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傳說中的風水
心裏的預感越來越清晰,這個地方,果然有問題。
那更不能放他走了。
“先生,我們再商量商量,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隻要你跟我一起去看下墓穴。”我祈求的望著他。
這次天機子的態度十分強硬,連給他最喜歡的錢他都不幹。
兩人就這樣幹站著,氛圍有些凝固。
天機子急急的回頭望了一眼,暮色四合,烏金沉淪,他的額頭上冒出些冷汗,說道,“小姑娘,你就放我走吧,你讓我來也無濟於事。隻會把命賠在這裏。”
我心裏咯噔一下,他果然知道些什麽,那更不能讓他走了。
天機子情急之下,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不設防,眼前著就要麵朝下倒下去。
若是這一下下去,恐怕是得毀容了。
天機子也沒想到我推一下就倒,伸手來扶,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突然吹起一陣狂風,我腰肢一緊,隨後被帶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沈冥穿著一件月白的長袍,袍子上用金線繡滿了大朵大朵的彼岸花。
我曾經聽奶奶說過,彼岸花是地獄之花,隻生長在黃泉邊,連通著人界與冥界的通道。
而彼岸花代表的是,永生。能夠把彼岸花繡在衣服上,沈冥恐怕是鬼中的富二代吧。
他的頭發用一根翠綠簪子別著,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我有些驚魂未定,不敢看沈冥的表情,他現在應該是很憤怒吧。
天機子驚恐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哦不,鬼。害怕的轉身就跑。
沈華早就在出口的地方守著。
天機子發現退無可退,哆嗦著說道,“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和你們說,我可不怕你,我的祖上是伏魔道士……我…可不怕。”
“敢傷孤的女人,是活的不耐煩了?”沈冥冷冷的說著。
“我…我…你是從…哪裏來的野鬼…我是道士,我還怕……你不成…”
我替天機子默哀三分鍾,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沈冥,他可是頂級的小氣加小心眼。
幾乎是有仇必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傑出代表。
沈冥眼中射出一道冷光,天機子呆了一下,開始不停的掌自己的嘴,“沈冥大人對不起,我是蠢貨…沈冥大人對不起…”
我有些看不下去,想出聲求情,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不給他點苦頭,他不會乖乖的聽我們使喚的。
天機子打了自己一百下左右,猛的清醒過來。
剛想開口大罵,發現兩頰疼的不行,嘴裏全都是鐵鏽味,隻能含糊不清的說著,“你們太卑鄙了…”
“天機子先生,我們是請你回去看個墓穴。又不耽誤你多長時間。如果你乖乖合作的話,怎麽會受這麽多罪。”我溫溫柔柔的說著。
師父說的對,漂亮姑娘的話不能信!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
太陽完全沉了下去,過不了多久,黑夜就會降臨。
天機子說什麽都不願意這個時候去看墓穴,要等到第二天正午再去,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
天機子答應去就行,他提的要求我全部答應。
我躺在床上,整夜沈冥都沒有回來,知道他是生氣了。
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就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一個小時前。
沈冥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
我鬼使神差的問道,“沈冥,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身體才和我在一起的?”
沈冥微微一愣,沒想到我會問出這種話,“喜歡你的身體和喜歡你的人有什麽區別?”
“你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東西嗎?如果是這樣,我把東西給你,你還我自由。”我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冷靜過。
而且沈冥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我害怕之後還不起他的情誼。
“嗬,自由?你想都別想。”沈冥怒氣衝衝的摔門離開。
第二天,沈華發現了我們兩人之間的低氣壓。
悄悄的問我,“和主子鬧別扭了?”
我有些難為情,像是故意耍脾氣一樣,“嗯。”
沈華輕輕笑了下,溫柔的說道,“我跟隨主子這麽多年,從沒有見過主子和誰生氣過。因為,敢惹主子的人,通常都死了。而你,主子對你很特別。”
我有些不敢置信,對我?特別?
天機子慢慢悠悠的走來,衣服也換了一套,不再是昨日的西裝了,而是一件道袍。
我以為他是沒有道袍的。
“你既然有道袍,昨日為何要穿著一套西裝?”我出聲詢問。
天機子就像看土包子一樣看著我,感歎道,“時代不同了,出去跑業務的,肯定是需要一身行頭的。你穿我現在這身衣服到處跑,看看要不要進派出所百八十次?”
沈冥看我們聊的火熱,一言不發的先去墓地。
天機子不怕我,他隻怕沈冥。沈冥一走,他趕緊跟上,十分的狗腿。
外婆下葬的地方是在一座山腳,現在已經用來種菜了,聽說地下有一條暗河,幾千年來從沒有幹枯過。
天上的日頭剛好到正午,是人間陽氣最重的時候。
天機子拿著羅盤,四周看了看。
我有些好奇,湊了過去,“你能看得出什麽?”
天機子有些洋洋得意,也熱心的解釋起來,全然忘記了昨天的不愉快,“我的祖師爺是有名的伏魔道士,他曾經留下過一本書,叫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這風水陰陽之術便是天地人鬼,神佛魔畜,攝鎮遁物,化陰陽空。”
“天星風水術是十六字陰陽風水術中的天字卷,又是最晦澀難懂的一章。
這個風水嘛,被稱為地學之最。風水之地呢,可以簡單的概括為藏風之地,得水之地。
說白了啊,就是分析天地人之間關係的一門學問。”
我聽得頻頻點頭,雖然根本聽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天機子有越說越起勁的勢頭,沈冥涼涼的瞥了他一眼。
天機子瞬間噤聲,認真的找起了方位。
突然,天機子倒吸一口氣,嚇得把手中的羅盤差點扔了。
我們三人都察覺到不對勁,立刻站到他的身邊。
天機子的臉白的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