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要有氣節
一聽這話,張勇力父子兩個就都僵在了那裏,旁邊的邱明義和尚元也是一愣,隨後就對望了一眼,眼神裏均自會意,知道這位公子哥兒要出妖蛾子,好像事情並不像他們想的想的那樣簡單,於是就開始默不作聲,靜靜地觀察了起來,準備隨時按照周凱的思路見風使舵。
畢竟,周凱家裏很有實力,他們以後還有諸多用得著周凱的地方,當然要順著他的意思來。
“周凱,你這是啥意思嘛,我這人笨,你直接說唄,成不?”張平心底下一沉,知道這件事情好像不是那麽容易辦下來的,可是老爸在後麵一個勁兒地捅著他,不得已,深吸了口氣,賠起了笑臉說道。
“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你得拿出些誠意來嘛,做人嘛,必須要真誠,才能讓人願意去為你們辦事兒,你們說對不對?”周凱哈哈一笑道。
“對對對對,那是當然的。”張勇力見事情有了轉機,事涉他的企業生死,他自然要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趕緊賠著笑臉說道。
“這麽著吧,平子,咱們也別搞社會上的那一套,錢我也不缺。你就拿出些你的誠意來,現在,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我就幫你辦成這件事情,怎麽樣?”周凱向著張平皮笑肉不笑地道。
“做什麽?”張平心底下湧起了不祥的預感來。
周凱沒有說話,隻是回過頭去看了霍海一眼,眼裏閃動著怨毒的光芒,輕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道,“也沒什麽,其實你也知道,上學的時候,霍海這小子就跟我不對付,還把我的牙打掉了一顆,雖然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可是每當我照鏡子的時候,就想起我這顆牙來,也就想起了霍海,這還真是記憶深刻啊。”
說到這裏,周凱盯著旁邊的霍海,眼裏的怨毒之色就更濃了,霍海淡淡一笑,隻是負手向遠處望過去,穿過人群,也不知道在看什麽,這副淡然無謂的樣子,更讓周凱心裏麵恨得滴血,他就見不得霍海這種什麽時候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周凱,是我求你嘛,怎麽又扯到霍海身上去了。況且,都是老同學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記得這些事情啊”,張平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就哼了一聲道。
嚇得旁邊的張勇力一個勁兒地捅他,就害怕他把眼前即將能辦成事兒的大爺得罪了,那樣可就麻煩了。
這一幕落在霍海眼裏,更讓他心底下再歎了一口氣。不過,他依舊沒出聲,聽周凱在那裏說下去。
周凱一擺手,“聽我說完,這事兒當然跟你有關係。其實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吧,心胸向來很大量,但總有一口氣悶在心裏,你得讓我吐出來不是?
所以呢,今天我就求你幫我一個忙,現在,將你手裏的酒潑在霍海身上,幫我在他臉上揍他一拳,隻要你做了,你老爸的事情就包在了我身上了,如何?
放心,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喊幾聲而已,你們從鄉下來的,沒人認識你們,就當喝多了耍酒瘋了,造不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而我這心頭一口怨氣也出了,你的事情也辦了,咱們以後還是老同學,我……”
“去你嗎的!”周凱的話還沒說完,對麵的張平早已經暴怒,一杯酒沒潑在霍海臉上,卻已經潑在了他的臉上。
這也讓旁邊的霍海一挑眉毛,暗自裏點頭,唔,這小子,人品還不錯。
“周凱,我拿你當老同學敬著你,跟你親近,可你特麽也太不是人了,居然能提出這種要求?就你這種驢日馬下的貨,這輩子也別想讓我幹出這種缺大損沒大德的事兒。不求你了,爸,我們走,別再理這個王八蛋。”張平怒吼道,扯著張勇力轉身就走。
周凱倒是沒有料到,張平說翻臉就翻臉,一時間就愣住了,連臉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的酒水都顧不上抹了,隻是怔怔地望著他。
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老爸家裏麵臨著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他居然不敬著供著自己,還敢這樣翻臉潑自己的酒?一時連憤怒都忘了,按照他的邏輯,張平此刻應該求自己才對,而不是翻臉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小王八蛋,你幹什麽?瘋了嗎?怎麽敢潑周公子的酒?你這不是把我往死裏整嗎?”旁邊的張勇力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登時就是天旋地轉,完了,這不是完了麽?
明明是好事兒一件,九十九拜都已經過去了,就差一哆嗦了,可是現在張平突然間這麽一搞,肯定全砸了,甚至搞不好事情還要適得其反哪。他登時就暴怒了起來,上去就劈頭蓋臉的一個嘴巴,指著張平怒吼道。
張平捂著臉站在那裏,咬牙切齒的,可是麵對著自己的老爸,他能怎樣?
隻能轉頭磨牙望著周凱,指著他,“周凱,當初霍海把你牙打掉就對了,你這種人渣,怎麽沒把你滿口牙都打下來?!”
“小子,你過份了。記住了,你敢潑周公子的酒,你家的事情,完了,告訴你,非但你家的貨款我們不會馬上結,而且,我們還會延期結,寧可多付違約金,我們不在乎那點兒小錢。”此刻,那邊站著的邱明義和尚元終於看出了門道,此刻正是捧周凱場子的時候,他們沒理由不上來幫周凱嘛,更何況,原本他們跟周凱也是朋友,更沒有不幫周凱的理由。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公子哥們兒平時沒事兒還惹事生非呢,現在一有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莫名興奮——有錢閑著無聊的時候真難受啊!
“滾犢子,小王八蛋,你馬上滾!”張勇力見張平還沒完了,更加暴怒了起來,推搡著張平怒吼道。
“爸,這種人渣,慣於玩弄人的心理,就喜歡這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去玩弄別人的心理和情感,沒必要跟他們說那麽多,我們要有些氣節,不能再去求他們。”張平不走,反倒扯著老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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