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什麽是義
實話說,我真的很想和大軍這個混蛋撕破臉。
這種咄咄逼人的語調,真的很讓人討厭,但是想想他確實救過我,又隻能忍下這口氣。
“軍哥,我現在實在是沒有時間。”我無奈地說道。
現在拳館剛剛步入正軌,接下來我的房地產公司就要開業了,這麽多的事兒,已經忙的我焦頭爛額了,竟然還要我過去幫忙,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好吧,我早就知道你小子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咱們兩個恩斷義絕。”大軍說著,站起身來,然後又對五毛說道,“兄弟,你來我這裏上班,我暫時一個月給你五千,等你的胳膊好了,八千。”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心中納悶的很,他怎麽知道五毛也是個混混呢?
如果他對五毛不熟悉,為什麽會斷定五毛就是個狠角色呢?
我感覺大軍這個家夥,簡直越來越神秘了。
“軍哥。”我喊了一嗓子。
大軍轉過頭來,“你想說什麽?”
“我免費給你幫一段時間的忙,好不好?”在大軍的麵前,我還是妥協了。
鬼知道這貨會不會把我列為假想敵,回頭再瘋狂的報複我!
大軍笑了笑,隨後搖著頭走掉了。
他什麽意思?
大軍徹底搞壞了我的心情,再也沒有心情吃飯了。
“走了。”我站起身來說道,“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別走啊,我還給胖子打電話呢。”五毛說道,“這貨怎麽還沒來啊。”
他的話一出口,我和老豬的臉色同時陰沉下來。
“胖子不是我的兄弟。”老豬說道,“他坑了天哥。”
五毛一臉蒙圈地看看我,又看了看老豬。於是老豬將整個事情講述了一遍。
而就在五毛大罵胖子不義氣的時候,老豬的電話響了。
掏出電話來一看,竟然是胖子的號碼。
老豬想都沒想,直接掛斷了。隨後給我們解釋道,“胖子,肯定是沒有臉見天哥,所以才給我打電話的。”
電話再次響起,老豬無奈地接了通了電話,語氣不善地問道,“幹嘛?”
“胖子,你還有什麽臉給我打……。”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嘴巴,臉色驟變。
“好,好好,我現在就過去。”老豬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怎麽了?”五毛疑惑地問道。
“剛剛小丫頭打電話來,說胖子出事兒了,今天晚上拿著刀出了門。”老豬說道。“不知道是什麽人去拚命。”
聽了他的話,我冷哼了一聲。
對於兄弟的背叛,我是無法原諒的。
無論男胖子從今以後是生是死,跟我再無關係。我憤恨地想。
五毛站起來說道,“天兒,你是怎麽想的?”
我垂下頭,一句話也沒說。
老豬急不可耐地說道,“天哥不去就不去吧,我得去看看。”
老豬拉著五毛,兩個人急急忙忙地走了。
桌子前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一口氣喝了兩瓶啤酒,希望讓自己趕緊醉掉,最好是醉的不省人事才好。
可是,越喝酒我發現,自己的頭腦越清晰。
我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曾經的歲月一幕幕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胖子背叛我,會不會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呢?
我的雙腳不自主地站起來,不由自主地向我的車上走去。
盡管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胖子不值得。
當那一晚在楓葉橋,他踹了我一腳之後,就不是我的兄弟了。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啟動了汽車,一直開到胖子家的樓下。
看著他們家的燈依舊是亮著的,我忍不住走上樓去。
敲開了門,此刻,隻見小丫頭一個人正在房間裏急得亂轉,見到我之後,小丫頭忽然痛哭起來。
“天哥,你總算來了。”她的眼淚宛如斷線的珠子,咕嚕嚕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我冷冷地問道,“老豬和五毛呢?”
“他們應該去楓葉橋了吧。”小丫頭含著眼淚說道。
楓葉橋?
我心中頓時湧起一絲不祥的念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身後的房門,一陣重重的拍門聲。
扭過頭去,我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從貓眼裏往外看,模糊的一片。
換句話說,外麵的人用什麽東西,把貓眼堵住了,讓我看不清外麵是什麽情況。
來者不善!
小丫頭惶恐地看著我,一大滴眼淚還掛在嘴角邊,樣子楚楚可憐。
我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開門。
嘭嘭嘭。
又是幾聲砸門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敲門的聲音太大了,把臥室裏麵,正熟睡的孩子吵醒了,哇哇的哭聲,在空寂的夜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我小丫頭立刻快步衝進了臥室裏,抱起了孩子,然後又撩起內衣喂了起來。
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廚房,我抓起兩把菜刀來,隻要今天晚上,他們敢衝進來,我今天就跟他們拚了,無論對方是什麽人。
胖子是個混蛋,他是背叛了我,可是小丫頭和孩子是無辜的,我決不能袖手旁觀。
“開門開門!”門外的人大聲喊道,“胖子出事兒了,你趕緊開門跟我們去看看吧。”
聽了這話,小丫頭抱著孩子,急急忙忙地從房間裏出來。
小孩子如玉一般潔白的臉蛋,眨著眼睛聽著令她震撼的聲音,我知道,孩子害怕了。
“不能開門!”我湊到小丫頭的耳邊說道。
小丫頭焦急地帶著哭腔說道,“天哥,他們說胖子出事兒了。”
“他們是騙你的。”我一隻手抓住小丫頭的胳膊,“不要相信他們。”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電話鈴聲,緊接著一個人說道,“什麽?胖子進了重症監護室?”
“好好,我現在就去醫院。”
隨後,門口的人又說道,“嫂子,我們先去醫院了,你自己好好在家照看孩子,有什麽事兒我再給你打電話。”
腳步聲遠去了。
小丫頭頓時崩潰了,她抱著孩子跌坐在地上,嗚嗚地痛哭起來。
她一哭,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對於哭鼻子的女人,我向來束手無策。
“天哥,我得去醫院啊。”小丫頭揚起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