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我隻是個初生兒
誰知道，那個老者卻是根本不說話，身形隻是一閃，瞬間便已經到了霍海麵前，一把便扼住了他的喉嚨，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境界也高出了霍海實在太多，霍海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
“你……”霍海的下一句話被噎進了喉嚨裏，兩手抓住了他的喉嚨，在掙紮中被硬生生地拎了起來。
“渺小而可悲的人類”，那個老者盯著霍海的眼睛，嘴裏吐出這句話來。
這句話吐字艱難，宛若一個許久都未說話的人突然間張口說話那般，有一種說不出的生澀。
“你難道，不是人？”霍海臉孔漲得青/紫，拚命地踢騰著兩條腿，驚怒交加地從喉嚨口擠出這幾個字來。
“人類，不過是肮髒的軀殼，怎配得上我們偉大的黑獄種族。不過，你的精神力委實不錯，居然已經形成了精神海，還能窺視眾生。若吞噬了你，我將超越原生體，成為黑獄種族中最強大的存在！而你的這具不錯的身體，也將成為我未來寄居的軀殼！”
獰笑著說出這幾個字來，那老者眼中突然間淩厲的黃芒綻放出來，一下便深深地望進了他的眼睛裏，好像要望進他的靈魂深處。
下一刻，霍海隻感覺到神魂空間之中，突然間就有一團火焰硬生生地擠了進來，火焰熊熊，攜著鋪天蓋地的威能，似要將一切俱都焚滅！
“精神吞噬？”霍海狂驚之餘，那叫一個喜悅無限，萬萬沒有想到，這老者明明能直接殺死自己，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直接要發動精神力攻擊，吞噬自己的精神海？！
這特麽可太好了，相當於自投羅網啊！
霍海狂笑一聲，龐大的精神海湧動起來，化做滔天巨浪，高高豎起在那團烈火之前。
“你，確定要吞噬我麽？”霍海的精神力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實則是得意洋洋的顯擺。
“渺小的人類，就算你的精神力已經化做精神海，可你連如何控製精神力都不會，又怎有資格與我叫囂？”那老者的精神力不屑一顧地道。
在他的思想中，霍海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罷了，隻不過精神力十分龐大。可這又有什麽用？於他而言，一切在精不在多，再龐大的精神力如果不會控製，也等同於弱雞一隻！
“是麽？那你不妨試試！”霍海狂笑，瞬間便如驚濤拍岸，龐大無匹的精神力化做漫天銀水，向著那老者的精神火焰漫卷了過去，一下便將那團龐大的火焰包圍其中。
“我如利刀，你如黃油，黃油再大也無奈何利刀半分，而利刀再小，也切黃油如……嗯？為什麽會是這樣？為什麽這精神力居然比我們黑獄人的精神力還要精純，老天……啊……”
那老者還在漫天銀水中囂張跋扈，可是下一刻，他已經完全淹沒在那銀水之中，霍海的神魂之中不斷傳來了精神火焰被湮滅發出來的哧啦啦的聲響，而他卻是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力。
“不要，不要殺我，我願意向你臣服……”那老者的精神力轉瞬間隻剩下小小的一團，在漫天的銀水之中，隻能透出微弱的光芒，他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傳了過來。
“唰”，霍海的精神力漫天散去，四麵八方俱是銀水包夾，形成了一麵精神力的銅牆鐵壁，讓那個老者的神魂根本無法逃走。
“你，倒底來自哪裏？”霍海冷哼問道。之前沈天罡體內的那個怪物也是這般小視自己，結果卻被自己一口吃掉。
而這一次，這老者不自量力，居然闖到了自己的大本營內，那就更加對不起了，不發下威，他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我，我來自黑獄，啊不不不，我來自於分裂的母體”，那個老者竭力將自己的精神力縮成小小的一團，生怕觸到霍海的精神力，強忍著被湮滅大半的痛苦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黑獄，倒底是哪裏？”霍海冷哼問道。
“那是，你們人類所說的是，鏡像空間的暗麵……”老者如實回答道，看起來已經真被霍海嚇到了。
“鏡像空間的暗麵又是什麽地方？”霍海皺起了眉頭，覺得這件事情太難理解了。
“就是……就是……怎麽說呢，如果把你們這個藍星世界比喻成本體，那鏡子裏麵的世界就是鏡像空間，但鏡子背後，就是鏡像空間的暗麵……”那個黑獄老者低聲道。
“原來如此”，霍海恍然大悟，這還真是長姿式了，頭一次聽說這種世界。
“鏡像空間的暗麵有多大？是不是也分為多重的平行世界？”霍海再次問道。
“不不不，暗麵就是暗麵，沒有多重之分，隻是一重而已，起碼我們的理解是這樣。不，嚴格來說，是將我分裂出來的母體就是這樣認知的”，那個老者道。
“分裂你的母體？那是什麽玩意？你們是靠分裂孳生的？”霍海凝神問道。
“是的，如果按照你們藍星人的思維方式，我們都是純精神體，也確實是靠分裂來延續種族。按照你們的時間，我們每十年才能進行一次分裂。分裂之後產生的我們，擁有著以前母體的百分之三十的記憶、經驗和能力。隻有不斷成長，到二十年之後，才能成長與母體一般無二的真正黑獄種族。
而我，不是地道的黑獄原生種族，而是母體來到藍星之後分裂出來的產物，相當於她的孩子。準確地來說，其實我是一個月前分裂出來的！因為分裂的初期較弱，所以隻能尋找身體與精神力都比較孱弱的載體進行承載，就選擇了一個自幼生長在雲家後院、與社會聯係甚少的鰥夫做為我的載體，轉生成功……”
那老者如竹筒倒豆子，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你還是個沒滿月的小屁孩兒，難道那般驕狂自大，麵對我這樣的精神力還敢大言不慚”，霍海樂了。
“按照你們藍星的說法，我確實隻是個初生兒……”那個老者道。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為什麽突然間要來殺我？”霍海問到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是分裂母體說你在這裏，讓我來殺你”，那個老者一句話便讓霍海的一顆心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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