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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所謂親情

  突如其來的變故,在場的人中,除了蘇永新和蘇曉曉還能勉強鎮定外,其餘人都如見鬼魅,神態驚懼。隻見在任宏遠的額頭前,一股濃濃的黑霧浮現而出,最後化作一猙獰邪惡的蛇頭,純黑色的頭顱、碧綠色的瞳孔以及猩紅色的蛇尖,其速度之快,恍若一勁射而出的利箭,朝著葉楓直衝過去。


  “區區一道低級的控魂術,也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葉楓眼神冷冽,輕蔑地哼了一聲後,眼中頓時爆射出兩道璀璨的金色神光,化作兩道神念之劍,朝著黑蛇斬殺而去。片刻間,在淒厲的慘叫聲下,這條黑蛇就灰飛煙滅。


  “葉宗師,這是?”任宏遠冒著冷汗,神色陰沉地問道。


  雖然武道界和術法界鮮少有交流,但武道入化境後,多多少少會對術法界有些了解。似這等操縱人心、控製靈魂的術法,在術法界中乃是禁忌的存在,能夠修煉此等禁忌之術的人,至少也得通玄巔峰。


  莫忘了,任宏遠就算實力再次,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一名修士,如若想對化境宗師下術法的話,除非是通玄境不然絕無可能。再者,控魂術要想在宗師身上施展得開,其引入的邪魂,不僅要承受得住化境宗師至剛至陽的血氣,還得有極強的隱匿手段。


  不然,但凡一個通玄修士就能控製化境宗師的靈魂,哪來的宗師如龍?

  “有人想借你之手,來試探我罷了。”


  葉楓收回神念之劍,回到座位上,飲了一杯茶水,淡淡道:“邪靈控魂術,顧名思義,是用陰魂邪魂來控製人心。”


  “這好像跟上次輕羽姐身上那東瀛的式神差不多?”蘇曉曉皺著柳眉道。


  “有相似之處。”葉楓不置可否,解釋道:“雖然都是借助靈魂來控製人心,但上次輕羽身上的式神,其操縱人心的本領是來自於式神本身,而非陰陽師本人。而術法中的控魂術,其控魂能力在於修士的道法有多深,邪魂陰魂都不過是修士手中的工具。”


  “簡單來說,東瀛的陰陽師想控製仁心,依靠的是式神的能力,而修士施展控魂術,卻不一定需要陰魂。當然,孰強孰弱,還得看式神本身和修士的道法修為。”


  “葉宗師,您說的試探是?”任宏遠沉著臉問道,此刻他心中已經燃燒著熊熊怒火。就算後邊葉楓不開口,他也會掘地三尺,勢必要把在背後暗算他的修士給揪出來。


  “那人算計了三點。”葉楓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其一,如若我葉青玄沉不住氣,今日殺進任家的話,那華夏之大,就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當然,這一點,我想這幕後的人,也沒去放多大的心。”


  “這第二,就是想看下我的能耐。如若我沉住氣,卻看不出你已被別人種下了控魂術,那麽他日這控魂術就會落到我身上。而這第三,便是我識破了這控魂術,這幕後的人多掌握了一條關於我的信息,他日想對我動手的話,想來也會慎之又慎了。”


  “這幕後的人,是容不下我的存在。”


  葉楓目光幽幽,平靜的語氣,卻讓任宏遠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涼意。


  “會是誰呢?”蘇曉曉柳眉緊蹙。


  “回到江海市後,去問一個人。”葉楓淡淡道。


  “誰?”


  “天一道長。”葉楓彈了彈手指,在其餘人不解的目光中,平靜道:“曉曉的命格,當世之中,知曉的人除了柳姨和蘇叔,就是我和天一道長。但任圖南先前也說了,在任宏遠被控製時,直接道出了曉曉的命格。”


  “如若不知曉,那人何必去說這句話,隨口找幾個理由,難道還不行嗎?”


  葉楓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蘇曉曉更暈了,喃喃道:“你的意思是,這幕後的人就是天一道長了?這不可能吧,天一道長是老爸和葉伯父的好友,沒理由害你啊?”


  “可以是天一,也可以是其他人,但無論是誰,都繞不開天一道長。”葉楓笑了笑,見到蘇曉曉那暈乎乎的可愛模樣,若不是大堂內還有外人在,他還真想上去捏一捏她的臉蛋。


  “葉宗師,我任家能做些什麽?”任宏遠問道,聲音隱含怒火。


  葉楓淡淡道:

  “此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你身上施展術法,那必然是做足了十全的準備,必然不會被你們輕易找到。”


  一聽這話,任宏遠頓時失望地歎著氣。後來他細細一想,如果不是今日葉楓破解了控魂術,他又哪知道有黑手伸向了任家?可以說,此時此刻,葉楓當為任家的恩人。這麽一想,今日的柳家之行,還真是一波三折。


  “這幕後的人,你們任家可以試著去找找看。以華夏術法界的傳承,能施展控魂術的修士少之又少,而能施展得如此精妙的人,又怎麽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葉楓輕輕搖頭,茶水飲盡後,也不再去提及這件事,而是轉頭問道:


  “任君意已在金陵了嗎?”


