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鳳卿卿又來找茬
鳳綰衣羞澀的垂下頭,靦腆的笑了笑,「那綰衣……就先謝過庶母了。」
林素柔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就料到鳳綰衣這個丫頭好對付,一對玉鐲就讓她感激涕零到這種地步了,真是沒用!
林素柔心裡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底氣也足了幾分,開始問道:「你如今既然答應了提親,婚期是不是也要訂一下了?」
「爹爹說要等皇上賜婚,婚期也要等聖旨才可以訂!」鳳綰衣聲若蚊蠅的道,俏臉通紅。
林素柔也跟著笑了,「以後綰衣有了皇上做主,便可高枕無憂了!」想來也是,既然是王爺成親,當然要皇上做主才行。
「庶母說的太遠了,現在只是剛剛提親而已!」
林素柔看鳳綰衣心情不錯,知道時機到了,便問道:「上次關於林嬤嬤提到的事情,不知……?」到現在為止,鳳鴻澤只是派人傳過幾句話,人卻沒去過,林素柔等的開始心急了,借著鳳綰衣正得勢,特意過來打探打探。
鳳綰衣頓了一下,說道:「那件事,我已經向爹爹提過了,爹爹雖然還是有些不愉快,不過看樣子氣應該已經消了一大半,庶母主動過去看看如何?」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林素柔跟了鳳鴻澤這麼多年,到底還是有幾分恩情在的。
「綰衣,你說的可當真?」林素柔有些不相信,生怕自己去了吃閉門羹,到時候就丟人丟大了!
「近日爹爹回家的次數也比以前多了,心情也不錯,我提了幾次庶母的名字,也沒見爹爹發大火,想來是氣消的差不多了!」
以後她還有很多計劃要實行,現在還是得先穩住林素柔,讓她信任自己才行。
林素柔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她最近確實看見鳳鴻澤在府里的次數多了不少,想來鳳綰衣說的是真的。
達到了目的,林素柔便舒心不少,和鳳綰衣扯東扯西,閑聊了不少無關痛癢的事。
「天色不早了,庶母就先回去了,改日再過來看你。」兩人虛與委蛇的聊了兩個時辰,等林素柔抬眼看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夕陽西沉了。
「庶母慢走!」鳳綰衣隨蘇兒送林素柔到了門口,臨走的時候還有些不舍看著林素柔,那分外依賴的小模樣讓她滿足感頓升。
「大小姐,人都走遠了,我們回去吧!」蘇兒看著林素柔已經走遠了,小聲說道。
鳳綰衣疲憊的眨了眨眼,靠在廊柱上,「總算是走了!」她長吁了一口氣,被蘇兒攙扶著回了房間。
一進屋,蘇兒忽然笑出了聲。
「這麼開心?有什麼好事嗎?」
蘇兒笑的更厲害的了,長出幾口氣才穩定了氣息,「我是在笑大小姐呢!您真是越來越會演戲了,剛才看大小姐臉紅的樣子,真是……」
鳳綰衣噗嗤一聲,也跟著笑了出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只是看到林素柔,想要逗弄一下罷了!」鳳綰衣頓了頓,又說道:「看到她那副樣子,就知道她有多愚蠢了,我當然笑的出來!」
鳳綰衣的表情慢慢變冷了下來,看了看手上的玉鐲,越看越覺得噁心,索性一把扯了下來——因為用勁過猛,細白的手腕上都弄出了一道紅印。
「啪——」的一下把玉鐲甩到床上,鳳綰衣疲憊的嘆了一口氣,像是抽幹了所有力氣,癱坐了下來。
「荷香,鳳綰衣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鳳卿卿有氣無力的問道,她本以為,禁足接解除以後就能出去找夜臨風逍遙了,結果那夜臨風偏偏躲著不見自己!她去找那些千金小姐打發時間,她們個個都拿她當成瘟疫一般,躲的遠遠的,氣的鳳卿卿牙痒痒,只能在府里消磨時間了。
「大小姐還是老樣子,沒什麼特殊舉動,不過……」荷香忽的一笑,有些神神秘秘。
鳳卿卿頓時來了精神,在府里天天呆著無聊死了,能聽到點新鮮事當然高興,她追問道:「不過什麼?快說來聽聽!」
荷香道:「我剛才去大街上幫二小姐買東西,碰到了張國公家的一個丫鬟,聽她說,定北王因為提親失敗,一直呆在府里沒去上過早朝!」
「這有什麼用?反正鳳綰衣又不喜歡他!」鳳卿卿掃了荷香一眼,頓時失去了興趣,這叫什麼故事,不過是一個求愛不成的王爺!
