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這句有兩層意思,往好了想,那是拓跋明宇看重她這個王妃,看不得蘇小北在別人那裡受什麼委屈。可這臉上又抹不開面子,也就只能這樣說了。
也算是他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若是往壞了想,那便是這個拓跋明宇是個直男癌,佔有慾太強,才會如此。
不過,蘇小北也懶得去分析這些有的沒的,反正自己也不是真要做他拓跋明宇的老婆,有些事情,與其揣著明白裝糊塗,把自己累個半死,還不如一開始就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如此,也好樂得自在。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王爺了。別的不說,至少王爺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雖然蘇小北心裡是明白的,即使是不讓她們進晉王府的門,她們也總是有辦法來打自己的麻煩的。
但拓跋明宇的心意,蘇小北還是領了。
「你既然已經是晉王妃,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大可好好利用你這晉王妃的身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拓跋明宇說著話,還舉起了手裡的茶杯,似是在端著酒杯一樣,與蘇小北示意。
蘇小北倒是迎合得快,立即也像模像樣的端起了茶杯,像是乾杯一樣,咧開嘴笑開了:「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若是做出了什麼不妥的事情,就麻煩王爺幫我兜著了。」
就在蘇小北還在心裡暗喜的時候,拓跋明宇又來了這麼一句,差點兒就沒讓蘇小北嘴裡的那口茶給吐出來。
「只是,那些秦樓楚館,王妃就莫要再去了。」
「咳咳……」
蘇小北抬起眸子看向拓跋明宇,眼裡的驚訝,顯而易見。
「王爺,我冤枉啊!那日去望月坊,可是你點了頭的。」
拓跋明宇仍然氣定神閑,並且理所當然的說:「在這王府里,我是主人,而你……我說什麼,你聽著就是了。」
蘇小北看著拓跋明宇那張冰塊兒臉,還拿話來壓著自己,頓時也是氣兒不打一處來。
可是,誰讓他拓跋明宇說的都是事實呢!
現在,自己在王府里可是依靠著拓跋明宇生活的,若是招他不高興了,自己這個王妃哪兒還有甜頭吃的。
行,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蘇小北,不與你計較。
不過,想要對付你拓跋明宇,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蘇小北的臉上抹過了一絲壞笑,有意與拓跋明宇說道:「也不知道王爺有沒有去過那些秦樓楚館,我去過呀!我倒是覺得,那地方其實還不錯,也不全是你們想的那些齷齪粗俗,在我看來,還是挺風雅的。
」
「你還覺得風雅?那你與素月姑娘在屋裡的時候,感覺如何?」
拓跋明宇聽蘇小北這麼一說,一時倒也來了興緻,便順道調侃蘇小北一番。
蘇小北十分驚訝的看向拓跋明宇,心裡縱是個千萬句的疑問,愣是半個字也問不出口。
拓跋明宇見著蘇小北這般有話說不出的表情,看樣子是難受得很。
索性,這蘇小北說不出口的話,拓跋明宇這個夫君就代她說了。
「你是不是想問,這些事情,我又是如何知道的?」
蘇小北說不出話來,只能是不住的點頭,向拓跋明宇投以疑問的目光。
拓跋明宇驀然一笑:「你就不想想,你那義兄與我,是什麼關係嗎?你的事情,他能不告訴我嗎?」
蘇小北這才回過了神兒來,腦子一轉便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了。
原來,張綉拉著自己去望月坊,都是拓跋明宇在中間授意啊!
「我說怎麼他死活要拉著我去望月坊呢!原來,王爺你也摻了一腳,可真是把我好一通算計啊!」
蘇小北說話的樣子,本就少幾分威嚴,多幾分俏皮。越是這樣的話,聽在拓跋明宇的耳里,就越是覺得有趣兒。
拓跋明宇立即就否了蘇小北的猜測:「也不可這麼說,此事本王是知道,可並非是本王的意思。本王可不能平白無故的搶了張世子的功勞。」
蘇小北也不與拓跋明宇多說什麼,茶杯往桌上一放,立即就起了身來,準備走人。
可無巧不巧,偏在這個時候,外頭來了個下人,走進正堂里來稟報:「王爺,王妃,七王爺府派了人來,說是七王爺明日要來看王爺。」
「七王爺?」蘇小北看了拓跋明宇一眼,對於這個什麼七王爺,心裡全是疑問。
想想也是,自從蘇小北嫁入晉王府里以來,也就是向皇上皇后請過一次安。
其他的皇室宗親,蘇小北還真是誰都沒見過。
拓跋明宇只對那下人點了點頭,道:「本王知道了,去七王爺府上,回句話,就說明日隨時恭候皇弟來晉王府。」
蘇小北雖然也不是個不識規矩的人,但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坐在他們中間,算是怎麼回事兒?
