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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奴隸之穀

  空曠的房間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有住過人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陰暗氣味,還有散落著灰塵的,一片狼藉的地麵。


  陽光從破敗的窗戶外麵照射進來,能夠讓人清楚的看到空氣裏漂浮的細小灰塵。它們在陽光的照射下變成了很亮眼的金色。


  若夕血紅色的眼眸中帶著剛蘇醒後的彌漫和淡淡的水霧,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就恢複了清冷和冷淡。她一下子坐起身,纖長白皙的手指在太陽穴上揉了揉。


  “我沒事。不過……你們是怎麽了?”若夕覺得白繹和鈞澤看著自己的眼神都特別的奇怪,似乎夾雜著什麽奇怪的情感,不禁覺得疑惑。她不就是被陸依天又騙了一次麽?說起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新的手鏈。


  “這是什麽?”她略帶好奇地問。


  白繹看向鈞澤,後者對她解釋了一遍,還把陸依天讓她們去做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是把若夕身體裏的毒說成是隻有一種,便是陸依天下的毒。若夕一聽到這些,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但也沒辦法拒絕去做,畢竟,她也算是被陸依天稍微延緩了一些死亡時間。


  當時……若夕眼神一黯。她居然沒有支撐住,最後還是睡過去了。她為什麽沒有撐住?居然在看到了鈞澤的那一刻,感覺到了放鬆?越來越沒用了啊,自己。太過信任別人的話,最後的結局說不定會很慘。還是相信自己最好。她深呼吸了一下,默默地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絕對不可以再如此鬆懈。


  “主人……”白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停頓了很久,在若夕的疑惑眼神下猶豫了很久,她最終隻憋出一句,“還是不要太劇烈行動的好。”


  若夕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的,但也沒有太在意。她已經看開了的,既然能多活幾天,那便多活幾天罷,反正,死是在所難免的了。若夕輕輕地對她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白繹自覺這裏已經不需要她了,便重新進了乾坤囊之中。方才她也隻是不希望若夕被鈞澤碰到才強行衝破了乾坤囊的封印,現下還真覺得累。


  “走吧。”若夕走下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對鈞澤說道。


  鈞澤什麽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房間。在陽光照進來的那一刹那,若夕看到了鈞澤隱在黑暗之中的臉頰,頓時愣了一下。他的冰藍色的眼眸中似乎隱藏了什麽悲傷地情感,又似乎是掙紮,仿佛垂死的蝴蝶在其中最後一搏。


  方才,白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她?可是,又有什麽事情是值得他們這樣做的?若夕血紅色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莫不是,她中毒的事情,讓白繹說出去了?但就算是這樣,又與她何幹?


  就算鈞澤知道了,又怎樣?若夕輕輕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加快腳步跟上鈞澤的腳步,跟著他一起朝著陸依天口中的奴隸之穀而去。若不是陸依天說有這麽一個地方,若夕還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原來陸女族的眾多房屋之後,還有一個巨大的山穀。


  那山穀和陸女族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陸女族的氣溫很正常,是接近春天的微暖,而奴隸之穀則是寒冷,那種比冬天還要低溫的寒冷,讓人不寒而栗。然而,他們現下僅僅是站在穀口而已,還沒有下去。若夕看不清穀底的情形,因為有厚重的霧在穀中漂浮,久久不散。


  若夕忍不住伸手搓了搓手臂。旁邊的鈞澤看到這一幕,伸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手中,用力一拉便將她扯進了懷裏,聲音平穩有力,帶著淺淺的溫柔,“抓緊一點,我們要下去了。”


  “……嗯。”若夕聽話的抓緊了鈞澤的衣服,猶豫了一下,將頭很輕的放在鈞澤的胸口,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那股莫名其妙的安心感覺又來了。還未等她想些什麽,鈞澤便直接朝著穀中一躍,風從耳邊刮過,呼呼的聲音很是駭人,仿佛是鬼魂在哀嚎著,哭叫著渴求離開。若夕低頭看了一眼漆黑的穀底,又抬頭看了看鈞澤的臉,隨即閉上雙眼。


  過了一會兒,鈞澤輕輕的落在了地麵上,但他卻沒有鬆開若夕,若夕也沒有動。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空氣中的那一股殺氣和雖然輕但雜亂的腳步聲。有人在接近,而且,還不止一個人。空氣很潮濕,似乎是輕輕一擠就能擠出水來的那種潮濕。


  “喲,今兒個是怎麽了?真是稀奇啊,這平素裏無人想靠近,也無人敢靠近的奴隸之穀竟一下子來了兩位客人。是外麵發生了什麽大事嗎?”男子的聲音似是從很近的地方傳來,但二人都分辨不出他的方向。


