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試探
“死氣是什麽？”按照字麵上的意思，是死人的氣息？
沈華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與沈冥對視了一眼。
他們越是這樣，我越著急。
沈冥挑眉，示意沈華來說。
“死氣，準確開始是將死之人身上的氣息。”
“將死？可是俞渃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我們所理解的將死的意思。平常人的生老病死，那是天命，即使我是陰陽師，也看不出來他們何時殞命。每個人的命數都寫在閻王手中的命簿上，除了閻王，沒有人能夠修改。可是……總有人能夠鑽了閻王的空子。”
我聽得越來越糊塗了，死氣是將死之人的氣息，沈華又說不是
他勾起我一縷頭發，撩得我沒辦法好好思考，“還記得那本《太陽金經》嗎？”
我點頭。
“而鑽空子的人類，就是擁有了和《太陽金經》相對立的《亡靈黑金》。向地獄借力量。地獄共有十八層，《亡靈黑金》共有十八章。
越是後麵的章節，向地獄借來的力量也越是強大。但是，任何改變天命的辦法，都會遭到天道的反噬。借來的力量越大，反噬也就越大。”
“所以，死氣就是反噬的一種形式？”我把他們所說的理順。
“死氣濃鬱到這種地步，恐怕是從地獄借來了不小的力量，離死也不遠了。”沈冥說的輕巧，他從沒有把人命當作一回事。
“他們借力量來能幹什麽？”俞渃好歹救過我的命，對於他的事群毆沒辦法坐視不理。
沈冥好笑的看著我，“貪婪的人類得到力量之後，肯定是去做之前不敢做，或者是沒辦法做的事情。”
“《亡靈黑經》有如此強悍的力量，會打亂冥界與人間的秩序，為什麽沒有人毀滅了它。”
沈冥愣了一下，淡紫的眼眸陷入了回憶，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深深的看了我兩眼，隨後笑了。
“任何得到《亡靈黑經》的人，都不會舍得毀滅……這世上，正邪雖是對立，卻也是相輔相成的。”
俞渃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他到底從地獄借鬼力是要做什麽？想起今天發生的種種，他先後救了安博與我，他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麽，導致要向地獄借鬼力。會和安博死去的姐姐有關嗎？
我堅信答案就在我的眼前，隻不過被霧氣層層遮蓋，那我一定要把這層遮羞的麵紗扯開，就算真相十分的不堪，我也會堅持這麽做。
“那我的《太陽金經》是不是很厲害？或者說是能夠克製《亡靈黑金》？”眼中閃著希冀光。
沈冥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他有潔癖，竟然一點都不嫌棄我頭發髒。
“挺有想法的……可是，《太陽金經》你暫時無法駕馭……”
“為什麽我就無法駕馭了。俞渃他們也是普通人，怎麽就能夠使用《亡靈黑經》。”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不公平。
“《亡靈黑經》可以走捷徑，力量強大，當然使用它的人受到的害處也越大。《太陽金經》雖是能夠克製《亡靈黑金》，但是修煉卻是比它難上許多。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孤擔心你的身體。”沈冥唇紅齒白，話從他的嘴中講出來，總是帶著一股甜膩的味道。
沈華捂著嘴假裝咳嗽，鄭叔在幫我收拾東西，耳朵卻是長長的伸著，就怕錯過任何一點八卦。
我低著頭，心裏隱隱的雀躍，全然忘記了剛才的鬱悶。
等我反應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沈華與鄭叔走了。
沈冥眸光一閃，頭猛地低下來，抬起我的下巴，對著我的唇吻了上去。
他的攻勢太猛烈，我頻頻後退。
沈冥伸出手，摟住我的腰，冰涼的手掌在我的腰間摩擦。
在我分心的時候，沈冥舌尖抵開我的唇遊入其中，溫熱的捕捉著。
我嚶嚀一聲，感覺靈魂都在戰栗。
沈冥的手順著我的衣擺鑽入，掌下熟悉細膩的觸感讓沈冥心滿意足。
他的雙唇離開我的臉，吻細密的落在我的脖頸上。他的動作越來越大。
他冰涼的手掌落在我的胸前，沁人心骨的涼貼著皮膚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我是在哪裏。
“沈冥……不要……”
我的雙手抵在沈冥的胸膛上，想掙脫開來，卻越摟越緊，在情事方麵我永遠不是沈冥的對手，敵不過沈冥貼在我鎖骨上濕軟的雙唇，我的身子漸漸的軟了下去。
眼前一黑，眼睛漸漸適應了周遭的環境。
沈冥用鬼術把我從客廳帶回了房間。
沈冥橫抱起我放在床上，人跟著陷進去，唇一路往下。
我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腰肢想躲避又想迎合，撩撥的我欲火焚身。