她實在是不敢想像,這三個人坐在一起,聊天兒也不痛快,說起話來也尷尬得很。
自己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你們的事兒,與我無關。
「王爺,我還得回碧落居去,今天的減肥計劃還一項都沒完成呢!」
蘇小北人畜無害的笑了一笑:「我茗兒,我們回碧落居去。」
茗兒走上前來,扶著蘇小北就疾步離開。
拓跋明宇大概是看出了蘇小北這小丫頭的心思,朝著她的背影提醒了一句:「王妃,明日七王爺來府上,你可得好生表現才是。」
蘇小北跺了跺腳,回頭看了拓跋明宇一眼,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行,算你厲害。」
回了碧落居里,蘇小北便又開始了自己的減肥計劃,與往日里一樣,瑜伽什麼的,各種招式都來了一遍,本著不練出馬甲練來不算完的精神折磨著自己的肉體。
不過,蘇小北想想,不久之後,自己這身上的肥肉就要變成了肌肉,蘇小北這心裡,就開始美滋滋的。
這減肥的動力,也多了幾分。
在院兒里的時候,蘇小北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讓她記憶深刻的身影。
紅秀,那是紅秀。
蘇小北也不記得,她是從哪兒聽說的,這個紅秀,是鄭妃娘娘的人。
特別放在拓跋明宇的身邊,準備給拓跋明宇做妾室的。
想來,這個紅秀在晉王府里,也是個神一般的存在。說是丫環吧,又比丫環要高一等。
說是主子吧,又夠不上主子的資格。這也著實是尷尬得很。
蘇小北給茗兒使了個眼色:「來,扶我起來。」
茗兒倒是個機靈的丫頭,順著蘇小北的目光就看了去,同樣是紅秀的身影落在她的眼裡。
「王妃怎麼了?」
蘇小北拍了拍手上塵土,又用手絹兒邊擦著自己額上的汗邊與茗兒說:「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就是紅秀姑娘吧!」
茗兒點了頭:「王妃記得沒錯。」
蘇小北長吁一口氣,雖然身為王妃,可也要搞好群眾關係啊!不然的話,在這王府里處處樹敵可怎麼行?
到底是鄭妃娘娘送來的人,紅秀這個丫頭可是有後台的人,別人蘇小北可以不放在眼裡,這個紅秀,蘇小北可不能不放在眼裡。
「去請紅秀來說話。」
茗兒支會了邊兒上侍女去叫紅秀來,這頭兒又向蘇小北問道:「王妃,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去招紅秀來做什麼?」
「她也是王府里的人,我做為這王府里的女主人,怎麼能無視她呢?特別是,她還是鄭妃娘娘給送來的人,那就更是不能忽視她了。」
茗兒眉間微蹙,搞不懂蘇小北這又是什麼邏輯。
這按理兒說,紅秀那是將來要給拓跋明宇做妾的,與蘇小北應該是勢同水火的情敵才是。
怎麼這蘇小北還主動叫紅秀來說話呢?
不出一會兒的功夫,紅秀便走到了蘇小北的跟前兒來,微微欠身一禮:「奴婢參見王妃。」
蘇小北巧然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道:「行了,不必多禮了。」
紅秀抬頭看了蘇小北一眼,不知道蘇小北這是單人何為。
她手裡的緊張的攥了拳,小心翼翼的向蘇小北問道:「不知王妃讓奴婢為,有何吩咐?」
蘇小北朝紅秀招了招手,裝也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道:「你不必如此緊張,本王妃找你來,也只是想與你說說話,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其實,蘇小北這心裡是在想,吩咐你?我的天哪,你可是我婆婆大人的人,也就是說,你在這晉王府里,看上去是個奴婢,實際上,卻是鄭妃娘娘放在晉王府里的眼線。
紅秀與蘇小北嫣然一笑,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樣子,與蘇小北點了點頭:「奴婢不敢,王妃是主子,紅秀是奴婢,哪兒敢與主子促膝而談。」
「看看,本王妃這兒運動了這麼久,出了一身的汗。茗兒,去準備準備,就讓紅秀來為本王妃沐浴吧!」蘇小北心裡念著,讓紅秀給自己洗個澡,應該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吧!怎麼說自己還是正經的主子,她還是個奴婢,還不是什麼妾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