「那可不一定,定北王和大小姐從小就認識,就算做不成夫妻,也有這麼多年的朋友情誼,不可能毫無感覺,依大小姐那事事憂愁掛心的性格,理應很難過才是,說不定……」荷香一邊分析,一邊跟鳳卿卿說道。
鳳卿卿想了想,也覺得的有些道理,定北王那麼喜歡鳳綰衣,連京城的傻子也看的出來,如果讓鳳綰衣知道了夜鸞煌的現狀,一準會去見他——這事如果讓夜臨風知道,就算不會拋棄鳳綰衣,也會對她更加厭惡。
「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鳳卿卿嘴角勾出一絲笑意,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說道。
荷香看風卿卿如此滿意,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荷香,陪我到鳳綰衣那去一趟,我要去看看我這位長姐!」
鳳綰衣,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心裡,到底有沒有裝著定北王!
午時剛過,陽光充足璀然,明媚暖煦。
鳳綰衣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院子里坐坐,一邊品茶,一邊觀賞自己栽培的小花園,各種顏色的花朵在風中搖曳,經陽光的襯托,顯的更加嬌艷。
這些花的品種並沒有多昂貴,但每一棵都是她悉心澆灌養大的,人生樂事,其實不過就是如此簡單。
一壺香茗,幾畝閑田,偷得浮生半日閑。
「蘇兒,那邊的花枝該修剪了,幫我拿把剪刀過來。」枝葉有些雜亂了,鳳綰衣想修剪一下。
蘇兒知道鳳綰衣愛花,一些養花用的工具都單放在一個地方,拿起來也很方便,「大小姐,給您。」「定是前幾日忽略這邊了。」鳳綰衣小聲說了一句,玉手拿起剪刀,開始細細的修剪起來。
「——姐姐,在修花嗎?」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鳳綰衣手中動作一頓,低垂下眼帘,極緩慢的剪下了一朵雜枝。
昨天林素柔剛來,今兒個鳳卿卿就來了,還真是好日子到了,兩母女輪流過來——來這她們曾認為的卑賤之地。
「卿卿,今日怎麼有空來看姐姐了?」鳳綰衣放下手中的剪刀,溫柔的站起身,表情很是驚喜。
鳳卿卿抬起手,輕輕碰了碰眼前的紅玫瑰,素手紅花,那景象真是分外美艷,「妹妹今日閑來無事,便過來看看,姐姐又在擺弄這些花了,難怪姐姐院子里的這些花比咱們府里後花園的花都開的好看,原來是姐姐在親自打理,真是賢惠。」
「妹妹見笑了,姐姐平日里也沒什麼愛好,只是喜歡擺弄這些花花草草而已,過來坐下聊吧!」鳳綰衣看著她的手不停的在花瓣上打轉,心裡真是萬分厭惡,忙找個借口,讓鳳卿卿遠離自己的花朵。
「哪裡的話,姐姐的才能可多著呢!」鳳卿卿隨鳳綰衣坐下來說道,心裡又補充了一句,勾引男人的才能也很多呢。
鳳綰衣看鳳卿卿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猜到她今天肯定又是來找麻煩的,雖然不會像以前那樣過份,但依風卿卿的性子,她既然覺得是自己搶走了夜臨風,不惹點事出來,怎麼可能罷休。
「不知妹妹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從你解除禁足以後,我就沒怎麼見過妹妹,還以為妹妹你把我這個姐姐給忘了呢!」
鳳卿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裡恨的厲害,卻只能強顏歡笑:「我哪有什麼可忙的,倒是姐姐最近忙的很,不過……」鳳卿忽然有些擔心的握了握鳳綰衣的手。
「不過什麼?」鳳卿卿就是想讓她把話接下去,否則這戲該怎麼唱下去呢。
「不過我聽說,定北王自上次提親事件之後,一直都很消沉,也沒去上朝,還把自己關在府里不出來,姐姐怎麼說也是和定北王自小熟識,難道不去看看他嗎?」鳳卿卿憂慮的看著鳳綰衣,不放過她臉上的細微變化。
鳳綰衣微微一怔,眸中沒有泛起絲毫波瀾,只是笑著道:「既然我已經選擇了安南王,這個時候再去看定北王……恐有不妥吧,也許,定北王是真的病了呢?外面的人大多以訛傳訛,妹妹不要太過當真了!」
鳳卿卿沒想到她會回絕的如此乾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姐姐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但姐姐和定北王從小便認識,難道不擔心定北王的身體嗎?不過話說回來,外面的人也實在是太能瞎說了,還說什麼定北王現在每天只要酒喝,大病一場之後還不收斂,各種糟踐自己的身子,真是太誇張了!」
鳳綰衣拿起茶杯,靜靜的喝了一口茶,神色清淡無波,只笑著道:「我相信,定北王不會這麼傻的……我雖然和他自小認識,但剛剛應了安南王的提親,還是不要去招惹事非的好,免的被一些不懷好意思的人利用,編造出什麼更難聽的謠言來。」鳳綰衣頓了頓,又道:「妹妹也不用太過生氣,坊間向來傳聞頗多,過幾天便消停了,不用理會。」
鳳卿卿看著她如此平靜,簡直恨的咬碎了一口銀牙,本以為藉此機會能翻一盤,沒想到又輸了,「姐姐說的極是,要是真像外界傳言那樣,大病一場還借酒消愁,這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姐姐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