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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雁大哥要娶苗王

  鳳綰衣眸色微冷,不顧花蝶衣的掙扎,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凌厲逼人的目光里蘊藏著令人發怵的威嚴,花蝶衣有些害怕,彷彿又一次見到了將軍府時疾言厲色的羅剎。


  「在你心目中,定北王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利用同門師兄的卑鄙小人嗎?」


  花蝶衣畏懼地垂下頭,但隨即,她就回過神來,不甘心地說:「可你們明明是這樣說的!我親耳聽到會有假嗎?」


  「你哪只耳朵聽見我們有說要送雁大哥進火坑?要眼睜睜看著苗疆的奸計得逞?」鳳綰衣只想撬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邊裝的究竟是些什麼。


  花蝶衣淚眼婆娑的看著她,情緒比起方才似乎平靜了許多。


  她不確定地問道:「真的?雁大哥不會娶苗王?」


  「我向你保證,這件事永不會發生。」鳳綰衣不假思索地許下承諾。堅定的態度撫平了花蝶衣滿心恐慌,她先是一喜,緊接著,小臉又黯淡下去:「就算他不娶秦蘇又怎麼樣?他也不會娶我,」她抽了抽鼻子,掩面低泣,「我永遠都比不上你在他心裡的地位,永遠不如你重要

  ,今天……今天如果是你站在他面前,他一定能認得出你……」


  嘖,說來說去這丫頭真正在意的,仍是雁大哥對她那份不該有的情愫?


  鳳綰衣緩了緩臉色,手掌輕拍著花蝶衣的腦袋:「如果這種事僅是你的臆想,而非事實,再說了,雁大哥他沒能認出你,也許是因為他一門心思撲在了比試上,無暇分心理會別的。」


  「是這樣嗎?」花蝶衣蹭地抬起頭,彷彿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期盼地盯著她。


  鳳綰衣含笑點頭:「是。」


  她的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丫頭願不願意相信。


  費了半天勁兒,勉強把花蝶衣哄好,鳳綰衣搭了把手扶著人從地上站起來。


  「唔!」雙腿剛直起,花蝶衣不由悶哼一聲,不好意思的說,「腳麻了。」


  「誰讓你在這兒蹲那麼久?」鳳綰衣一邊責備,一邊蹲下身替她揉捏小腿,舒筋活血,神情溫柔且專註。


  花蝶衣心情複雜地咬住唇瓣,怔怔看著身前半蹲的女子。


  這麼好的嫂嫂,她真的能比得過嗎?

  不多久,酥麻感漸漸消失,鳳綰衣拍著手,帶領花蝶衣離開林間,想回到前殿去。


  哪知道,兩人剛出密林,就與前來尋人的南楓撞了個正著。


  「大小姐。」得見鳳綰衣,南楓儼然輕鬆不少,匆忙行禮后,便上前來稟報道,「定北王和雁莊主的比試橫生變故,您快去瞧瞧吧。」


  鳳綰衣心尖猛挑,大步流星朝前殿走:「路上說。」


  據南楓在路上所述,鳳綰衣離開后不久,最後一輪的比試正式打響,但夜鸞煌卻未曾按照計劃假意出招,順勢敗退,而是一反常態地全力出擊。


  「屬下仔細看過北王爺的招數,絕非放水。」


  「我不是吩咐你,若有意外及時出手嗎?」鳳綰衣有些氣惱,語氣不禁冷了幾分。「並非屬下有違大小姐的叮囑,途中,屬下幾次以石子試圖擊打北王爺的穴道,幫助雁莊主將北王爺打下擂台,可是,北王爺的警覺極高,總能及時躲開,雖有一兩次能擊中他,但他都避開了周身大穴,屬


  下擔心繼續出手會傷到王爺,只能來此尋大小姐。」南楓大氣也沒喘地把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末了,滿臉愧疚的躬身作揖:「屬下辦事不力,讓大小姐失望,請大小姐……」


  「行了。」鳳綰衣揮手打斷了他的請罪,「這種事容后再說。」


  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身上散發著一股懾人的寒氣,面無表情地踏上那塊百丈浮雲地。


  擂台周圍的禁軍個個揚長脖子觀看比武,時不時有熱血兒郎連聲叫好,時而也有人為幾近跌下擂台的雁漠北抽氣驚呼。


  鳳綰衣止步在擂台前端三四米開外的地方,再往前便是成四方陣列將擂台團團圍住的禁軍,除參賽者、宮人外,旁人一概不得擅自接近。


  目光越過人牆,眺望著擂台上的動靜。


  被夜鸞煌的掌風逼退至擂台邊緣的雁漠北,亦是怒了。


  「小煌煌,你玩真的?」語氣帶著些許氣喘,全力過了近兩百招,饒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夜鸞煌緘默不語,但他再度發動的攻勢,足以表明勢要取勝的決心。


  雁漠北把心一橫再不留手,下盤穩穩定住,雙掌朝前一推。


  「砰!」


  內力碰撞間形成的強勁氣浪,如狂風飛過擂台下侍衛的面龐。


  鳳綰衣越看,氣息越冷。


  「大小姐,北王爺他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方才會改變計劃。」南楓硬著頭皮勸道。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鳳綰衣冷聲說,眉峰皺如山巒,「我最痛恨的,就是他自作主張的行徑!」


  若不是有苦衷,她不信鸞煌會突然出爾反爾,全力與雁大哥一戰。


  「什麼理由都好,他就不能學會與人商議再做決定嗎?」


  南楓瞧瞧看了鳳綰衣一眼,心中暗襯:定北王自作主張的嗜好,從某方面來說,和大小姐不也挺相像的么?


