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2章 高端的生命
神魂力量四面八方鋪展而去,只要是一個達到練神七重以上境界的強者,千里之內,皆可聞之,因為,這是神魂之喝,練神七重的強者必可感應!
「如果他們不回應?應該怎麼辦?」法川思忖了片刻問道。
「如果不回應,我就逼他們回應」,霍海咬牙切齒地道,隨後,拿出了一塊特製的永明火岩。
「這是……可以毀滅兩百平方公里任何生靈的永明火彈……」法川深吸了口氣,有些驚悚地道。
只見,霍海手裡的這塊永明火岩可是比永明火雷要大得多,足有嬰兒腦袋那麼大,通體散發著幽幽的紅光。
要知道,這玩意可是跟核武器完全相媲美的戰略級武器,經過了藍星特殊研製的,一旦投擲下去,不管你下面是水域還是山川,俱是一片大火,並且,爆炸面積至少覆蓋兩百平方公里,霍海這一次來,也是帶了足足五十枚。
他已經存了兇狠的心思,如果,這些毒魔敢不答應,哪怕把這片至毒之地全部犁上一遍,生靈塗炭,他也在所不惜——大師姐都已經不在了,這幫毒魔也特么別活了!
「霍先生,你還沒有得到我們的回應呢,又何必戾氣如此之重?」也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間有一絲神魂之聲遙遙傳來,聽起來雖然遙遠,卻是清晰可聞。
霍海精神一振,那分明就是一個練神七重以上的強者發出來的聲音,雖然不如他的神魂之聲宏大淳正,卻是如線如縷,清晰異常,分明也是一個絕頂高手。
「你是哪位?」霍海再次喝道。
「我乃天殘族之王,沙雷!」那個絕頂高手喝道。
「沙雷王上,您好,可否見上一面,我們細談?」霍海喝道。不過心下間倒是奇怪,不是叫九指毒魔一族嗎?怎麼又換什麼天殘族了?
不過隨後一想,倒也恍然大悟,九指毒魔應該藍星人給這個種族起的代號,天殘族,應該是他們真正的種族名號。
「也好,也好」,沙雷喝道。
隨後,天空中的海市蜃樓不斷地變幻,最後,「豁啦」一下,彷彿天空中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從那漫天的雲霧之中,便走出了一行人馬來。
遠遠望過去,他們居然是踏著一條虛幻的毒瘴台階,自天空中一步步地走了過來,真若天上神仙也似。
他們一個個身材高大,容顏俊美,並且身上華冠禮服閃閃發光,宛若從天上仙庭中走出來的仙官們,就這樣,他們自遠處而來,甚至空氣里都開始瀰漫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檀香味道,與此同時,有飄渺的仙樂聲響了起來,遙遙遠遠,聽得人心神俱醉。
這場面也登時讓霍海吃了一驚,暈,什麼情況?不是說這些傢伙們全都是身材高大、面目猙獰、醜陋異常、全身上下都流著膿汁與毒液嗎?甚至遠遠地聞過去,都是一股子臭味兒,跟傳說中的老妖婆差不多少。
怎麼現在與傳說中或是他想像中的那種形象,大不相符?完全就是巔/覆性的啊!
「他們,居然是這副模樣?」霍海轉過頭去,小聲地向法川問道。
「其實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因為,以前和這些毒魔戰鬥,他們都是全身上下包裹在一片黑色的毒霧之中,根本看不清楚他們本原的模樣。只知道,他們的手很大,每一隻手伸出來,都有九根手指,並且,全身上下奇毒無比,挨著個邊兒都會爆體而亡。所以,他們也被稱為九指毒魔」,法川皺起了眉頭,盯著前面過來的那群人,有些驚疑不定地道。
顯然,他也沒有料到這些毒魔本原的樣子居然是這般的模樣。
對面處,那些九指毒魔已經緩緩從天空中一步步走來,徑直走到了他們面前,登時空氣里一片檀香,他們所到之處,地面上枯草復青、一朵朵野花盛開起來,星星點點,煞是美麗。
這周圍,一片春光,又哪裡是傳說中他們無論到了哪裡,哪裡就是一片死寂的說法兒?
「陛下,千萬小心,這些人,十分詭異」,法川緩緩說道,同時敏銳地感受著空氣里的香甜,很懷疑那是不是敵人的用毒之術。
對面處,共有七個人,向著這邊走來,徑直走到他們面前不足十米處時這才站定,領頭那個人,看上去居然像是一個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容顏俊美至極,望著霍海,口中微笑道,「霍先生,我是沙雷。久聞先生大名,慳吝一面,今日見面,更勝聞名啊。」
他用的居然是大炎語,並且聽上去字正腔圓,聲音厚重,給人一種十分享受的感覺。
「我去……文化人兒啊……而且還會說大炎話?這什麼情況?」這一幕,更讓霍海無比震憾。
如果不是在這個鬼地方,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藍星大炎國去了,在跟幾個大炎人交談。
「我們並不屬於這個維際空間,而是屬於這個維際之上的空間,所以,這個維際之中的任何語言對我們來說,都很簡單,只要聽過一遍就會講,同時,也能進行神魂交流」,沙雷微笑道。
「什麼?不是來自這個維際空間?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霍海皺起了眉頭,頗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
「簡單地說,維際之外有維際,就像是山外有山樓外樓。我們於萬年之前流落於此,卻因為無法適應這裡,也被逼無奈對自身和自身環境進行改造,所以,也才有了至毒之地和九指毒魔的誕生」,沙雷微笑說道。
「按照你的意思,就是你們太高端了,我們這裡太低端了,所以高端的一切,在我們這些低端的人眼裡看起來,就是有毒的,或者就是毒,是么?」霍海問道。
「也可以這樣說,其實,這也是世間事物存在的規律。就比如,營養過高的物質可能適應那些高端的人群,但低端的人群吃起來卻是容易得上這樣的病或者那樣的病,其實是一樣的道理」,沙雷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