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逼問

  門剛一被打開，立刻竄出四條大狗來。


  這四條惡狗，每一條都有小半人高。


  我見狀立刻俯身撿起一塊磚頭，而大軍則手裏拎著剛剛撬門用的實心鐵棍。


  惡狗撲上來的那一刻，大軍一鐵棍掃在一隻狗的腦袋上。


  那狗吃痛一聲，隨後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我立刻將手中的磚頭砸在那條狗的腦袋上。


  其他的惡狗見狀，氣焰全都沒了，他們怔怔地看看倒在地上的同伴，再看看我和大軍，一步步情不自禁地向後退著。


  大軍猛跑了兩步，剩下的那三條狗，頭也不回地跑了回去。


  我立刻也從旁邊撿起一根鐵棍，跟在大軍的後麵。


  穿過從大門延展進去的甬路，我和大軍看到了一排低矮破舊的房子。


  隻見一個年逾六十歲的老頭，正拿著一根鋼管急匆匆地向我們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地叫喊著，“誰打我的狗，他媽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當看到我和大軍的時候，老頭頓時愣住了，“你們怎麽進來的？”


  我看著這個身材不高的老頭心中暗想，大軍是不是搞錯了，抓喬娜娜的那幾個人中，並沒有這個老頭。


  “我來這裏找一輛車的。”大軍緩緩地說道。


  “找車，找什麽車？”老頭的語氣不善，“我問你呢，你是怎麽進來的！”


  大軍看了我一眼，“你還愣著幹什麽？”


  一時間，我沒懂他什麽意思，他讓我幹嘛呀？


  “你老婆丟了又不是我老婆丟了。”大軍翻了個白眼。


  聽到這話，我就是再蠢也明白什麽意思了。


  我上前一步，掄起鋼管砸在老頭的肩膀上，“操你媽的。”我狠狠地罵了一句。


  老頭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似乎身體素質還是很不錯的。


  挨了我一棍子，居然還想還手。


  我再次掄起棍子，打在的他的身上，然後又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大軍走到老頭麵前，蹲了下去，他伸手拍了拍老頭的臉，“老幫菜，我問你，尾號37X的白色麵包車，是不是停在你的修車廠呢。”


  老頭的目光閃爍了幾下，“沒有啊，我這裏從來沒有收過這輛車。”


  大軍立刻正反兩個耳光甩在老頭的臉上，這兩個耳光，我感覺要比我剛剛的那兩棍子跟有威力。


  因為我明顯看到，老頭腦袋晃悠了好幾下，身體才再次穩住。


  “去，找找有那輛車沒有，如果有的話，把他的狗窩點著了。”大軍說道。


  聞聽此言，我立刻站起身來，向旁邊找去。


  這裏的報廢汽車，到處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打著手電筒，不停地穿梭在這些廢銅爛鐵之間。


  找了大概足足有一刻鍾的時候，我看到了那輛尾號為37X的白色麵包車。


  實話說，我反複觀看了調取的監控錄像，可是根本沒有看清楚車牌號是37X，因為當時抓喬娜娜的時候，汽車好牌是被遮擋住的。


  所以，車牌號到底是什麽我，我根本不知道。


  隻是搞不清楚，大軍究竟用了什麽方法，竟然查到了汽車號碼。


  我湊到車裏看了看，車裏什麽都沒有。


  拉了拉車門，發現出門居然沒有鎖，而車鑰匙恰巧也沒有被拔掉。


  啟動了汽車，我直接將車開到了大軍的麵前。


  此刻，大軍正坐在一個小馬紮上，那老頭雙手抱頭，乖乖地滾在大軍的麵前，像極了剛剛被抓緊巡捕局的犯人。


  我從車上跳了下來，“找到了，肯定是這輛車！”


  大軍的目光瞥了一眼車牌，抬腿一腳將老頭踹翻在地。


  我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怎麽處罰這個老頭。


  “我剛說過了，你如果坦白交代，我可以饒了你。”大軍說著，順手拿起地上的鋼管，“如果不老實交代，我打斷你的狗腿。”


  他說著，站了起來，一腳踩在老頭的後腰上，然後冷冷地威脅到，“老子一向說到做到。”


  他揚起手中的鋼管，就在要落下去的那一瞬間，大軍看向了我，“你來。”


  我？

  實話說，我雖然自稱是個混混，但是從來沒有打斷過別人的腿。


  但是今天，為了盡快找到喬娜娜，我隻能做一次惡人了。


  接過鋼管，我照著老頭的膝蓋處就砸了下去。


  “嗷。”老頭發出了跟剛才那隻狗一樣的慘叫聲，隻是聲音遠遠比那隻狗的音域更寬。


  他蜷縮起身體，兩隻手抱著膝蓋叫喊個不停。


  我被他如此強烈的反應嚇了一跳。


  大軍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真他媽的沒用，腿沒斷。”


  沒斷？


  我仔細看了看老頭的那條腿，果然活動自如，似乎真的沒斷。


  “再打呀，楞著幹啥！”大軍在一旁催促道。


  我掄起鋼管，再次打向了老頭的腿。


  老頭翻滾著左右躲閃，為的就是不讓我打碎他的膝蓋。


  因為，如果打斷了小腿骨，應該很快就能接上，但是打碎了膝蓋骨，這輩子就別想站起來了，顯然，老頭也明白這一點。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掄起手中的鋼管，劈裏啪啦，照著他的兩條腿一頓猛打。


  老頭的慘叫聲，歇斯底裏，不絕於耳。


  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或者八九下，或者十幾下，總之我是真的火了。


  喬娜娜被抓，我現在殺人的心都有。


  大軍終於看不過去了，他來到我的身邊，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這麽這麽笨啊。”


  話剛說完，他一腳踢在老頭的肚子上。


  老頭吃痛一聲，頓時喉嚨裏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隻見老頭瞪大的眼睛，長大了嘴巴，似乎呼吸係統受到了重創一般。


  隨後，大軍一腳踩在老頭的大腿根處，隨後向我伸出手來，“給我。”


  我立刻將手中的鋼管遞給了他。


  “別打我，我說，我說。”老頭這個時候，從喉嚨裏發出微弱的聲音來，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懼之色。


  老頭顯然知道，大軍打人比我厲害，所以他怕了。


  聽到他打算說了，我立刻大聲問道，“說，那個女人呢，到底被關在什麽地方。”


  老頭痛苦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