲音,這個時間來找自己,想必一定是有著急的事情。
「丹姨娘,怎麼這個時間過來枳兒這裡了?」白枳打開房門之後,跟牡丹說道。
牡丹沒有說話,然後自己直接走了進去。
白枳看了看外面,發現並沒有人跟蹤,於是才關上了房門。
「小姐,要出事了。」牡丹看著白枳著急的說道。
「別著急。你慢慢說。」白枳跟牡丹說道。
「今日老爺回來之後,便告訴我,邱商的事情解決了,就是準備讓你嫁給邱商。」牡丹跟白枳說道。
白枳做夢都沒有想到,白持禮竟然想到這樣一個主意,讓自己嫁過去,這不是變相的毀了自己一生嗎?難道自己要嫁給一個仇人嗎?
白持禮,你好狠的心。白枳開著窗外狠狠的說道。
「我也看不明白,怎麼還有這麼對待親生女兒的。小姐,怎麼辦?」牡丹跟白枳問道。
因為事情比較突然,白枳一時還是沒有想好對策的。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辦,不過總有辦法的,放心好了,現在邱商還沒有完全的康復,不可能這麼快就迎娶我的。」白枳安慰牡丹說道。
牡丹點點頭,自己能夠幫助白枳的也就只能是這麼多了。
白枳等待牡丹走後,從桌上面拿過來母親留給自己的那個唯一的遺物,銅手鐲。白枳看著這個東西,眼眶禁不住的濕潤了,雖然不是自己的生父,但是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白枳真的不想做到反目成仇的地步,但是白持禮表面對自己形同父女,但是私下卻想出這樣的主意,讓自
己離開白府。
雖然自己還不知道怎麼應對這件事情,但是白枳心裡明白,抗爭也好,尋求幫助也罷,總之自己的是絕對不能嫁給邱商的。
幸好自己還有雲景昭這個王牌,現在看來是該雲景昭出手的時候了。
蘇溪柔在第二天的時候,也知道了這個消息,雖然心裏面比較高興,總算是把這個白枳給提出白家了,但是也擔心白枳中途會生什麼變故,到最後導致這件事情失敗而告終。蘇溪柔真的是被這樣的事情給弄怕了,所以還是謹慎的好,白枳這次能夠尋求的最大的保護傘,應該就是雲景昭了,之前在蘇家的時候,也看出來了,雲景昭是喜歡白枳的,假如雲景昭出手的話,邱解洲
的勝算是很小的。
所以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就必須讓邱解洲提前動手才可以,但是白持禮是絕對不會跟邱解洲這樣要求的,也罷,為了琉煙,只能是自己親自去了。
蘇溪柔是第一次到邱解洲的府上,假如這件事情不解決的話,自己是肯定不敢來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到邱府也是正當的。
「白夫人,不知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了?」邱解洲的態度倒是很好,滿臉微笑的跟蘇溪柔說道。
「見過邱大人,近日因為照顧武堂,所以一直沒能抽出時間探望邱公子,還希望邱大人能夠見諒。」蘇溪柔跟邱解洲說道。
「無妨無妨,武堂最近怎麼樣?」邱解洲貌似關心的問道。
「一直沒有大的起色,還是不能下床活動,哎,不知道邱公子最近怎麼樣?」蘇溪柔問道。
「還不錯吧,現在丫鬟攙扶著可以下地走一下。」邱解洲對於兒子的恢復能力還是不擔心的。
「那就好,那邱大人就可以放心了,其實我這次來還是為了邱公子受傷的事情來的。」蘇溪柔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然後很認真的跟邱解洲說道。
邱解洲沒有想到,蘇溪柔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但是白持禮跟自己明明已經說過了,事情沒有查出來,難道這個蘇溪柔知道什麼事情嗎?
