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救了她
看著他們兩個打架,我覺得自己應該停下車來幫幫小夏。
正當我準備刹車的時候,陡然,我發現前麵突然沒有路了。
或許是因為道路不熟的緣故,或許是因為我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後排打架的事兒上。
總之,當眼前的T形路口無路可走的時候,我出於本能反應,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與此同時,一腳踩在了刹車上。
頓時,巨大的離心力,將小夏甩倒在座椅上,然後,壯漢徹底壓在小夏的身上。
而我的狀況也慘極了,頭重重地撞在了副駕駛的門上。
汽車宛如喝醉了酒的人,在公路上兩輪懸空滑行了二三十米遠,然後又重重地四輪著地。
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覺疼痛難忍,而後排座上的爭鬥,也僅僅因為汽車意外的車禍,短暫地停止了十幾秒,然後兩個人又打鬥了起來。
隻是這一次,壯漢的手裏沒有了手槍。
當然,小夏被壯漢壓在身子下麵,依舊處於劣勢。
看著小夏像是被羞辱一樣,被動挨打,我知道如果我不幫她,一旦讓壯漢掌控了局勢,我們兩個依舊難以逃脫他的魔爪。
我伸手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從副駕駛上爬出去。
當臨下車的那一刻,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這是一把方向盤鎖,我拿在手裏,從車上爬下來,然後猛地打開後排座椅的車門,隻見,此刻男邢誌濤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居然又拿起了那把槍!
而小夏,此刻兩隻手已經被邢誌濤摁住。
我管不了其他,趁著他手中的槍,還沒有對準小夏,我使出渾身吃奶的力氣,狠狠地砸向了邢誌濤的腦袋。
隻一下,邢誌濤的腦袋就開了花,但是,我並沒有因此而收手。
我知道,如果我不搞死他,他就會搞死我和小夏,“王八蛋,把槍放下,放下!放下!放下!”
我每說一個放下,就會將手中的鐵鎖砸向他的腦袋。
當我再次高高舉起手中鐵鎖的時候,邢誌濤忽然向身旁一歪,整個人從小夏身上滑了下去。
小夏眼明手快,一把將他手中的槍搶了過來,然後又從後腰裏摸出一把手銬,將手銬拷在汽車的B柱上。
然後,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光死死地盯著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而我剛剛被車門撞了一下,早已經被撞得七葷八素,兩隻耳朵嗡嗡作響,眼睛看東西都有重影。
小夏指了指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聽了她的話,我坐到了她的身旁,“幹嘛?”
“為什麽每次都能有遇上你?”小夏歪著頭問道。
我的耳朵嗡嗡直響,而小夏剛剛打了一架,現在說話有氣無力的,所以,我根本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麽。
“你說什麽?”我問道。
“為什麽每次都能遇到你?”小夏重複了一句。
“什麽刺,什麽魚?”我再次問道。
小夏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我。
大概過了三四分鍾的樣子,巡邏車的車隊趕了上來,隨後,那個叫邢誌濤的罪犯被押上了車,然後,我和小夏兩個人,也被送上了救護車。
一係列的檢查過後,我和小夏躺在一間病房的兩張床上。
我明顯要比小夏受傷嚴重,因為我隻想躺著,腦袋暈的厲害,而小夏一邊打著點滴,一邊盤坐在床上看著電視。
巡捕局的人們來看望了一下我倆,當著領導的麵,小夏重點講述了我的表現,這讓我對小夏有了一絲絲好感。
主要領導握著我的手,一直說著讚揚我的話,我雖然表麵上很平靜,但是內心卻激動地很。
從小到大,沒有人表揚過我,對父母的印象不深,我做了值得表揚的事兒,我那不善言談的爺爺隻會說一句,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送走了領導們,小夏和我交談了起來。
她又問了我為什麽會出現在早餐店。
“我餓了啊。”我說道。
小夏無奈地點了點頭,“你這狗屎運,真讓人無言以對。”
我幹笑了兩聲,隨後問道,“那個邢誌濤,究竟是什麽人呀?”
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該問,但是我太好奇了,小夏可以不說,但是我忍不住想知道。
猶豫了一下,小夏說道,“交易違禁品的犯罪分子。”隨後她嫣然一笑,“你立了大功一件。”
“功不功的無所謂,主要是能幫到你們,我就很開心了。”我抽了一下鼻子。
這句話我確實是發自肺腑的,原因在於,我在監獄裏的這五年,是真真正正被教育好了的人。
這五年,我學到的道理,要比小學初中九年學到的都要多。
“看不出來嘛。”小夏笑嗬嗬地說道,“你還有這樣的覺悟。”
這句話,讓我聽起來格外的刺耳,因為,我能夠聽得出,小夏口中的諷刺味道。
不管我以前多壞,做事兒多損多缺德,但是誰都不能改變我積極向上,成為一個好人的決心。
見我沉默,小夏忽然說道,“謝謝你了。”
這是她第二次向我道謝,我揮了揮手,“道謝就不用了,不如來點實際的。”
“實際的?”小夏詫異地問道,“什麽意思?”
“人家路政路警官,都知道請我吃個早餐什麽的,你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聲謝謝就完了。”我搖著頭說道,“一點致謝的誠意都沒有。”
這不過是個玩笑話,而小夏卻當了真。
“成!”小夏大聲說道,“等你出了院,我請你吃大餐。”
請我吃大餐就不必了,隻要她能講出這話來,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而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鋼鏰打過來的。
我摁了接聽鍵,“喂。”隨後,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小夏。
我並沒有提鋼鏰的名字,因為,我怕引起小夏的懷疑。
誰知道鋼鏰到底有沒有案底呢?
“今天晚上六點鍾,千龍大酒店,我已經約好了黑龍,不見不散。”鋼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我衝著電話裏喊了兩聲,結果,電話回饋給我的是嘟嘟的忙音。
我現在是受著傷呢,明顯是去不了的呀,這下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