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拓跋明宇的女兒
「既然是小郡主,那為什麼你方才不讓我進那個院子里?」蘇小北就想知道,拓跋明宇看著挺正派的一個人,怎麼對女兒這麼不負責任?
「王爺下過令,那個院子里,誰也不許進去。小郡主的事情,誰也不能說。」
蘇小北輕笑了幾聲,說是不能說出去,你這不是都跟我說了嗎?
還不是我逼你說,是你自己來跟我說的。
「這樣啊!那你現在不是跟我說了?王爺不會罰你嗎?」侍女此時端來了沏好的茶,蘇小北邊喝茶邊問。
小侍女巧然一笑,與蘇小北解釋了一句:「可是在王爺與王妃成親的時候,管家吩咐了我們幾個伺候王妃的人,若是王妃問起,可以讓王妃知道這些事情。」
蘇小北這才點了頭,突然發現拓跋明宇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至少他的事情,不會對自己的正牌兒老婆藏著掖著。
「那我們把小郡主帶到前院兒里來養著,可以嗎?」對於小郡主的事情,蘇小北還是抱著幾分謹慎的態度。
畢竟拓跋明宇是自己的搖錢樹加保護傘,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他。
小侍女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的樣子,有些膽怯的說道:「這晉王府里的事情,自當是由王妃做主,奴婢怎麼敢妄自菲薄。」
蘇小北有些傻氣的一笑,好像這丫頭說的也是,自己怎麼說也是這晉王府里的女主人,當家作主的,怎麼這種小事兒還得問一個侍女。
想想也是,自己方才這麼一問,還真是有點兒可笑。
「這也是哈,既然是這樣的話……」蘇小北其實也沒想好要怎麼做,她只是覺得,既然自己與拓跋明宇是夫妻,那拓跋明宇的女兒,應該就與自己有莫大的關係。
自己做為這晉王府的王妃,既然知道了,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這個時候蘇小北才覺得,自己身邊連個親近的人給自己出主意,還真是可惜了。
若是這個時候,這蘇小北的生母還在世就好了。至少,還能說說知心話,給自己出出主意什麼的。
而蘇小北現在想要個媽是不可能了,身邊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茗兒了。
小侍女和茗兒正看著蘇小北,等著蘇小北說後面的話,誰知道蘇小北只說到這裡,就不說了。
猶豫過後,蘇小北才說了句相對中肯的話。
「我看,這可不是件小事兒,我還是尋個機會,去與王爺說說此事。」
蘇小北可是精明得很,從那小侍女的話里就能聽得出來,拓跋明宇對他的這個女兒可是不太待見的,自己萬一私自做了這個主,拓跋明宇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意見了,又把自己手裡的房契給收走了。
反正是他的女兒,自己這名義上的嫡母,怎麼也得徵求拓跋明宇這個生父的意思才是啊!
茗兒聽了蘇小北這麼一句,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蘇小北又給茗兒使了個眼色,便與茗兒回了自己的碧落居里去。
支開了別的下人,蘇小北才拉了茗兒坐下:「來,茗兒,你坐下,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茗兒看著蘇小北如此殷勤的樣子,想坐,可身為奴婢又不敢坐。
「王妃若是有什麼話就說吧!這奴婢可不敢坐,若是叫人看見了,該說奴婢不知規矩了。」
茗兒淺淺低著頭,又猜測著問了蘇小北一句:「王妃可是想與奴婢說,小郡主的事情?」
蘇小北不停的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可愛的不要不要的:「嗯,你怎麼知道?」
「方才在涼亭里的時候,王妃不是都給我打臉色了嗎?」茗兒嘻嘻笑了一下,十分的俏皮。
蘇小北輕輕拍了拍茗兒的手背,臉上先是笑開了花兒,而後又說起正經事兒來了。
「不愧是我的茗兒,真是聰明。不過,那小郡主的事情,你說我應該要怎麼辦才妥當?」
蘇小北在王府里對著拓跋明宇這麼一個冷麵王爺,做起事情來,難免有些畏手畏腳的。
大概這就是吃人嘴短,拿人的手軟。
「王妃不是都說了嗎?得先去問問王爺的意思。」茗兒並不覺得,小郡主的事情很難處理。
怎麼也是拓跋明宇的女兒,他自己心裡應該有數吧!
而蘇小北所想做的,也只是可憐這個沒了母親,又沒人疼愛的孩子吧!