  好在他不傻,知道這話會火上澆油,沒敢在這時觸鳳綰衣的霉頭。


  戰火愈燃愈烈,論單打獨鬥,雁漠北遠勝過夜鸞煌,趁著他攥拳擊出的空檔反手包住拳頭,另一隻手順勢拍向夜鸞煌的肩骨。


  本以為他會躲,誰料到,電光火石間,夜鸞煌不僅不退,反而直挺挺迎了上來。


  『咔嚓』


  肩骨應聲移位,清脆的碎響叫雁漠北驚得雙眼險些脫窗。


  只是一場比試又非生死決鬥,小煌煌他至於這麼不要命嗎?


  晃神的剎那,危險悄然逼近。


  雁漠北一時不查,竟被夜鸞煌趁機偷襲得逞,腹部升起一股劇痛,整個人立時朝後飛出,摔到了擂台底部。


  「雁大哥——」花蝶衣失聲驚呼,撒開腿狂奔到雁漠北身旁,手忙腳亂地想為他檢查傷勢。


  是她?


  直至聽到她熟悉的明亮嗓音,雁漠北才把人認了出來。


  他彷彿呆傻了似的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花蝶衣。


  而另一邊,鳳綰衣的臉色陰沉至極,緊抿的唇瓣透露出了她眼下怒到極致的心情。


  「啪啪啪」


  秦蘇連連鼓掌,緩步走到台階前沿,讚許道:「好一個武功卓絕的勇士。」


  「吾皇早已在偏殿備了水酒,為奪得第一的勇者慶祝,來人啊,請莫詹去偏殿恭候吾皇聖駕,屆時,吾皇會親自封賞。」施艷接嘴道,大手一揮,立有宮人來到擂台旁的木梯口,迎夜鸞煌挪步。


  夜鸞煌冷眼看著上方的秦蘇,沉默數秒,方才轉身走下擂台,在宮人的簇擁下,朝鳳綰衣這方走來。


  鳳綰衣扮的是他的隨從,自然是拔腳跟上,而南楓則悄然混入了迎送的宮人隊伍里,只留下雁漠北、花蝶衣及十餘名士兵在石地上。


  尚未行遠,後方就傳來了文武官員恭賀帝王得獲勇士的道喜之聲。


  鳳綰衣怒極,可顧及到有外人在場,嘴上卻恭維道:「少爺今日能打敗眾多高手,入皇上法眼,實在是可喜可賀。」


  略帶冷嘲的腔調,一如她此刻難以平復的心潮。


  夜鸞煌暗自苦笑一聲,餘光朝後方輕瞥,宮人離他們有四五步的距離,若低聲說話,應是聽不見的。


  袖下大手不動聲色地探出,以寬袖做阻擋,悄然緊握住鳳綰衣的小手。


  「莫要急著生氣,我方才全力以赴,是另有苦衷的。」


  鳳綰衣沒有掙扎,斜眼睨著他,一副洗耳恭聽靜候他解釋的冷清模樣。


  「之前與秦蘇交手時,她口口聲聲說,蠱王和她一脈相承,若打傷了她,蠱王也會受損,所以我沒敢盡全力與她交手,只得逼她退下擂台。」


  說著,夜鸞煌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鳳綰衣的神色,見她面上余怒不散,接著又說:「她跌下去時,曾警告我,如若最後的勝利者不是定北王,她會在蠱王離體后,將其摧毀。」


  聞言,鳳綰衣的怒氣消失了大半。


  「她說什麼你都信?」


  夜鸞煌愣了一下,然後無奈地笑了:「她先前重傷,但蠱王仍在她體內存活著,就此便能推斷出她的頭一次威脅,極有可能是假。」


  那他還乖乖遵照秦蘇的話去做?

  鳳綰衣嗔怒地颳了他一眼。


  「可她並非做不出將蠱王殺死的事,」夜鸞煌眸光一暗,包裹著她的手微微收緊,「我不能拿你的命做堵住。」


  她的安危於他,重過世間任何事,任何人。


  堅定、決絕的信念,透過他熠熠發亮的眼眸透露出來。


  鳳綰衣心窩一軟,僅存的些許惱意也化作了心疼與動容。


  「罷了,事已至此,我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讓事情重頭再來。」


  夜鸞煌暗鬆口氣,懸著的心直到此時才算徹底落下。


  「你的傷,」鳳綰衣跳過此事不提,視線掃過他受創的肩骨,「可有礙?待會兒要不讓人請宮裡的御醫來替你看看?」


  「一點小傷而已。」夜鸞煌滿不在乎地搖頭說。


  「小傷?」真以為她沒瞧見適才雁大哥動手時用了幾分力嗎?


  見鳳綰衣隱有動怒的跡象,夜鸞煌忙不迭解釋:「我在下擂台前,就把錯位的骨頭接了回去,只需靜養數日,當能復原。」


  「出宮以後,我讓南楓替你檢查。」沒查探過傷勢,她不放心。


  對此,夜鸞煌哪有不答應的?


  綰衣是在關心他呢。


  眉眼頓時放柔,微微下彎著,似兩道彎月,流露出濃濃的歡喜。


  一行人抵達偏殿,夜鸞煌本是想帶鳳綰衣一道進殿等候秦蘇大駕,但宮人卻說此處侍從不得入內,乃是宮規。


  他略感不悅,剛欲強行進門,鳳綰衣卻眼疾手快地在他背部拉拽一下,朝他搖搖頭,示意他莫要生事。夜鸞煌只得摁下不快,低聲說:「那你和南楓在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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