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暗箭傷人
「啊,你陪我的草原大地懶,你陪我的草原大地懶。」公主不依不饒的看著旁邊的醫官,醫官噗通一聲已經跪在了地上,開始磕頭起來。
旁邊的拓拔明宇看了蘇小北一眼,已經到了那醫官的身旁,拓拔明宇那如幽潭般深不可測的眸子冷冷的落在了醫官的頭頂。
看到蘇小北還好,他笑嘆了聲,「說,究竟是什麼人讓你加害於王妃的,你可知道,加害王妃乃是罪加一等。」
「王爺,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醫官立即開始磕頭起來。
「本公主代替王爺饒恕你,不過你必須要實話實說,要是你不說,那事情就是你做出來的,本公主不會殺你,但是會將你的四肢給斬斷下來,然後浸泡在五年的女兒紅中,你不會死的,呵呵呵。」
文昌公主笑的好像晚風吹拂人面一樣,嘴角的月牙兒很是好看,但是那句話——讓人毛骨悚然的很啊。
醫官立即開始磕頭起來,拓拔明宇倒是發現這醫官面色不對,唯恐醫官會狗急跳牆,使出來什麼讓人不可思議的招數,立即準備到醫官旁邊去。
倒是文昌公主完全不在乎的模樣,別看文昌公主看起來小,但是從小在草原上長大的,所以也很是厲害,爆發力很是驚人。
「公主,此事實際上是——」這人還要說呢,門口一支冷箭已經射過來,正好射中醫官的後腦勺,箭簇非常鋒利,從後腦勺到前面的天靈蓋,再到右面的眼睛,射出……
一股新鮮的血液已經噴濺在了文昌公主的石榴裙上,好在侍衛立即醒悟了過來,將文昌公主已經團團圍住了,「保護公主,保護公主——」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他這人爛命一條罷了,想死還不容易。」文昌公主一邊說,一邊站在了蘇小北的身旁,以便於讓自己的侍衛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不忘記照顧到蘇小北。
剛剛變故斗生,可以說任何人都沒有料到,地上的蘇傾城已經嚇得昏死了過去,文昌公主明明已經懷疑蘇傾城,但是現在罪犯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只能看著已經昏死或者裝死過去的蘇傾城個嘆息。
「不怕,有我呢,在草原上,我們萬眾一心,我看這個醫官就是有問題,實不相瞞了,我察覺到你的葯湯有問題,這才在外面抓一隻草原大地懶過來的,實在是想不到的,果真有問題。」
「是有問題,這不是什麼天山雪蓮,倒是好像一種叫做斷腸草的東西,在《千金方》上有這麼一個描繪出來的圖譜,我現在想起來了。」
「哎,早點兒小心就好了,看我,我粗心大意,幾乎害了你的性命。」文昌公主一邊說,一邊握住了蘇小北的手。
「還不快去捉拿刺客嗎?」拓拔明宇立即下令,一行人急匆匆的消失在了蒙古包中,現在拓拔明宇這才到了蘇小北的身旁。
「究竟怎麼樣呢,現在你覺得?」
「給我筆墨紙硯,我自己會開藥,險招我中毒了,倒是更加要小心了。」蘇小北說。
「小六,文房四寶。」小六立即去準備了,蘇小北根據自己目前的癥狀,開始開藥起來,一會以後,已經龍飛鳳舞完畢,仔細的看了看,這才將那張紙給了小六。
「我只相信你,快去快回,我快撐不住了,這毒藥很是霸道呢。」蘇小北一邊說,一邊咳嗽一聲,這一次咳嗽出來的痰已經帶著血絲,剛剛咳嗽完畢,蘇小北就昏厥了過去。
「王妃,王妃,現在您不能睡啊。」文昌公主焦急的抱住了蘇小北,拓拔明宇又是給蘇小北推送真力,好在蘇小北百毒不侵,不然早已經和那倒霉的草原大地懶一樣,死了一個硬邦邦。
幾個人心有餘悸的看著屋子裡面的屍體,一個是草原大地懶的一個是醫官的,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拓拔明宇到了那醫官身旁,將醫官的身體翻過來。
發現,這人原來是一個帶著人皮面具的漢人,這才嘆口氣,將那人皮面具給撕開,「果然是不出所料了,是漢人。」
「只是我不清楚,為何軍隊裡面的人會想要害死王妃呢,這讓人未免想入非非。」文昌公主不理解,不要說文昌公主不理解,就連當事人蘇小北都不理解呢。
文昌公主看著那面色蒼白的死人,問道:「您這一次帶過來的人並不多,這個人應該還是有印象的,對嗎?到底看一看。」文昌公主提醒一下,其實拓拔明宇剛剛已經看過了。
「你錯了,這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他夾雜在我軍中,看起來也是很久了。」
「也對,不然怎麼會說我蒙古的話呢,不過終於還是過去了,以後啊,你們小心為上,沒有什麼事情,我回去了,這裡亂七八糟的讓人收拾收拾吧,我等會兒王妃吃藥好了,就過來。」
「公主,您也注意安全。」
「知道,知道,不送了吧。」文昌公主去了,有人將蘇傾城已經攙扶起來,不多久將蘇傾城送到了自己的帳篷,不錯,蘇傾城的確是裝昏迷的,剛剛到了帳篷中,已經徹徹底底的好了起來。
蘇傾城醒過來,不過今天並不敢到處去,倒是拓拔明宇,發現這個人給人暗殺以後,立即到了車戰這邊。
車戰倒是沒有想到拓拔明宇會登門拜訪,就要起來,拓拔明宇看到車戰這模樣,又是看到了車戰地上的靴子,靴子上還有泥土呢,濕漉漉的,看起來車戰剛剛出去過。
原來果真是車戰,他現在簡直想要立即殺了車戰,因為他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車戰這樣痛恨蘇小北,按理說蘇小北並沒有和車戰結梁子啊,這兩個人之間又是有什麼矛盾呢?
