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香館（二）

  “我……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


  “什麽笑話？”


  顧安寧當然不能說她看到顧子朝倒黴就快樂，含糊地說是在學校的一件趣事。張秘書來了興趣，問她一些學校發生的事情，顧安寧一一回答，張秘書看她的眼神越發露骨了起來。當壽司吃得差不多時，那個叫小麗的女體盛也換了和服走了進來，親密地坐在張秘書旁邊，時不時和他耳鬢廝磨。


  要是以前，對於這樣的女人顧安寧一向是看都不願意看一眼，但現在她對她多了一分同情，更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當小麗去上洗手間的時候，顧安寧不知道為什麽也跟了上去，一直悲哀地看著她。她的目光實在太過奇怪，小麗終於忍不住問：“你老看著我做什麽？”


  “你……很不開心吧。被這樣對待，很不開心吧。”


  顧安寧說著，突然一把握住了小麗的手，嚇得她後退了幾步。小麗警惕地看著她：“你到底是誰，你欺負我是新來的嗎？”


  “你說什麽？”顧安寧愣住了。


  “我警告你啊，雖然我剛來這裏，但張秘書可喜歡我了，不是你想搶就能搶走的！你真的妒忌我的話，把你的金主和我換啊，怎麽樣？”


  小麗說著，湊近顧安寧，笑嘻嘻地看著她，顧安寧隻覺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了很久，才說：“你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這樣自甘墮落！他這樣對你，根本不把你當人看，你就這樣高興？”


  小麗沒想到顧安寧的話這麽難聽，也不高興了：“我拿我的臉蛋和身體換錢，也是付出勞動的！你和我是一樣的人，你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你念過書就這麽了不起嗎？”


  “我……”


  “你別想打我的主意！要是誰讓我重新過窮日子，我就讓她好看！”


  小麗說著，趾高氣昂地離開了，顧安寧真是不敢相信這世界居然有人為了錢甘願去伺候一個男人。


  她說我和她是一樣的人……是啊，雖然是被迫的，可我和她有什麽區別？我又憑什麽對她說教？

  顧安寧想著，隻覺得心裏苦澀極了。她默默離開了洗手間，重新回到包間的時候，顧子朝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沒有問顧子朝去哪裏了，而是享受著獨處的時光，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張秘書說著話。說著說著，她隻覺得張秘書越湊越近，嘴都要貼到她的臉上。她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沒想到張秘書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愧是顧總的女人啊，還真是白白嫩嫩地讓人喜歡。你好好伺候我，我送你一個鉑金包怎麽樣？”


  小麗撒嬌：“幹爹，我也要！你不能偏心！”


  張秘書哈哈大笑：“放心，你們都有！”


  他臉色潮紅，就要去脫顧安寧的衣服。顧安寧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樣狂妄又變態的男人，真是又驚又怒。她猛地扇了張秘書一個耳光：“放手！”


  “你居然敢打我？”張秘書怒極。


  小麗還記恨著顧安寧，落井下石：“幹爹，你這樣身份的人居然被她打耳光，我們不能輕饒了她！”


  張秘書有點猶豫：“可她是顧總的女人……”


  “幹爹，顧總既然帶她到這裏，肯定就是懂遊戲你規則的，你又怕什麽。”


  眼見小情人發了火，再加上酒意，張秘書終於下了決定。他獰笑：“小麗，幫我按住她的手，我要讓她知道她到底招惹了誰！”


  小麗對顧安寧得意一笑，固定住了她的雙手，而張秘書開始脫她的衣服。顧安寧又羞又氣，不住拳打腳踢，但她怎麽敵得過兩個人的力量？她的和服就這樣被扯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也讓張秘書口幹舌燥。他狠狠扇了顧安寧一個耳光，粗暴地捏著顧安寧的胸部，猛地脫下衣服，急吼吼就要進入。顧安寧無力反抗，隻能默默流淚。


  好惡心……難道我真的要成為妓”女了嗎？我不要，我不要！誰來救救我！


  顧子朝……


  “顧子朝！”她終於喊出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