「白夫人,好像你知道很多?」邱解洲慢慢的站起來,親自為蘇溪柔到了一杯茶之後說道。
蘇溪柔心理盤算著,怎麼去說這件事情,但是想過來想過去的,還是覺得只有按照真實的情況說出來,恐怕才能夠讓邱解洲相信自己的。
「邱大人,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你了,是,開始的時候,令公子看上了琉煙,我的確是十分的心有不甘,不同意這件事情,身為人母,希望邱大人能夠理解。」蘇溪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邱解洲臉上表現出一種不被人察覺的動怒,但是知道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實情況,必須要忍下去了。
「呵呵,老夫可以理解,然後呢白夫人。」邱解洲當然知道這並不是事情的關鍵,恐怕只是一個引子罷了。「令公子受傷的事情,我多少還是有一些責任的,因為正是我約得邱公子到府上的。但是是有自己的想法,就是想讓令公子去見白枳,希望工資能夠看上白枳,而放過琉煙。」蘇溪柔真的什麼都沒有隱瞞邱
解洲,都是照實的說道。
邱解洲笑了笑,這個老狐狸當然知道蘇溪柔這些小動作是為了什麼,但是不知道跟邱商受傷有什麼關係。
邱解洲沒有回答,而知始終眯著眼睛保持著微笑看向蘇溪柔,看看到底這個女人知道多少東西。
「邱大人,你設想一下,我既然這麼反對這件事情,怎麼可能還會讓琉煙去見邱公子呢,所以那天我讓丫鬟帶公子去的地方是白枳的院落。」蘇溪柔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了邱解洲。
邱解洲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因為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告訴自己那天邱商去見了白枳。
「白枳?他們見面了?」邱解洲追問道。「這個我不清楚,但是令公子並沒有見過白枳,對琉煙也僅僅是一面之緣,所以白枳很有可能冒充了白琉煙,才讓邱公子誤認為傷害自己的那個人就是白琉煙。」蘇溪柔說出了埋在自己心裏面很久的一個猜
測。
邱解洲突然站起身來,然後沖著蘇溪柔擺擺手,迅速的走出了房間。
邱解洲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自己從來沒有問過邱商,到底有沒有看到傷害自己的那個女子的臉,如果按照蘇溪柔所說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邱商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人。
蘇溪柔不知道邱解洲出去的目的,但是想必一定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只能是安靜的等著,等著邱解洲返還之後給自己的答覆。
片刻之後,就看到邱解洲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然後很嚴肅的看著蘇溪柔。
蘇溪柔不知道邱解洲知道了設呢,但是現在的臉色已經明顯跟剛才不一樣了。
「白夫人,剛剛我問過商兒了,那一日,行兇的女子自始至終都是帶著面紗,也就是說商兒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女子的真實容貌。」邱解洲跟蘇溪柔一字一句的說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恐怕基本上已經水落石出了。
蘇溪柔明白了,之前的懷疑現在已經坐實了,也就是說傷害邱商的那個人果然就是白枳,並且白枳用了白琉煙的名字。
「邱大人,現在是不是明白這一切了?」蘇溪柔不知道邱解洲下一步會有什麼打算的。
「白枳,果然是白枳,怪不得白持禮讓白枳嫁過來,是不是他知道這件事情?」邱解洲突然問道。
「這點邱大人誤會了,老爺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讓白枳嫁過來的想法很早就有了。」蘇溪柔急忙幫助白持禮解釋這件事情。
「白枳,來到我邱府之後,我定讓你生不如死。」邱解洲狠狠的說道。
現在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白枳。
「不知道邱大人接下來什麼打算?」蘇溪柔領略過白枳的厲害,但是顯然邱解洲是不知道的。
「還能有什麼打算,等到商兒痊癒之後我就會登門下聘禮的。」邱解洲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
蘇溪柔早就猜到了。邱解洲把這件事情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邱大人,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你萬萬不可小看了白枳,這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這點我是領略過的。」蘇溪柔無奈的笑了笑很邱解洲說道。
若不是蘇溪柔的提點,自己恐怕也不會在意的這件事情的,但是既然白夫人都說了,想必這個丫頭定然是相當的不好對付。
「白夫人可有好的辦法?」邱解洲覺得也許只有蘇溪柔才能夠幫助自己,畢竟這是一個跟白枳交過手的人。蘇溪柔婉轉的笑了笑,然後走到邱解洲的旁邊,低頭在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邱解洲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