「你剛剛出去了,對嗎?」拓拔明宇問,「我需要你的真話,你看看你的靴子,已經出賣了你。」他說,說完,用那白分明的眼睛打量著車戰,車戰並不敢扯謊,只能點頭。
「是出去辦事情,對嗎?」拓拔明宇繼續問,車戰點頭,「是,剛剛出去了一次,我受傷了,今日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外面站崗放哨的人都去了,我就——」車戰還要說呢,拓拔明宇已經揮揮手。
「壁上弓箭呢?」他的眼睛看著那懸挂弓箭的位置,弓箭的位置看起來空空如也,是剛剛拿走沒有來得及放的樣子。
「啊,我不知道。」這哪裡是一個將軍應該說的話呢?
「你作為一個將軍,連自己的弓箭在哪裡都不知道了嗎?」拓拔明宇那如玉一般白嫩無瑕的手握住了,是一個拳頭,已經可想而知,這弓箭要不是兇器,就怪了,他是想要給車戰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但是車戰好像完全就不需要呢。
車戰一臉慘白地看著牆壁上的弓箭,良久良久,這才說道:「我剛剛——」「遭遇了什麼,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車戰,你跟著本王已經很久了,我拓拔世家世世代代都是英雄好漢,人人都敢作敢當,並沒有一個人做了事情是不敢承認的,她蘇小北是本王的王妃,有人妄圖殺了她,
就是本王的敵人,你可知道本王的意思?」「末將,明白……王爺的意思就是,只要是有人做了王妃的敵人,就是您的敵人。」這邏輯也是一樣,拓拔明宇點頭,斟酒一杯,送給了車戰,車戰呷一口,這才說道:「剛剛末將聽到門口有人走動,這人的
腳步聲不對勁,末將就出去了--」哦,實在是想不到,車戰會這樣扯謊,拓拔明宇對車戰很是失望。現在連看都不看車戰了,剛剛他已經說的非常明白,要是車戰想要活著得到他的原諒,就需要主動的承認錯誤,但是現在車戰呢,是在被
動的推脫責任呢。
這讓作為車戰上司的拓拔明宇很不爽。
拓拔明宇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瞅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拓拔明宇的臉色卻蒼白得很,「那麼說來,你剛剛出去,其實是為了找那個人了,這才在靴子上沾染到了新鮮的泥土。」
「是,是。」車戰立即點頭,不過聽到這裡,拓拔明宇非但是不相信,還立即就困惑地擰起眉心,「那麼,那個兇犯呢,想必已經拿住了,對嗎?」只是,現在輪到車戰無奈地嘆息了,「王爺,原本是可以拿住的,但是末將已經受傷了,等到末將出去,那兇犯已經消失了,末將以為那兇犯是進來行刺末將的,等到末將回來,這才發現,壁上的弓箭已經
消失了。」
「作為將軍,連自己的武器消失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不翼而飛的,車戰,你讓本王簡直失望透頂,本王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總是這樣,本王顧念在你跟隨本王已經十六年的份上……」車戰看著拓拔明宇,拓拔明宇已經低眸,閉上了眼睛嚴肅地說道:「留你一條全屍。」他的手很快已經伸出來,就要給車戰一掌,車戰立即解釋起來——「王爺,那晚上,的確是末將,但是今日,的確不是啊,
請王爺明鑒。」
聞言,拓拔明宇那邪魅的眼眸,緩緩往上瞄,看向了車戰那蒼白的一張臉,「車戰啊車戰,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畏首畏尾縮頭烏龜的模樣,本王簡直看錯了你。」
拓拔明宇的手掌再次舉起來,車戰已經低眸,不說一個字。
「你想必還有話說,你覺得本王為了一個女人殺了你,是本本王因小失大,對嗎?」不得不說,拓拔明宇對於人的心理學是非常有研究的。
「不,王爺--」車戰嘆口氣,已經豪氣萬千地說道:「要是王爺要車戰死,隨便一個理由車戰就是死一百次也是心甘情願的,但是今日的事情並非是車戰弄出來的,王爺要車戰死,車戰死而無憾--」「但是--」車戰終於說道:「這事情並不是車戰做出來的,王爺,車戰去了,您可不要讓歹徒逍遙法外了,不然車戰白死了。」車戰一邊說,一邊就要自我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