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 必輸無疑
蘇總再也沒有剛才溫文儒雅的神色,而是像一個被欺騙的怨婦,一下把阿容的手機搶過來,狠狠扔在在腳下。
他氣得指著阿容的鼻子,尖著嗓子罵道:「看個屁照片,我不相信什麼照片,我只相信眼前的事實。你的照片可以做假,但是他這個人不可能是假的。有他在,我們隊又要輸了。」
阿容苦著臉,從地上撿起電話,還好,電話比較結實,只是電池被掉了,重新接上電池,手機又能用了。
阿容低著頭,乖乖地聽蘇容的責罵,他心裡比蘇總還要悔恨,恨阿彪辦事不利,害得自己受牽連。
看著球場中,精神煥發的吳剛,他真想現在就去吳剛身前,驗明正身,看這個傢伙是真的吳剛,還是假的。
阿容小聲地安慰蘇總道:「蘇總,吳剛明明重傷,這麼快就從醫院出來了,可能是用什麼了激素,我這就找人給他驗尿。而且,他剛剛傷愈出院,恐怕沒有力氣比賽,這場比賽,我們不一定會輸的。」
阿容嘴上這麼說,心裡暗罵,彪哥,你個王八蛋,怎麼辦事的,說把人打殘了,人卻在球場上,活蹦亂跳,還不接我電話,等我看見你,我一槍崩了你。
蘇總恨恨地瞪著阿容,阿容的話讓他在絕望中看到一絲希望,也許吳剛重傷初愈,實力會大打折扣。
他冷著臉道:「你給找到那個他娘的彪哥,把我那兩百萬要回來,要不回來,你也就不要回來了。」
他哪裡知道,彪哥已經躺在冰冷的停屍床上了。
嘟的一聲哨響,比賽已經開始了。
讓蘇總失望的是,吳剛狀態出奇得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奔跑速度,投籃準確率,爭搶籃板球,都比過去要強上一籌。
開場第一節比賽,吳剛個人就得了十五分,投進了三個三分球,有效助攻八次,搶了七個籃板球,引得全場觀眾喝彩連連。
蘇總恨得眼睛里噴火,幾乎要把阿容給生吞了。
「我懷疑這小子吃了興奮劑了,給我向比賽委員會投訴。」
阿容苦笑道:「我已經投訴過了,他們說開賽前已經做了一次尿檢,吳剛一切指標正常,賽后還會再進行一次尿檢,會保證比賽的公平……」
「閉嘴,我不想聽,那個彪哥找到了沒有?」
阿容無奈:「我打不能那小子電話,已經用道上朋友的關係找了,蘇總,您放心,我們會找到他的。」
蘇總氣得想拿礦泉水瓶子砸阿容:「這小子,擺明了騙了我們,攜款跑路了,你這個笨蛋,找了個什麼樣的傢伙來,這回把我害慘了。」
蘇總閉著眼睛,倚在貴賓席的椅子里,就聽見,計數器不停地響起,每響一次,就是玉都隊得分,聽得他血壓上升,心跳加速。
「這球不能看了,比賽沒結束,我要被氣死了。」
蘇總起身離開了貴賓席,他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的臉上,臉上火辣辣的。
周圍人議論紛紛。
「江南隊蘇總,坐不住了啊,要溜了,哈哈,他們已經落後二十分了,這場比賽,他們輸定了。」
「他親自來賽場也沒用,反而讓球員有壓力。」
「他們江南隊,必輸無疑。」
阿容趕緊跟了過去:「蘇總,等等我,球賽人多,小心點。」
蘇總也不理睬阿容,低著頭,紅著臉,一直走進了停車場。
阿容小心翼翼地跟到停車場,就要走到蘇總座駕邊了,蘇總才冷冷地瞪著阿容:「把車鑰匙給我,你別跟著我,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運。」
阿容將汽車鑰匙交給了蘇總,雖然被罵到現在,他還是盡他保鏢的職責:「蘇總,您開車慢點,您要是不想我跟著,要不我讓別人保護你。」
蘇總冷道:「不用了,我想安靜一會。」
蘇總上了車,掛檔踩油門,黑色寶馬似一匹狂奔的野馬,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阿容無奈,只能自己打車離開,還沒走出地下停車場,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趙大哥,有阿彪那小子的消息了嗎?」
「有消息了,不過,你可能不太喜歡這個消息,阿彪已經死了,現在躺在殯儀館里的停屍間了。」
「死了?怎麼死的?」
「被人開槍打死的,打死他的人是他的手下,那個人也被阿彪開槍打死了。」
「你的意思,他跟自己的手下,雙方自相殘殺死的?」
「是啊,還有一個傢伙,自己切下了自己的手,失血過多也死了。」
「這也太荒唐了吧,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偽造現場?」
「是真的,有一個目擊者,阿彪的人,叫錢四,他說因為喝酒的時候,分贓不均,三個人就打了起來。我專門問了我刑警隊的朋友,他說現場堪察的結果,跟錢四那小子說得一樣,應該不會錯,基本定案了。」
「哦,謝謝趙大哥,有時間我請你吃飯。趙大哥,能不能幫我個忙,那個錢四,他住在什麼地方?」
電話里趙大哥聲音有點遲疑:「阿容,你是想去找那個錢四,他應該在阿彪修車鋪,不過我勸你不要插手。」
阿容是古武者,趙大哥也是一位古武者。
趙大哥在玉都警察局裡工作,消息比較靈通,阿容聽出來趙大哥的語氣很嚴肅,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最近,玉都不太平,似乎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古武者暗中出手。前幾天,天拳門高手都自相殘殺而死,我從死者檔案中居然還發現了天拳門主枯木老怪。他可是先天境古武者,我們倆的等級才是地級,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聽你這麼說,我們這次真的惹到重量級人物身上了。阿彪在飛車黨中是老大,他的手下都怕他,只有乖乖地聽從分配,怎麼會分贓不均,殺了他?謝謝趙大哥提醒,我得收拾東西,躲一躲了。」
「唉,阿容,你要小心啊,這個人絕不是普通古武者,他殺人根本就不留痕迹。」
阿容倒吸口涼氣,隱隱覺得有一種喘不過氣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