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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貴客

  如果任圖南和任晚晴兩人的出現隻是稍稍讓眾人驚訝的話,那麽當兩人一前一後喊出‘葉先生’這三個字時,全都頓時一片死寂。


  無論是任圖南還是任晚晴,都是金陵任家的傑出子弟,在場的富豪大佬中,連身價百億的大佬們在麵對兩人時,都會不禁自降身份。可以說,全場中除了少數幾個人,還真沒有人在身份地位上能高過這兩人,包括趙銘誠。


  畢竟趙銘誠再怎麽厲害,也僅限於在年輕一輩中,但任圖南和任晚晴,二人的眼界已布局於更高的層次。


  但就是這兩位天驕,此刻竟然對一個少年畢恭畢敬,甚至喊出了‘先生’一詞,這如何不讓眾人驚訝不已。


  “葉先生,能問下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任圖南走上前恭聲問道。盡管從現場的景象能看出一二來,但麵子上的程序還是要走一下。以天榜第一的氣度與性子,他不覺得葉楓會無緣無故就動手傷人,必然是趙銘誠不善在先。再者,就算是葉楓有錯在先,他們任家又能做什麽呢?難不成要找回場子嗎?


  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富二代,去得罪武道界如日中天的葉青玄,有這種想法的人,無疑是個蠢貨。


  而任圖南這萬分恭敬,仿佛是在做某件極為普通的事情的態度,卻是讓全場的人一片驚駭。


  陳曦、周梓和王思璐眾人更是被驚得緊捂小嘴,瞠目結舌。


  “任少,你……你這是?”直到現在,趙銘誠的腦袋還在發懵,他隻覺自己是在做夢。江南第一世家的少主和公主,怎麽可能對一個海州來的年輕人這麽恭敬,這絕對不可能!


  但任晚晴清冷的聲音,直把趙銘誠給拉回了現實。


  “趙銘誠,你說葉先生偷溜進酒會,意圖不軌?”任晚晴清冷的美眸落在趙銘誠身上。“葉先生是父親特意吩咐我,讓我請葉先生進來的。那麽,依你趙銘城的意思,我們任家無疑是葉先生的幫凶,是這個意思嗎?”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這位任家的天之驕女,已是真正動怒了。


  但更令人在意的是任晚晴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這個看上去極為平凡的少年竟然和任家有這般不淺的關係。


  能讓任宏遠以禮相待的人,無一不是權勢滔天之人。而葉楓能以少年之身得到如此殊榮,要麽是少年本身就很厲害,要麽就是少年的背景與任家相當甚至還要勝過一籌。


  但無論哪一種,眾人都明白,趙銘誠已經輸了。


  此刻,真正要承受任家滔天怒火的人,不是葉楓,而是趙銘誠!

  “趙銘誠,你得罪了葉先生?”


  任圖南冷冷看著趙銘誠,盡管是在詢問,但他的語氣卻極為肯定。


  趙銘誠卻是死死盯著葉楓,不願相信眼前這一幕。


  任圖南見他不答,正要動怒時,葉楓淡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說了,要讓我生死不能。”


  葉楓沒有去說前因後果,因為沒有必要。


  任家兄妹也是一樣的想法,前因後果,他們無需去知道。宗師不可辱,天榜宗師更不可辱。而葉楓坐鎮天榜第一,其位之尊,如九五至尊,又哪裏是普通人能侮辱的?再者,以葉青玄的身份,怎麽可能自降身份,去對一名普通人行凶作惡了。


  不說任君意、張道玄這些正道武者不會去做,就連魔門宗師楚絕空,都不屑於對弱者行凶。真正會對普通人行凶的宗師,在武道界中少之又少,且多數為邪修。


  “趙銘誠,你好大的膽子!”


  而聽到葉楓的話後,任圖南被驚得拍案而起,雙目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任圖南的話語,徹底驚到了眾人。


  誰都沒想到葉楓的份量在任家的人心中竟然這麽重,葉楓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任圖南動這麽大的怒。


  任晚晴聞言,冷然道:“葉先生是我任家的貴客,趙銘城,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麽讓葉先生生死不能。”


  “趙銘誠”任圖南走到趙銘誠身前,抬手就將他提起來,丟到了一處空曠的位置上,揮來幾名任家的武者,冷笑道:“得罪了葉先生,真正會生死不得的人,是你!今晚,就算傾你趙家之力,也無人能夠保你。”


  說完,任圖南轉身對著葉楓歉然道:“葉先生,是我們任家招待有失,才讓您平白遇到這點不快事,不知趙銘誠他能不能交給我任家來處置?”


  “無礙,跳梁小醜而已。”


  葉楓神色平靜,仿佛之前的種種都不曾發生過,卻是反問道:“趙家在江南省的地位似乎不低,由你處置趙銘誠,可行?”


  任圖南聞言,不屑道:“葉先生說笑了,隻要不把趙銘誠給殺了,天大的事情,趙家都隻能憋著。”


  “嗯。”葉楓淡淡點頭,不再開口。


  而得到應允的任圖南緩緩走到趙銘誠身前,正示意任家的武者架走後者時,知曉大事不妙的趙銘誠忽地抬起頭來,低沉道:“任少,就算這葉楓是你任家的貴客,但酒會上發生的事,看在眼裏的人可不是一兩個。隻要調出監控,誰都能看出是他葉楓率先動的手。即使我言語上多有不對的地方,但這不是你任家的貴客就能在酒會上肆意傷人的理由!”


