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她才不好說話呢
「這樣一個弱女子遇到了歹徒居然是全須全尾,這歹徒難道和你……」文昌公主很快已經疾言厲色起來——「有什麼親眷關係不成,不然為何會放過你呢?」
「啊,公主,此話又是從何說起呢?」蘇傾城一下已經跪在了地上,面色看起來奇苦無比。
「我草原雖然不是首善之區的繁華京城,不過畢竟我草原的兵丁也是一等一的厲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這裡,本公主難道就沒有責任嗎?依照本公主看,這原本就是家賊引來了外鬼。」
文昌公主平日里看起來並不生氣,不過這樣的人生氣起來更加是讓人恐慌呢,因為沒有人見過文昌公主生氣的樣子。文昌公主一句話以後,冷厲的鳳眸已經望著跪在地上的蘇傾城,蘇傾城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樣子,我見猶憐。看到這裡,蘇小北不得不上前一步,「公主,此事您也不用捕風捉影了,我們的虎豹營也是在到處
找呢,會找到的。」
「王妃有所不知,我們聚會,如何,那刺客那樣快就能找到我們,如何又是知道什麼沒有兵器?凡此種種,不是有人在暗中通風報信,幫助歹徒,這人哪裡就會那樣快就殺過來呢?」
「我昨夜已經細細的想過了,這事情,多半和某個人脫離不了干係。」文昌公主的眼睛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蘇傾城身上。
「二姐昨晚也是受到了驚嚇,這事情怎麼就和二姐有關係呢,讓二姐起來吧。」
「這……」文昌公主今日來,原本是想要好生順藤摸瓜的,因為她早已經察覺到蘇傾城與蘇小北面和心不合了,但是現在看來,倒是蘇小北在維護蘇傾城。
這讓文昌公主不免有氣兒。「罷了,看在王妃的面上,你起來吧。」文昌公主揮揮手,這才讓蘇傾城起來了,蘇傾城還在那裡淌眼淚呢,看起來悲痛的要了命。看到這裡,文昌煩躁的揮揮手。「去吧,回去休息吧,還要在這裡立規矩嗎
?」
「是,是,公主。」蘇傾城一邊說,以後變委屈的行禮,去了。看到蘇傾城去了,蘇小北這才回身,握住了蘇小北的手了。
「昨晚真是嚇壞了我,王爺呢,果真沒有什麼事情嗎?」文昌公主一邊說,一邊轉眸含情脈脈的看著拓拔明宇,拓拔明宇說道:「我好著呢,已經可以看出來,昨晚歹徒的目的不是本王。」
「王妃,你得罪人太多,以至於現在連懷疑的目標都不清楚究竟是誰。」她說,一邊說,一邊拉住了蘇小北的手。
「沒事的,我大概已經知道那是什麼人了。」蘇小北鄭重其事的說,文昌公主看看屋子,裡面還有一行人呢,立即揮揮手,「你們在外面候著,我們聊會兒體己話。」
「是。」
這一行人很快就去了,文昌公主看到人去了,這才問道:「王爺呢,您有什麼看法?」
「本王與王妃的看法簡直一樣。」
「你們又是玩什麼默契,這打悶葫蘆的事情,我可不知道,不過你們存疑你們的,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嫌疑人呢,這人就是您的二姐。」文昌公主啊文昌公主,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蘇小北因為激動,幾乎想要抱著文昌公主香一下呢,不要看這草原上的公主看起來戇直,好像對於什麼事情都無所用心,其實,聰明的很呢,已經看出來蘇小北語蘇傾城之間那尖銳的矛盾。
「我們得想一個辦法,讓他們原形畢露。」文昌公主一邊說,一邊看著旁邊拓拔明宇那幽然而又靜謐的眸子,拓拔明宇的眸子簡直黑漆漆的,好像沉靜的夜色一樣。
「是,本王也在想著呢。」他說,一邊說,一邊又道:「公主,暫時風聲鶴唳的,你也是要注意你自己。」
「這個--」文昌公主等到人們都去了,這才不拘謹了,立即露出來那調皮搗蛋的神色,笑吟吟的說道:「這個我哪裡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都好生留心吧。」
「也好。」
文昌公主的觀點與蘇小北不謀而合,懷疑的人自然是蘇傾城,但是文昌公主到底是沒有懷疑車戰,而蘇小北呢,對於車戰的懷疑比任何人還要多呢。
文昌公主到午膳的時間,回到自己的氈房中用午膳了,這邊,源源不斷的東西才送進來。
蘇小北坐在拓拔明宇的身畔,「怎麼辦呢,你說?」她一邊說,一邊動作輕柔握住了匕首,很快的將那羊肉已經切碎了,就著旁邊的馬奶子酒,給了拓拔明宇。
「車戰戰功赫赫,幫助過本王多次脫險,是一個忠肝義膽的人。」他說,一邊說,一邊咀嚼起來。
這邊,蘇小北倒是沒事人一樣,跟著也是開始吃起來,鄙夷一句--「是,戰功赫赫,幫助你親王掃六合呢,到了最後,你身旁任何一個人都是這個傢伙攻擊的目標。」
