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正廳拷問
蘇溪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後使勁的揉了一下眼睛,沒錯,這個女子並不是白枳,而是那個書畫。
蘇閔被蘇溪柔搖醒了,然後睡眼朦朧的坐了起來,看到了蘇溪柔。
「姨娘,你怎麼在這裡。」蘇閔奇怪的問道。
蘇閔看到外面太陽已經升很高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自己醒來的竟然如此的晚,想必是昨晚可能是太累了。
蘇閔想到這裡,就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枕邊的女人,這一看不要緊,蘇閔驚訝的從床上掉了下來。
「怎麼……怎麼是你。白小姐呢?」蘇閔驚訝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書畫也醒過來了,看到蘇閔驚呆的坐在地上,剛想起來,但是想起來自己根本就沒有穿衣服,於是害羞的急忙用被子把自己給裹上了。
蘇溪柔急急忙忙的用腳踢了一下蘇閔,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了。
這個時候,雲景昭和雲景南都送了一口氣,很明顯,床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白枳。但是雲景晗卻不知道。
「這個不是白小姐?」雲景晗轉身問道。
「這個的確不是白小姐,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雲景南上前急忙給雲景晗說道。
「公子。昨夜的時候您把奴婢給……」書畫紅著臉蘇閔說道。
「你胡說,怎麼可能。我昨晚一定是喝多了。才會什麼都不記得的。」蘇閔極力否認自己的行為。因為自己從沒有想過會跟一個丫鬟發生這樣的關係的。
書畫並沒有說話,然後盯著蘇閔看著,眼神柔情似水,但是即便是這樣,蘇閔還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白夫人,這就是你說的白枳嗎?」雲景晗幽幽的說道。
雲景晗基本上能夠確定,這就是為了白枳設下的圈套,好歹毒的女人,竟然找自己的侄子玷污白枳,雖然自己並沒有見過白枳,但是還是為白枳不平。
雲景南雲景昭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但是恰好雲景晗喜歡去管這樣的事情,那兩人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蘇溪柔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看著地面,不敢跟雲景晗眼睛對視。因為蘇溪柔已經能夠感覺到了太子的憤怒。
「傳令下去,所有人到正廳去,今天我就要好好的看看這個蘇家到底是怎麼欺負一個外人的。」雲景晗跟下面的人說道。
白琉煙在門外聽見了一切對話,很是奇怪,為什麼會變成了書畫,而不是白枳,白枳到底去哪了?這是怎麼回事到底。
等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書畫快速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走下床來,朝著蘇閔走了過去。
「公子你看一下。」書畫指著床跟蘇閔說道。
蘇閔朝著書畫手指的方向忘了過去,一塊鮮紅的血跡赫然的映在床上,顯得是那麼的眨眼,蘇閔抱住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
「行了,趕緊收拾一下,太子殿下還等著呢。」蘇溪柔跟兩人說完之後便走了出去。
白枳在房內聽得外面丫鬟的傳喚,然後站起來,跟著丫鬟走了出去。
白枳早就精心的打扮了一下,就是等著這件事情呢。
所有人全部都到了大廳集合,雲景晗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兩邊是雲景南和雲景昭,這個時候蘇大人的幾個夫人全部都在下面等著,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夫人,今日本來跟王兄到此處是賞櫻花的,但是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讓我心寒啊,蘇家一家人竟然去陷害一個弱女子,你們情何以堪?」雲景晗跟幾位夫人說道。
幾位夫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難道太子責問的是昨日下午白枳的事情嗎?怎麼都鬧到太子那裡去了。
「家事讓殿下笑話了,只是那個丫頭不懂的規矩罷了,我們按照蘇家的規矩小小的懲戒了一下而已。」蘇夫人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你可是白枳?」雲景晗看著最後面站著一個女子問道,因為這裡的人自己都見過了,唯獨沒有見過白枳,想必這人便是白枳了。
「參見太子殿下。」白枳走上前來跪在地上跟雲景晗說道。
「免禮吧,起來讓我看一下。」雲景晗剛剛並沒有看清楚白枳的臉,不知是何等的女子,竟然讓這一家人這般的陷害。
白枳起身之後,然後抬起頭來,看向了雲景晗。
模樣的確是挺不錯的,但是其他的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啊,雲景晗心裏面想到。
「蘇夫人,你問問你家公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我跟王兄親眼所見,蘇公子跟身邊的丫鬟躺在床上的,但是你們好像更希望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白枳白小姐把,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小小懲戒嗎?」雲景晗說道最後的時候,突然提高了聲音,然後用手掌使勁的拍打著桌子。
下面的人嚇壞了,急忙全部跪在了地上。