蘇小北不自覺的努了努嘴,短嘆了一聲:「那都是說給她們那些人聽的,這你也信。不過,聽你方才那話的意思,還真要去請示王爺?」
茗兒十分篤定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這兒可是晉王府,那小郡主又是王爺的女兒,王妃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好。」
「也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讓人準備熱水,沐浴更衣,洗洗就睡吧!」
蘇小北看著桌上的茶杯,用自己的小手指輕輕敲了兩下,一個人不顧形象的趴在桌子上。
這到了古代,生活作息就是不想規律也規律了,這每天天黑了就睡覺,天亮了就起床,這哪兒是人的作息,簡直就是太陽公公的作息嘛!
坐在浴桶里洗澡,茗兒幫蘇小北擦背,還稍帶手的按摩。
而蘇小北來了古代這麼久,做這個王妃別的不說,自己什麼都不用做,有人伺候著還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她調皮的玩兒著水面上的花瓣,心裡琢磨著蘇曉畫的事情。
因為她的失身,雖然說是自作自受,可也沒少給自己帶來麻煩。
至少,相府里的元老級人物,都一頭倒的偏向了她那邊。
「茗兒,你說,我那個倒霉三姐,萬一以後真嫁不出去,那可怎麼辦?」蘇小北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讓茗兒一時接不上話兒來。
「啊?」茗兒緩了緩神兒,這才反應了過來:「三小姐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嫁不嫁得出去,那是老爺的事情。」
蘇小北整治蘇曉畫的時候,只想到了茗兒的委屈,還沒想過這古人的貞操觀這麼重,失身的事情,會影響到蘇曉畫的終身大事。
經過車戰對於蘇曉畫的猶豫,蘇小北才有所頓悟。到底是自己的姐姐吧!蘇小北想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事情是沒有錯。
但是,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又咬回去啊!
「雖然你這話是沒毛病,但是我這心裡吧,總是莫名的有一種罪惡感。雖然是三姐她自己找的人,可是讓她失身的人是我,她要真嫁不出去,我可不就成了罪人了。」
蘇小北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經搭錯了,那蘇曉畫次次刁難自己,自己這個時候居然還會為她說話,可憐她。
好在茗兒還是清醒的,對於蘇小北這突如其來悲天憫人的性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
「王妃你怎麼了?這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說起三小姐的事情來了?三小姐的下場,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就是她嫁不出去,也無關王妃的事情。」
茗兒嘟起了小嘴,這王妃好不容易才離開了相府,來晉王府里過了些好日子。
哪兒知道那蘇曉畫和蘇傾城仍然是不肯放過蘇小北,成天兒的來找蘇小北的不是。
這好在蘇小北嫁入王府以後就變了性子,不如從前在相府里那般懦弱,變得越來越厲害了,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王妃的身份,來懲治那兩個喜歡刁難她的貨。
可是這會兒,怎麼又心軟了。
「心軟?拜託,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就算不是娘家的姐姐,換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我也會不落忍的。」
蘇小北也怕蘇曉畫嫁不出去,到時候蘇相儒還不得把自己給恨到骨子裡去啊!
再說了,自己的生母就是出身低賤,自己這個庶女在相府里的時候本來就沒有什麼存在感。
就像是小郡主在晉王府里的處境一樣,若是當爹的真不在意自己,怕是蘇小北比小郡主好不到哪兒去。
「王妃,奴婢倒是以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三小姐那是自討的苦頭,王妃何必要為她擔心。如今王妃可是晉王府里的人,自是以王府里的事情為主。」
茗兒稍稍頓了頓,又開始勸蘇小北:「那相府里的事情,三小姐的事情,王妃就不要再操心了。從前王妃在相府里受的那些委屈,都不記得了嗎?可是茗兒,怎麼還見著王妃這身上的傷呢?」
經茗兒這麼一提醒,蘇小北也把過去的那些事情能記起來了。
可是,蘇小北再是會玩兒,也是個善良的姑娘,特別是知道了小郡主的事情以後,就聯想到還在相府里的自己。
她的臉上笑了一笑,回頭看了茗兒一眼:「茗兒,今天聽了小郡主的事情就想到了我小的時候。三姐的事情……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茗兒還是頭一次聽蘇小北說出這樣的話,無論是從前在相府里的時候,還是嫁到了晉王府里,蘇小北對於相府里那些個人的恨,一直都是存在的。可是今日,蘇小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