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帥不帥
“嗬,看起來江湖上的朋友也來參與了,難得有這樣的民族尊嚴與家國情懷”,霍海撫掌大樂。
他倒是沒有想到,山口組的人,居然也來了。
“請賜教”,那七個人幾乎七人一聲,緩緩拔刀,豎刀在額前,七把雪亮的刀,映著烈烈豔陽,寒意直侵人的心中。
“唔,境界不錯,刀也不錯”,霍海點了點頭。
“何止不錯,這些人都是練骨三重,甚至領頭那人是練骨四重,恐怕跟你的境界差不多了吧?即使是我,也撐不過一分鍾。哈尼,我有預感,這條路,你走不到盡頭了”,薇薇安在他身畔微笑道,看到這小子吃癟她就開心。
“你當然撐不過,女人天生的名字就叫做柔弱。而我是男人,且站在我身後吧”,霍海大笑。
“你不再想想了?”薇薇安心下間氣往上湧,但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
畢竟,霍海實在太優秀了,優秀到她不想因為他一時恃氣而毀了他——當然,這跟情感無關,隻跟惜才有關。
她說的這些都是實話,畢竟,這山口七衛也是世界上最出名的年輕高手組合,均是由二十五歲以下的傑出高手組成,經過種種非人的折/磨與訓練,人人都有著練骨三重境界以上的恐怖實力。
他們曾經在無數個戰場輾轉殺伐,攪起了一片血雨腥風,所到之處,隻有屍體,不,應該說是隻有屍體的碎片!
每一個敢與他們對戰過的敵人,全都被他們生生切碎。
可以說,練骨六境以下,隻要七人同時在,無論對方有百人千人,這個組合永遠都是無敵的存在。
所以,在修行界中,山口七衛也是威名赫赫!
他們,也是千鳥淵步道/上的終極力量!
現在,他們終於出場了!
“不必再想”,霍海哈哈一笑,伸手在櫻花樹上折下一根枯枝,輕輕搭在臂上,向前招手,“來吧!”
“你,隻用這枯枝?”領頭的那人盯著霍海,眼神發僵,猶自不信。
“足矣!”,霍海微微一笑。
“砥劍者,你會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那人深吸口氣道。
“隻要你有這樣的本事”,霍海緩步踏出。
“殺”,山口七衛瞬間衝出,擺成了奇異的七星之陣,將霍海牢牢固在其中,七刀齊聚,毀滅性的力量從刀上爆發出來,一乘七大於七!
“轟”,霍海剛才所處的位置已經亂石紛飛,隨後在空中又被七把雪刃攪成了碎粉,化做滾滾塵煙,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可惜了”,薇薇安輕歎一聲,不忍再看,轉過頭去。
在她心裏,隻要被山口七衛困難,那便是死局,無人能破!
卻沒想到,驀然間,一個聲音再次在滾滾塵煙中響起,隻聽霍海高聲吟道,“履響春城玉笛催,花旗商賈為何來?誰家廣告高三丈,古佛無言櫻自開。飲露餐風不記年,越南烽火又春天。人間多少不平事,盡掃群魔勝入禪。十丈莊嚴百煉身,幾朝劫火淚成塵。東方今日東風起,誰道櫻花無主人。”
吟至最後一句“誰道櫻花無主人”時,也已經是戰況最烈之時。
但越是濃烈的,越是短暫的。
瞬間起,瞬間止。
塵煙散去,霍海依舊站在人群之中,七刀齊聚,刀鋒依舊閃亮,團團將他圍住,指向了他。
仿佛他們保持著這個姿式從來都沒有動,一直聽著霍海吟完了這首詩。
而霍海手上枯枝仍在,上麵偶有幾朵帶血的櫻花,甚至並未損傷半點。
站了良久,霍海才動了,施施然從人群中穿了出來,最後走到了薇薇安身前。而至始至終,山口七衛卻動也未動,宛若石人一般僵在了那裏,任憑他走出去。
“我回來了,又讓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霍海向著薇薇安咧嘴一笑。
“你,是怎麽做到的?”薇薇安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語調幹澀地望著他問道。
“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然後就生氣了,與他們硬拚了一記。他們砍了我七刀,我還了他們七枝,僅此而已”,霍海輕描淡寫地道。
正於此刻,“多謝指教”,對麵的山口七衛齊齊轉身,向著霍海躬身道。
“不客氣”,霍海微微一笑。
然後,在所有人的眼中,剛剛直身來的山口七衛每個人額心中都出現了一點血跡,隨後血跡不斷擴大。
“撲嗵嗵……”幾個人依次倒了下去,最後隻餘下帶頭那個。
“你,很恐怖!”那個人盯著霍海,眼中猶有驚容。
“謝謝”,霍海微微一笑。
“一路走好”,那個人說完這句話,頭一垂,鮮血自額心串串滴落,已經死了。
從此,人間再無山口七衛,至少二十年之內不會再有了。
“你,你……”薇薇安望著霍海,隨後眼神落在了他手裏的持著的那根枯枝上,已經看到,那枯枝尖銳的盡頭,一片通紅!
她頭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如此強悍!
有風吹過,“哧啦……”霍海身上的衣物片片化蝶而舞,露出了強壯的上半身。
此刻,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身上縱橫交錯,有無數刀口如嬰兒的笑臉,正在逐漸擴大,鮮血如泉水般噴了出來,灑落滿地。
“啊?你,你……”薇薇安驚叫了一聲。
“皮肉之傷而已”,霍海微笑搖頭,手指如彈琵琶一般在身上傷口處輪番點去,止住了噴湧而出的鮮血。
隨後,他隨便從旁邊的山口七衛某個人身上扒下來一套西裝穿在身上,又對著湖水正了正領帶,這才站起來望向薇薇安,咧嘴一笑,“帥不帥?”
“蘇嘎布列特”,薇薇安粗魯地罵道,一把扶住了他,急急地向前走去。
“心疼了?”霍海哈哈一笑,任由她扶著自己。
“我是怕你真死我沒辦法跟父親大人交待”,薇薇安罵道。
僅僅幾步,便已經走出了千鳥淵步道,可是回首望去,身後依舊黑壓壓的一片人,卻隻是站在那裏,沒人再敢上前,或許,這條路已經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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