「殿下息怒,小二年紀尚小,這件事情老身並不知曉,待我查明原因之後一定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對於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蘇夫人真的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不用了,今日我正好再次,就讓我代替蘇大人管教一下把,白夫人,我問你,你這般陷害白小姐是有何居心?」雲景晗沖著蘇溪柔說道。
「殿下願望啊,我真的沒有陷害過白枳。還請殿下明察。」蘇溪柔當然不會承認這件事情,畢竟太子手裡面也沒有證據。
「一派胡言,剛剛你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想讓本太子看到那一幕的,但是遺憾的是,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蘇閔,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太子突然化話鋒一轉然後跟蘇閔說道。
蘇閔何時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從小便被寵愛著,這個時候已經嚇的渾身發抖了。
「殿……殿下,我真的是喝多了,只記得是跟白小姐在一起飲酒,後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蘇閔哆哆嗦嗦的說道。
蘇夫人也聽到大概了,應該是蘇閔想要霸佔白枳,但是陰差陽錯的卻和一個丫鬟上了床,這樣的醜事真的是讓蘇夫人感到臉紅。
「你個逆子,竟然辦出來這等荒唐之事,」蘇夫人突然起身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蘇閔的臉上,蘇閔手捂著臉,一句話不敢說。
「白枳,你可有話要說?」雲景晗看向了白枳說道,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這個女子討回一個公道來。
「白枳無話可說,只是書畫,現在已經是公子的人了,也不需要伺候我了,還請太子做主,給書畫一個交代吧。」白枳看著雲景晗要求到。
本來這就是答應了書畫的事情,斷然不能食言的。
「蘇夫人,這件事情怎麼辦?」雲景晗問道。
「殿下,這件事情要等到老爺回來之後才能夠定奪啊,而且小兒可能是喝多了,不然怎麼會跟一個丫鬟發生這樣的事情呢?」蘇夫人極力的辯解,目的就是不想讓這個丫鬟嫁進蘇家的。
「蘇大人有要事在身,聽蘇夫人的意思是,好像看不起這個丫鬟了?」雲景晗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老身不敢。」蘇夫人急忙解釋道。
「那個丫鬟,昨夜你可是自願的?」雲景晗跟書畫說道。
書畫害羞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那好。那本太子就決定了,給蘇閔賜婚書畫,這件事情就過去了。」雲景晗想都沒有想,變這麼說道。
對於太子的決定,最高興的兩個人恐怕就是白枳和書畫了。
蘇夫人沒有想到太子竟然這般的決定,但是既然是太子,也是金口玉言的,自己萬不能反駁的,只能是帶著一家人叩頭謝恩,不過蘇夫人也有自己的打算,雖然是賜婚,但也可以當做一個側室就算了。
雲景晗看到蘇家還算是懂事,雖說相互殘殺自己並不喜歡,但是說實話,畢竟是蘇大人的家事,自己適可而止也就可以了。
雲景晗一直默默的看著白枳,因為她明顯的看到白枳的腿有些不舒服,聯想到剛剛蘇夫人提到了小小的懲戒,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兄,這個白小姐可是白白的受了冤屈啊。這怎麼可以呢?」雲景昭跟雲景晗說道。
蘇溪柔緊張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看樣子,雲景晗是真的想要幫助白枳了,一直這麼的盡心儘力的,看來的確是看上這個白枳了,想必今天自己有些難以自保了。
白枳沒有想到,雲景昭在幫助自己說話,不知道雲景昭葫蘆裡面賣的到底是什麼葯。難道還是什麼圈套嗎?還是跟白琉煙已經勾結在一起了,不管怎麼樣,自己也要防備一下。
「殿下,老身只是讓白小姐跪了祠堂,並沒有做別的啊。」蘇夫人一看事情不對,急忙的說道,害怕全家受到牽連了。
「為何?」雲景晗反問道。
「白小姐可能是初來這裡,破壞的家中的規矩,才會讓老身懲罰的。」蘇夫人跟太子如實的說道。
其實本身蘇家人跟白枳是無冤無仇的,確實只是想幫蘇溪柔的忙,教訓一下白枳罷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給自己加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早知道這樣,說什麼也不管了。
「你也知道是初來此地,還這麼位置,很明顯只是故意的,白夫人出自蘇家。難道不會到自己家中的規矩,可以隱藏不說,難道還是忘了嗎?」雲景晗看著跪在地上的蘇溪柔說道。
「殿下贖罪,這一點的確是我的錯。但是希望殿下看在我們老爺面子份上,原諒我。」蘇溪柔苦苦的哀求道,不得不把白持禮給搬了出來。
聽到蘇溪柔提到了白持禮,雲景晗的確是有些猶豫了,本來這就是人家的家事,況且蘇溪柔本來所犯下的也不是什麼彌天大錯,還是象徵性懲罰一下算了。
「白夫人,是不是應該跟白枳說點什麼吧。」雲景晗跟蘇溪柔說道,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讓蘇溪柔很白枳道歉。
蘇溪柔當然知道雲景晗的用意,不過即便是這樣,自己還是很拉不下面子來,什麼時候還要低頭跟這個死丫頭認錯,不過,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
蘇溪柔起身,走向了白枳。
白琉煙在後面看著蘇溪柔十分的難受,假如不是自己想到的這個主意,很可能就沒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枳兒,都怪娘,娘在路上沒有告訴你這裡的規矩,真的是娘疏忽了,原諒娘好了。」蘇溪柔微笑著跟白枳說道。但是避重就輕,卻隻字未提蘇閔的事情。
對於這個蛇蠍女人的道歉,自己根本就不想接受的,但是礙於這樣的場面,並且剛剛也已經提到了白持禮,所以無論如何也是要給蘇溪柔這個台階下的。
不過即使是道歉,白枳覺得自己已經贏了這一句了,最起碼讓蘇溪柔想自己低頭了已經。
「沒事的娘,枳兒不怪你的。」白枳拉著蘇溪柔的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