「所以,你不給本王面子了?」拓拔明宇一邊說,一邊看著蘇小北。蘇小北嘆口氣,「我也不想要給你面子,奈何,我是你的賢內助,我不給你面子,可給誰面子呢,再說了,那僅僅是懷疑罷了。」
「你真是一個聽話的好丫頭。」
「不傻?」她問,一邊問,一邊將一塊手抓羊肉送到了拓拔明宇口中,拓拔明宇笑了,「不傻。」又是低眸,將這羊肉送到了蘇小北的口中。
「今日一天果真不見車戰。」他說。
「是,所以,我們吃完了就去見一見她。」蘇小北點頭,兩個人吃飯,吃過了以後,朝著車戰的帳篷去了。因為車戰已經處理過了,這一路過來,地面上並沒有絲毫的血污。
拓拔明宇在前,蘇小北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已經到了車戰的帳篷中。車戰看到拓拔明宇打頭已經過來,立即上前一步,半跪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肌肉顫抖了一下,看得出來,他畢竟還是疼痛的,拓拔明宇明知道這個,但是偏偏不要車戰起身。
沒奈何,車戰只能就那樣半跪在地上。
「車將軍,起來吧,您為什麼臉上虛汗如注呢,究竟是哪裡不舒服。」蘇小北一邊說,一邊過去攙扶車戰。
車戰還以為蘇小北是好意呢,哪裡知道,蘇小北過去,手肘好巧不巧的就在車戰的胸腔位置觸碰一下,這一下,讓車戰倒抽一口冷氣。
「王妃,我……」
「昨晚好戲連台,你錯過了最精彩的表演。」蘇小北一邊說,一邊拉住了車戰的手腕。
「昨晚,末將休息的比較早。」車戰說。
「哦,我就說。」蘇小北一邊說,一邊觀察車戰的臉,那張臉面色蒼白,一看就知道,是失血過多的樣子,蘇小北又是看到車戰屋子裡面的地龍。
地龍裡面的木炭已經燃燒過了,但是木炭的灰燼上,有纖維燃燒的痕迹,蘇小北立即明白,那是繃帶,人要是不受傷用什麼繃帶啊。
「你既然身體不好,讓王妃給你看看吧。」拓拔明宇說,一邊說,一邊已經找一個位置自己坐好了,眼睛看著車戰,儘管怕蘇小北不懷好意,不過畢竟人家是王妃啊,哪裡有自己抗拒的道理。
「也好,也好,王妃,有勞了。」他一邊說,一邊將手腕伸出來。
蘇小北妝模作樣的伸手,在車戰的手腕上尋找脈息,過了片時以後,這才閉著眼睛,說道:「你是偶感風寒?」
「是。」
「我看你是氣血不足之症,你莫非受傷了?」蘇小北說,一邊說,一邊凝眸看著車戰,車戰連連搖頭--「哪裡就受傷了呢,末將足不出戶的。」
「昨晚,聽到什麼聲音沒有?」蘇小北一邊說,一邊握著紙箋已經開始龍飛鳳舞起來,不管怎麼說,車戰還是一個好將軍,不好在,聽憑了蘇傾城這賤女人的挑撥離間。
今日,她過來,大概就連車戰自己也是明白蘇小北的目的。
而蘇小北呢,不過是點到為止罷了。
「昨晚末將休息的比較早,因聽說有人謀刺王爺與王妃您,及紀念日原是準備過去看看您的,豈料您們登門拜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裝,繼續裝。
蘇小北跟著也是妝模作樣起來,將昨晚的事情故意顛三倒四說了一遍,車戰聽完,立即捏一把冷汗。
「真是兇險,兇險啊!」車戰看起來倒也是滿眼的擔憂,而蘇小北呢,將藥方已經寫好了,問道:「今早,已經有醫官過來看過了?」
「有。」車戰躬身揮手,讓門口的醫官進來了,醫官看起來是一個喇嘛模樣的人,給蘇小北與拓拔明宇行禮以後,已經到了他的旁邊,「王妃,我已經看過了。」
「這藥方你也跟著斟酌斟酌。」蘇小北一邊說,一邊將藥方給了喇嘛,蘇小北的中醫藥與針灸是非常厲害的,這在同時代,是讓人刮目相看的東西,相比較於蘇小北的岐黃之術,這喇嘛倒是要甘拜下風的。
看到蘇小北「請教」自己,喇嘛哪裡有不高興的啊,立即點頭,已經開始看起來,看過了以後,臉色簡直燦白,而旁邊的車戰還不知道究竟這張紙上有什麼玄機。
「看著吧,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給車將軍用藥就是了。」蘇小北笑吟吟地說道,已經站起身來,那柔媚的眼眸婉轉地落在了旁邊拓拔明宇的臉上,「王爺,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告辭一步了。」
「嗯。」他點點頭,瞟一眼蘇小北的臉龐,近來,他們之間是已經不需要語言了,隨便的眼神已經可以明白對方的意思,而剛剛蘇小北的眼神意思已經明確,這事情是哦車戰無疑。
拓拔明宇怎麼都想不到,事情居然是車戰挑起來的,等到蘇小北去了,拓拔明宇這才慢慢的站起身,先是將這帳篷中的一切都已經看了看,這才將梭巡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車戰的臉上。
她是那樣冷漠的看著,那樣認真的端詳著車戰臉上每一寸細微神色的變化。「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