沈冥雙手抓住我的腰。
我緊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沈冥的吻從肩膀到耳垂，我軟的一塌糊塗。
他今天玩心大起，不急著進入，輕輕的一下又一下的咬著我的耳垂。
衣衫不知道什麽時候褪去的，伸出手臂勾出他的脖子，讓他淡紫的眼睛和我對視。
沈冥俯視著我，我用手擋住他的眼睛，抬起腰肢，吻上了他的唇。
沈冥的身體僵了一下。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的如此動情的吻上他。
沈冥抓住我的手腕，用一隻手把我的兩隻手鎖在頭頂，沉下身體，我也感受到一陣滿足，泛濫春色的粗喘從我們的口中傳出……
完事之後，沈冥把我拉在他懷裏，身上都是情事的氣息，熏得我幾乎窒息。
沈冥的力氣很大，我根本無法逃脫他的控製。
既然如此，我隻能乖乖的待在他的懷裏。
“小東西，任何時刻你都想著逃？孤有如此不堪。”沈冥慵懶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
我的耳朵貼著他的胸口，可惜的是，沒有心跳聲。
我們真的，有可能嗎？
“嗯？又在想什麽。”沈冥的手指在我的唇上摩擦，帶著點薄繭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我。
心跳越來越快。
“你很好。”我微微歪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周圍太黑，看不清他的神色。黑夜是最好的偽裝，我可以放心大膽的露出落寞的神情。
“孤很好，你不應該死心塌地的愛上孤？”沈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誰說我不愛，我愛……”說的太認真，沈冥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沈冥心裏一緊。
我趁著他呆愣的間隙，從沈冥的身上下來，翻身到床側，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我愛睡覺……折騰了一晚上了，好累……”
我在心裏把自己狠狠罵了一頓，怎麽能這麽慫，連告白都不敢。如果是三個月前，我肯定不相信我會愛上一隻鬼。
沈冥自嘲的笑了笑，披了一件衣服起身，再也沒有與我多說一句話。
門外亮了亮，又暗了下去。
沈冥站在天台上，夜晚的風吹得他眯了眯眼睛。
“主上，可是發生了什麽？”沈華站在沈冥身後。
“孤可能喜歡上那小東西了。”沈冥的聲音很輕，與今天的夜色一般迷人。
沈華像是早料到一般，“青青姑娘，很特別……況且主上為她做了許多，青青姑娘也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以主上的能力，三界之中對主上趨之如騖的姑娘如過江之鯽。青青姑娘能夠得到主上的寵愛，是三世修來的福……”
“你還是不夠了解她……如果她和其他一般女子一樣，孤倒是不必煩惱了。”
之後，兩人是許久的沉默。
“孤喜歡的東西從沒有得不到的。”沈冥把骨節分明的手伸出來，上下翻轉了下，握緊。
沈華為難道，“屬下打聽到，他們的人也在找青青姑娘……”
沈冥早有所料，“可惜，這一次的結果還會和上次一樣，殘兵敗將罷了，不足為懼。”
沈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若是青青姑娘記起之前的事情，被他們的人利用……”沈華不敢繼續說下去。
沈冥沉著臉，“既然這一世，她已經是孤的，孤不會再讓之前的事情發生……可以讓她永遠都無法記起當年的事情。”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心中懊惱，自從和沈冥在一起之後，作息就沒有正常過了。
起來匆匆的洗漱了下。
下樓，果然又看到鄭叔準備了一桌子的早餐。沈冥比較習慣西式的早餐，而我粗糙慣了，喜歡豆漿包子。
鄭叔也不覺得麻煩，恰恰相反，覺得樂在其中，一大早就給我們準備吃的。
“夫人，可以用早膳了。”
從桌子上隨便拿了個包子塞在嘴裏，喝了兩口豆漿，就把吃的放桌上，擦了擦嘴就要出門。
“夫人，怎麽不多吃些。”鄭叔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難道我最近的廚藝差了，夫人食量都變小了。
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九點三十分，醫院十點就會查房，而且俞渃的家長會來。那個時候是沒有辦法問他事情。
“鄭叔，這些吃的給我留著，現在我有事，回來再吃。”我提起包就走。
這裏是別墅區，幾乎沒有出租車，我走出去老遠才看見一輛車。
讓出租車司機一路狂飆，才在查房之前趕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