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攻城
「哇——」「我要回家-——」楊拓身上的霸氣一收,像個被驚嚇到的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楊拓不大,楊儼更小,他一哭,楊儼也跟著抽泣起來。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再不老實今天的晚飯都沒得吃-——」太子楊勇心煩意亂的吼道。
「哇——你們欺負人——」楊拓大哭道。
「你在孤的太子府里打架還有理了?」太子楊勇強壓著怒火問道。
「你們不帶我過來,我能到你們府里打架嗎?」楊拓口齒清晰的質疑道。。
這話讓太子楊勇一滯。宋浩義也有點頭疼,可是他不得不上前一步打圓場道:「太子殿下,大局為重,不要跟個孩子計較了。」
太子此時已經有些惱怒,被個孩子質問得啞口無言,這讓他情何以堪。
「規矩不可廢,把他-——他們都關柴房去,沒有孤的許可任何人不許給他們送吃食。」說完他轉身便走。
楊拓看太子楊勇走了,眼淚一收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沖著楊儼說道:「小弟弟,你去柴房吧,我要回家了,我爹爹還在等我回家吃飯呢。」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太子府的家丁一擁而上把楊拓圍了個正著。
「就憑你們幾個還想抓住爺?」楊拓大喝一聲縱身一跳爬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坐在樹上說什麼也不下來。
在樹上坐定之後,楊拓從衣襟里掏出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來沖著眾人亮了亮。
「龍鱗佩!」
此時宋浩義心裡這個悔啊。
「我說楊玄感怎麼答應得那麼痛快呢,感情這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你下來,我把你送回家去。」最終宋浩義妥協了。
「不用,你讓他們離我遠點,我自己回家。」楊拓站在樹上高叫道。
「勿管他了,讓他走吧。」宋浩義無力的揮了揮手。
「太子那邊-——」
「太子那邊我來交代-——」宋浩義說道。
楊拓自己回了楊府,太子楊勇無力的倒在書房的軟椅上,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那個孩子是什麼來路?」他問道。
「是楊玄感的兒子,據說是楊素最喜歡的熊孩子。」宋浩義有所保留的回答道。
「熊孩子——哼-——野孩子還差不多-——」太子楊勇冷冷哼了一聲。
「他身上有皇上御賜的玉佩,想來是楊大人留給他的,學生把他放回了家,這樣的孩子狀況叢生太子不方便帶在路上。」宋浩義謹慎的說道。
「看來你那個法子行不通了,咱們還得另外想折。」太子楊勇扶著腦袋非常苦惱的說道。
宋浩義沉吟片刻之後說道:「皇上催得緊,咱們先上路吧,慢慢走,說不定沒到半路破木峽就被突厥大軍攻破了呢,到那時不用你說,皇上也會把你詔回來的。」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太子楊勇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太子的馬車走在路上,龜速前行。
「給廖紀傳個話,讓他跟毗羅好好溝通一下,儘快行動。」太子楊勇吩咐道。
太子楊勇的催促,楊素這邊的示弱讓毗羅的野心膨脹了許多。
「通知下去,明天兵分兩路攻打破木峽。」毗羅吩咐道。
「隋軍大營這邊是否也要加派人手,防止他們偷襲?」軍士賽楠問道。
「這個我早有考量,一旦攻城戰役打響,他們那邊必然會來偷襲,到時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毗羅的面上露出嗜血的猙獰。
第二天一早,毗羅升帳宣佈道:「破木峽大將張須陀有勇有謀毀我精兵數千,今日便是我軍一血前恥之時,哪位將軍願意領頭支令箭攻打破木峽?」
毗羅的話音剛落,就有人站了出來:「大王,末將願意前往。」
毗羅仔細一看,原來是正印先鋒官單麒麟。
「張須陀武藝超群,你要多加小心。」毗羅交代道。
「是——」單麒麟答應道。
「哈科德聽令——」
「末將在——」
「你率領三千兵馬守在破木峽西北山林附近,拖住隋朝大軍的進攻。」毗羅說道。
「隋軍幾十萬人,我只帶三千兵馬是不是有點少啊?」哈科德問道。
「不少,你的任務不是正面迎敵,你只要帶兵把他們引到山林深處就算完成任務了。」
毗羅解釋道。
「賽楠聽令-——」
「臣在-——」
「你率領三千老弱病殘軍馬留守大營——」
聽了這話賽楠的臉色一暗,心道:「大王這是想讓我死在大營里啊。」
「勿怕,本王已經派人在軍營四周布好了九宮八卦連環陣,進可以攻,退可以守只要他們敢來,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毗羅陰陰笑道。
安排妥當,即時發兵。
霎時間戰場上鼓聲擂動,軍號齊鳴,殺聲震天。
「戰爭打響了,本王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聽到軍號聲,晉王楊廣從床上站了起來。
「此次讓老臣去吧,王爺坐守大營就好。」楊素勸道。
晉王楊廣搖了搖頭,神情肅穆的說道:「隋軍營不容有失,楊老將軍不可輕易離營,本王帶著簫仲平不會有事。」
晉王楊廣很自信,可毗羅更自信。襲營大軍行到突厥軍營前的時候,簫仲平臉色一變:「不好,有詐,這裡是九宮八卦連環陣,快退。」
退——已經來不及了,就見突厥大營里箭如雨發,火炮彈藥齊鳴,滾木礌石哄哄作響,隋軍死傷慘重。
「撤吧-——」晉王楊廣的雙眼微微眯了眯,眼底的寒光爆閃,一絲不甘從他眉眼處透了出來。
「撤——」
傳令官的話音未落,就聽突厥大營里三聲炮響,跟著大門洞開,毗羅帶著一隊人馬殺了出來。
「你果然沒有受傷,可嘆你那個太子哥哥還在沾沾自喜。」毗羅看著毫髮無傷的晉王楊廣,臉上沒有一絲的驚訝。
「知道我沒有受傷還敢攻城,膽子真是不小啊。」晉王楊廣冷笑道。
「我不攻城你會露面嗎?」毗羅呵呵笑了兩聲。
「今天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晉王楊廣眼底的寒意陡然暴漲。
嗜血,唯有血才能洗刷他內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