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錦囊丟失
高穎是個文人,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功夫一點都不低,輕功更是了得。他輕輕往後一躍,跳到了柳敏的身後,穩穩地落到了地上,借著這股子衝勁,他身子往下一蹲,手裡的利刃向著柳敏的腿踝刺了過去。
柳敏反應比較快,他縱身一躍,硬生生把自己的身子拔高了一尺,避開了高穎的襲擊。
「沒想到高大人深藏不露啊,如此柳某倒是要好好會會高大人了。」柳敏被高穎激起了興緻,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把你錦囊中的東西交出了,趕緊走。」高穎沉聲說道。
「打贏我再說——」
柳敏手裡的短匕忽地向高穎的脖頸揮了過去。
這一招看似兇險,實則沒下死手,只是用了三分的勁罷了。高穎看出柳敏不敢真的傷了自己,他不慌不忙,手腕微微上揚了一下,手裡的利刃雖薄卻非常巧妙地架開了柳敏手裡那把閃著寒光的袖匕。接著他又急速往後退了一步。
柳敏的眼神微微暗了暗:「沒想到你的內力這麼深厚,超出了柳某的想象。」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高某不是你等所能隨便拿捏之人。」高穎冷笑了一聲。
「如此,我就把這個錦囊擺在桌子上,一刻鐘之內誰能拿到這個囊,東西就算誰的。」柳敏正色道。
「好——」
高穎答應一聲,全身戒備,屏息凝神盯著柳敏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大家退後三米,同時出手,誰搶到算誰的-——」柳敏又一次強調道。
「好——」
高穎答應一聲陡然出手。柳敏也不甘示弱動作矯健得像是黑夜中穿行的獵豹。
快-——兩人的動作都很快,可是桌子上裝著東西的錦囊卻不見了。
「你在作弊?」高穎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子,憤然怒道。
「沒有-——你看著我放到上面的,我跟你同時出手,還比你搶先一步到了桌子邊上,根本沒有必要作弊。」柳敏一臉無辜的表情。
「見鬼!」高穎輕啐了一口。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太過詭異,此時『見鬼』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平復高穎和柳敏的驚訝心情。
就在這時,房頂的橫樑之上突然傳來『吱——吱-——吱-——』幾聲動物叫聲。
柳敏抬頭看了一眼,房樑上隱隱露出一絲銀線。
「錦囊在房樑上。」柳敏叫道。
柳敏的話音未落,高穎雙足一點,拔身而起,對著房梁沖了上去。就在這時,一道銀光向他撲了過來,高穎以為樑上之人發了暗器,不敢伸手去接。硬生生在半空中把身子一扭。不想那東西竟然也跟著轉了個身,繼續向他撲了過去。
趁此高穎纏鬥的功夫柳敏爬上了房梁,沒想到錦囊卻是空的,裡面的東西卻不見了。
「不好,我們上當了——」柳敏驚呼一聲,拿著那隻空空如也的錦囊跳了下來。
此時追著高穎跑的那道銀光隨著柳敏的下落突然消失不見了。
「錦囊在你手裡,暗器不追你卻獨獨追著我不放,現在你跟我說裡面的東西不見了,你說我會做何所想?」
「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們兩個都上了別人的當了。」
柳敏現在有嘴說不清,卻又不的不說:「高大人,你跟太子是兒女親家,一榮皆榮一損皆損的關係,太子想害任何人也不會害你的。」
兒女親家這事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高穎真是火大。本來高家可以老實守成地過日子,現在可好,硬生生的被綁到了太子這條爛船之上。
「你趕緊走吧,我就是拚死也不會受你拿捏的。」高穎態度生硬地說道。
「僅僅你一個人死了就能解決問題嗎?」柳敏冷冷笑了幾聲道。
「你還想怎麼樣?單憑一張宇文述的投名狀就想拿捏我們全家不成嗎?你想多了。」高穎憤然道。
「投名狀真的不在我的手裡,這東西一旦被晉王拿去,你還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嗎?你自己想死不要緊,連累到太子你就萬死難辭其咎了。」柳敏口氣非常嚴厲地說道。
柳敏的態度讓高穎不得不正視起他的話來。
「真的不是你拿走了投名狀?」
「不是-——」
「現在該怎麼辦?」高穎的臉上露出一片茫然。
「高大人,先下手為強,只有晉王死了,這事才能最終解決-——」柳敏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
「行台府里戒備森嚴,沒有表面看著那名平淡無奇。」高穎心裡沒底,不敢再隨意出手了。
「這事我來操辦,你就不用管了。」柳敏想了一下說道。
「你操辦?你怎麼操辦?」高穎生怕柳敏連累到自己,連聲問道。
「怎麼,高大人怕了?」柳敏呵呵陰笑了兩聲,斜睨了高穎一眼。
「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說說你的計劃吧。」高穎不耐煩地說道。
「此次我不是一個人來的,隨著邢信使的車隊一同而來——」柳敏的話說到一半頓住了。
「你想讓邢信使幫你做這件事?可能嗎?」高穎撇了撇嘴。
「我不需要邢信使幫我做這件事,你的膽子太小,介時我將如何操做你也別打聽了,知道多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現在給我準備些銀兩,接下來就沒你什麼事了。」柳敏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銀兩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出了我的大門之後咱兩就再也不要碰面了,記住你沒見過我,我也沒有見過你。」高穎冷了冷地對柳敏說道。
高穎跟柳敏狗咬狗一嘴毛的時候,晉王楊廣正在接待邢信使。
邢信使來到淮南行台府的消息,晉王楊廣早就聽說了。故此他進入行台府的時候,楊廣已經收拾妥當,精神抖擻地坐在書房靜候他的到來了。
沒等多久,就有侍從傳報:「報——殿前信使邢申求見——」
「傳——」
「拜見王爺-——」邢信使進到書房一頭跪倒在地。
「刑大人一路辛苦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楊廣笑著扶起了邢信使。
邢信使客氣道:「王爺對微臣這麼客氣,微臣受寵若驚!」
「刑大人代表父皇前來宣旨,當受這番尊重,本王已經在行台設下酒宴,今日本王陪著刑大人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