  周圍那濃厚的霧氣阻礙了他們的視線,還有些妨礙他們的聽力。若夕隻知道說話的男子嗓音很尖,頗有些陰陽怪氣的意味。


  現下的情況很不利於鈞澤和若夕,因為,這兒的人肯定是早就適應了這濃重的大霧,可他們卻是初來乍到,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鈞澤也試著去用法力驅散這些大霧,但根本就無濟於事,甚至連分辨對方的位置都不行。


  正焦急著,身後忽的一陣急風刮來,帶著令人恐慌的寒意。鈞澤反應迅速的抱起若夕,跳離原地。剛落下地麵,身後就有一人劈上了他的後頸。他雖然不甘,卻也無可奈何,現在打起來根本就沒有勝算,於是順從的倒下,實則清醒的很。若夕驚了一下,卻也沒反抗,和鈞澤一起躺倒在地麵上。


  隻聽得那男子又說了一句,“帶回去。”預售,她便感覺自己被人抬起來了,應該是在去“某個地方”的路上。一路上,沒有人說話,或許是在這種地方待久了,根本就沒有什麽話可以說吧。


  “行了,把他們放下吧,你們不用管了,回去吧。”“是。”那個嗓音尖利的男子似乎是這些人的領頭,他說的話就是命令。


  咯吱咯吱的開門聲之後,若夕感覺自己被放在了一個冰冷的木板之上。空氣中的那股腐敗潮濕的氣息簡直讓人無法忍受。先前,若夕覺得鬼界的空氣是最難聞的,沒想到這裏與鬼界比起來,令人不滿的多了。


  “行了,二位,可以醒來了,我知道你們沒有昏過去。”男子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諷刺。


  若夕緩緩的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和旁邊微弱的蠟燭火光。她猛然坐起身,看到了一個麵色白的幾乎不像人的男子。看到這張臉,她竟是生生被嚇住了。


  一片漆黑的房間裏,唯有他手中拿著的蠟燭再發亮。蠟燭的光芒印著他的臉,使這張白的近乎病態的,瘦弱的臉頰映照的仿若鬼臉,甚是駭人。而且,他的眼袋還極重,幾乎可以用奇醜無比這四個字來形容。他跟那些穀外的那些男子們根本比不了。若不是鈞澤就在她身邊,恐怕她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的。


  鈞澤拉著若夕從簡陋的木板床上下來,她情不自禁的朝他靠了靠。鈞澤拉著她的手微微用了力,示意她不需要害怕。


  “怎地?有本事從那麽高的穀口跳下來,沒本事正眼看我?”似乎是察覺到了若夕的心思,男子的語氣愈加嘲諷,還帶著可笑的意味。他繼續說道,“不必要害怕,我們都是一樣的,隻不過很久很久沒有吃過新鮮的東西了,才會這樣的。”


  “不過,你們是陸女族的人麽?應該不是吧,你都沒有戴那個奇奇怪怪的鈴鐺。”


  男子掃了一眼鈞澤的腳踝處。他說到陸女族的時候,眼神中的那一種不屑和厭惡之情非常的明顯。若夕也明白,這奴隸之穀的人肯定都是因為被迫進了這鬼地方才討厭陸女族的,哪怕他們本身也是那兒的人。


  “我們是外來的人,現下到這兒來,不過是為了給你們這兒的統治者帶句話。”鈞澤如是說道,卻引來了男子更加熱烈的嘲笑。


  “統治者?你們居然想要去見那個男人?真是沒事找事做,你們吃飽了撐的吧?!”他的話說的極其難聽,“我奉勸一句,若是不想惹是生非,就趕緊給我離開這裏!你們既然能來,必定能有方法出去吧?見穀主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怎地?見一個人還需做些準備?”鈞澤挑眉,學著男子的語氣譏諷了一句,“莫不是嫌棄我們沒有帶些禮品過來?”


  若夕默默地聽著,心裏一直在思量著。聽陸依天說,他是陸女族族長是和奴隸之穀的統治者所生的孩子,既然那時,奴隸之穀的統治者就已經是統治者了,那他又是如何與陸女族族長相會並且相愛的呢?

  陸女族族長又不會不知道他是奴隸之穀的人,又怎會與他生孩子?真是奇了怪。若夕怎樣也覺得想不通,就算是愛情的力量,可愛情也沒有這般偉大到能讓人冒險至這個程度。


  “……你們若是真想見穀主,便去罷,不過……”男子的眼神定格在若夕身上,久久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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