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趕緊回府
說完還不等拓跋明清反應,推著蘇小北就出了詩會會場大門。早有各家的車夫隨侍等在外頭,見了張世子出來,馬車立即就停在兩人身前。
『小……公子,您回來了。』茗兒早就在外頭等到長草,好不容易看到蘇小北出來,差點蹦到蘇小北身上去。
蘇小北得意地晃晃手裡的東西,對茗兒得意道:「看,你家……公子我又掙大錢了。」
茗兒睜大眼睛,不明白她家小姐怎麼晃著幾張紙就說掙錢了,這又不是銀票。
然而張綉早就等不及了,他抬手撩開車簾,火急火燎地就讓蘇小北上去。
「誒,你幹甚麼那麼急?」蘇小北差點被衣角絆倒,好不容易坐穩當了坐著,就沒好氣地問。
「趕緊回去!」張綉言簡意賅地吩咐完,一把甩下車簾,才呼一聲摸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幸虧走的快。」
「『你趕集呢?還是投胎呢?」蘇小北瞄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小心翼翼地拈起紙卷,一個個慢慢舒展開,細細地看,「嗯……看著是很不錯,但是……」她一個字看不懂啊!
算了,反正只要賣的出好價錢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蘇小北心滿意足地準備將宣紙重新卷好,不防一旁伸出一隻大手,一把給搶走了。
「誒誒誒,你輕一點會死啊!」蘇小北害怕撕破了,就賣不到好價,所以也不敢強行拉扯,只能眼巴巴地放手了。
張綉大手麻利地看了幾張,再利索地抽出其中一張,道:「咱們先前可是說好了的,互贈作品,你得了我所有的東西,我要你這一張,也不過分吧。」
蘇小北瞄了一眼,發現正是哪一首驀然回首。便撇撇嘴,無甚在意地點頭:「我又沒說不給你,你拿去唄。」
說罷將其餘的一把奪回自己懷裡,喜得直冒泡泡,這可都是銀子啊!銀子啊!
回到晉王府,時間已至向晚。蘇小北從車裡下來,正好瞧見管家正立在府門口,巴巴地往外望著。
見到蘇小北下來,管家臉色微微激動地搶上前來,道:「王妃,你可算回來了,王爺已經在府里等您很久了呢。」
蘇小北不甚在意地問:「他等我,有事?」
拓跋明宇能找她做甚麼,她不明所以。
沒成想一旁的張綉竟忽的黑下臉,硬邦邦道:「他果真等候已久,還是剛剛才回來啊?」
管家表情有片刻的僵硬,隨即恢復自然道:「王爺確是回來有一陣子了,張世子可也要進去府里,用個晚飯?」
「他有事!不在府里用飯,不用準備他的份!」陡然從府裡面傳出拓跋明宇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比之以往還多了一絲陰蟄。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拓跋明宇一身玄服,背手而立於正門口,此刻有一半面目隱在陰影之中,看起來有一股額外的冷硬。
「王爺。」管家趕緊彎腰行禮。
「哼!王爺此言差矣,在下還真就有空了!」張綉似乎就是要跟拓跋明宇對著干,兩人之間的氣氛是一陣噼里啪啦,火花四射。
蘇小北夾在中間,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特別疑惑不解。怎麼了這是,都吃了槍葯了?
「張綉,你誘拐我晉王府王妃出府,還很有理了是吧?」拓跋明宇緩緩張口,特別陰森森地說道。
張綉面上一緊,漠然片刻后,氣急敗壞地轉身上車,道:「回府!」
馬車得得跑遠,蘇小北漸漸收回視線,發現拓跋明宇還立在門口,夕陽橘紅色的光打在他光潔的下頜上,一點也不溫暖。
蘇小北莫名其妙地咽咽口水,乾笑道:「王爺,您這是有事要出門?」總不至於是親自來府門口接她的吧,說真的,她會受寵若驚的!
片刻后,拓跋明宇悄無聲息地轉身就走。盯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蘇小北和管家,茗兒並守門的小廝均是齊齊呼出一口氣。太嚇人了,這修羅一般的氣場!
作為直面這氣勢的人,蘇小北表示,真是瘮得慌!
「管家,王爺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在朝堂上被打壓了?」蘇小北一邊往裡走,一邊問跟上來的管家。
管家弓著背,回道:「定然不是啊,王爺自從回朝,也沒見他人少打壓過,王爺從來也沒見勢弱過啊。」
「那就是張綉那小子又做了甚麼,惹怒王爺了?」回想方差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蘇小北特別肯定這種猜想。
「可能……是吧!」管家格外斟酌字句,蘇小北不滿地一拍手,氣憤道:「那也不能遷怒於我啊,我是無辜的!」
管家默默投給她無言的眼神,顯然這事情的癥結就在王妃您身上啊!
「哦,對了,」蘇小北停住腳步,立定猛回身,管家差點撞在她身上。好容易停穩了,就聽她道:「管家,本王妃我有一件事拜託你去辦。」
「何……何事?」管家面對蘇小北放狼光的眼神,艱難地咽咽口水問。「這個,」蘇小北將手裡的幾捲紙,還從胸口裡掏出幾張來,全數堆在管家懷裡,期冀道,「你幫我把這些都賣了,但是記得不準買的人到處傳揚,必須保密收藏,否則就不賣,還有價格一定要越高越好!你
要知道,這可是堂堂七王爺的筆墨,很值錢的!」
管家掛下滿頭的冷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蘇小北見管家為難的模樣,秀眉一挑問道:「怎麼?辦不到?」
管家趕緊點頭如搗蒜:「辦得到,辦得到,王妃您就放心交給奴才去辦吧!」
「嗯,這還差不多。去吧,你不用跟上來了。」蘇小北歡天喜地地揮揮手,就將管家打發走了。
回到碧落居換下男裝,茗兒嘻嘻笑道:「王妃,剛才那幾捲紙就能賣錢啊?」
蘇小北得意地一轉身,點了茗兒的額頭,坐下給自己斟茶,邊道:「你可別先看了那幾捲紙,那可是堂堂七王爺的筆墨,那賣出去可值錢了。張綉可是說了,一張可能值萬兩銀子呢!」「哇啊,怎麼會那麼值錢啊?」茗兒不懂那些舞文弄墨的東西,她不明白明明只是幾張宣紙,這麼久能值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