  “任少,你就不擔心今晚的事情傳出去後,給你金陵任家平白增了罵名嗎?”


  趙銘誠的雙目中閃爍著精光。任圖南的出現確實給了他極大的驚駭,但回過神來且靜下心來後,他便發現此局不是不可解。


  盡管任家是江南第一世家,但不代表任家就可以在江南妄為。世家之間,除非一開始名聲就臭了,不然必然最在意名聲。尤其是任家是紅色家族,斷然不能容下一丁點的汙名。不然任君意為什麽會在被人指認叛國後,毅然讓任家的宿老把他的名字從族譜中給勾了去?

  因此,趙銘誠自信他的一番話會讓任家投鼠忌器,況且他說的也是事實。在外人看來,他隻是上前問詢了葉楓的來曆,就算言語中多有不對的地方,也不是葉楓動手傷人的理由。就說被葉楓扇飛的女人,隻是隨口嘀咕了一句,就被葉楓給狠狠扇飛,臉蛋都給毀了。


  這一幕幕都有人證物證,倘若任圖南不但沒有懲治凶徒,反而是要懲治他這個受害者,那事情一旦傳出去,玷汙的隻會是任家的名聲。


  “趙銘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氣。”


  任圖南示意武者們停下動作,走上前冷冷道:“你說的不錯,如果這次的貴客不是葉先生,我這麽做,自然會給家族帶來一些罵名,但是趙銘誠,你冒犯的人是葉先生啊!”


  “得罪了葉先生,以葉先生的地位,就算他今晚把你當場殺了,你信不信你的父親,你背後的趙家一句話都不敢說。你趙銘誠的性命,生殺予奪全在葉先生的一念之間。”


  “我不信!”趙銘誠大喊道,他的聲音瞬間把眾人的注意力全給吸引過來。隻見趙銘誠死死盯著葉楓,抬手怒指道:“我調查過他,這個葉楓隻是個死了父母的孤兒野種,到現在都隻能寄住在蘇永新的家中,說穿了,這姓葉的再厲害,也僅僅是傍上了蘇永新,傍上了柳家,這麽一個野種,怎麽可能是任家的貴客!”


  一想到今晚先是被葉楓強迫雙膝跪在地上,受盡屈辱,後又要被任家的人如死狗般拖出去,這讓從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勺長大,一直都順風順水,沒遇到過半點挫折,而且還受驚尊崇的趙銘誠如何能忍?

  不是每個人都是韓信,都能忍受這等胯下之辱。


  而以趙家在江南的能量,盡管是跨省調查,但一個晚上的時間,也足夠把葉楓在世俗的來曆給調查出來。


  但趙家再怎麽說都隻是個新興的普通家族,能調查到的東西極為有限,例如武道界的事情,趙家就算有接觸過武者,至多在上品層次,甚至更低。而如武道宗師,就連趙銘誠也是頭一回聽說。


  因此一個晚上的調查,趙銘誠能調查出來,就是葉楓沒了父母,而又在三年前被蘇永新給收養。而蘇永新跟金陵柳家的關係,根本就不用出省打聽,在江南省內稍微一打聽就清楚了。


  而當趙銘誠說完,眾人看向葉楓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異樣。


  “倒插門?”王思璐小聲嘀咕著,看向葉楓的目光滿是鄙視。她還以為這少年有多厲害呢,原來是“嫁”了個好人家。


  但陳曦卻不這麽想,如果僅僅是有柳家的關係,不說沒有資格成為任家的貴客,林輕羽和程靈素會對這麽一個寄居人下的少年畢恭畢敬?而且,任圖南和任晚晴恭敬的態度,可不是在作假啊!

  “唉。”


  但出乎趙銘誠意料的是,任圖南在聽完他的話後,非但沒有出言反駁,反而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任圖南輕歎道:“趙銘誠,你是趙家的少主,在江南省中的年輕一輩中,我一直認為,單論能力,你能進入前三。但今晚我發現,是我高估了你。”


  “任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趙銘誠目光頓時一凝,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卻說不清是什麽。


  “趙銘誠,你知道我是武者,也知道我任家是個怎樣的世家。你要知道這世上,能讓我任圖南由衷敬佩的人可不多啊!”


  任圖南緩緩搖頭,玩味道:

  “趙銘誠,你不是想知道葉先生的身份嗎?我且問你,這世上還有哪個姓葉的人,值得我任圖南這般敬佩?”


  “你、你的意思是?”


  如果任圖南前邊的話隻是在暗示,那此刻這句話已是徹徹底底的明示了。不單單是他,連陳曦、王思璐和周梓等淮寧富貴子弟,此刻全都死死盯著葉楓,滿目駭然。


  “玄武湖上,天榜之戰。”


  任圖南言語中多有感慨,盡管天榜之戰已經過去了,但每每想起玄武湖上,兩位大宗師的翻江倒海之能,他的心中隻剩下無窮的向往。回憶轉瞬即逝,任圖南當著趙銘誠灰敗的眼神,一字一句道:


  “你冒犯的葉先生,就是天榜第一葉青玄!”


  “試問葉宗師,如何不是我任家的貴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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