  平複住心情的任宏遠,此刻坐在木椅上,回答道:“一周前,堂兄就回到了金陵,此刻應該還在玄武湖上垂釣,與幾位老友下棋。”


  “嗯。”葉楓輕輕叩著木椅的把手,問道:“任君意不僅是天榜宗師,更是南方武盟的朱雀。而你任家,更是將門世家,滿門忠烈,任君意既然是你的堂兄,為什麽昔日會叛出華夏?”


  “我堂兄絕不可能背叛華夏!”


  令眾人沒想到的是,當葉楓這句話落下時,任宏遠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激動,直接拍案而起。


  “誠如葉宗師所言,我任家將門世家,縱然家族子弟小德上會有不端之處,但我任家,自認上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人民,我任家子弟,怎會去行叛國之舉,怎會去讓史書上,寫盡任家萬年罵名!”


  “眾人隻知段滄瀾天榜第一,坐鎮東方武盟,壓得國外一眾勢力不敢輕易踏入華夏東方。可短短十年,這天底下,誰還記得我堂兄孤身入南洋,壓得南洋十二小國的君主盡數俯首。十年來,無一人,敢貪圖我華夏南方海域分寸之地。”


  “那為何任君意會在南洋建立邪武會,改‘任’為‘邪’,徒增一片罵名?”葉楓平靜問道。


  “世人誤我堂兄罷了。”任宏遠此刻也平複住了心情,欠身以表歉意後,回到座位上,歎著氣:“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真正知曉的人除了我堂兄外,或許隻有段滄瀾、天魔宗宗主楚絕空以及其他兩位武盟聖使。如果葉宗師想要知曉當年事的話,可以去找下堂兄的老友楚絕空。”


  “但我任宏遠,願以任家名譽為證,以後世史書為證,我任家子弟,無一人愧對於國家!”


  任宏遠起身,朝著葉楓躬身一拜。


  “但願如此。”


  葉楓起身,憑空拖起任宏遠,淡淡道:“如若任君意真的背叛華夏,那他任君意這一生,便在玄武湖下長眠。”


  “晚輩告辭。”


  任宏遠輕歎道,帶著任圖南,神色凝重地離開了柳家大院。


  待任家父子離開後,大堂內的柳家人依然沒回過神來。無論是最開始葉楓的天榜大宗師的身份、金紅色的劍芒、漆黑邪惡的猙獰蛇頭,又或者後邊葉楓和任宏遠聊天時,偶然談及的一些武道見聞,諸如段滄瀾坐鎮東方、任君意橫壓南洋十二國,這些都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存在。


  這真的還是他們認識的社會?


  原來所謂的金錢、權勢,在這少年的眼中竟然這般不堪一擊。錢可通神又怎樣,以葉楓今日在柳家顯露的手段,在普通人眼中,已近乎仙神。


  此刻見葉楓一直坐著不說話,柳家的人,全都龜縮在一起,顫顫不敢言。盡管前邊柳學海已帶著他們向柳雲蘭道歉,但十八年的隔閡恩怨,如果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話,那麽這世間哪還有這麽多的不平事?

  而即使有柳雲蘭和蘇曉曉的血緣關係在,葉楓不會對柳家下狠手。但今日之後,柳家能否在金陵長盛,可都在葉楓的一念之間。倘若葉楓不明確表示原諒柳家,那麽今日過後,無論是任家、周家,還是其餘家族,都會離柳家有多遠就多遠,誰曉得和柳家交好,會不會引來葉楓的怒火?


  在這少年麵前,連身為金陵第一世家的任家都要放低姿態,其他家族,連任家都比不了,在葉楓麵前,又算得了什麽?

  “這壽宴,你們柳家繼續吧。”


  葉楓抬手不再讓柳盈盈端茶,起身回到了蘇曉曉身邊,和她一起站在蘇永新和柳雲蘭的身邊,神態之恭敬,全然就是個乖孩子,哪還有之前與任宏遠等人談話時的傲然?


  這小小的變化,落在柳學海和柳展鵬等人眼中,直讓柳雲蘭和蘇永新的地位,在他們的心中再次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雲蘭,這些年來,都是我和你的幾位兄弟姐妹們一錯再錯,不僅險些耽誤了我外孫女的幸福,更是讓你我父女十八年來,都沒見上幾次麵。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


  柳學海麵帶愧疚。


  “爸,今天是您的七十壽辰,大家都該開心才是。”柳展鵬站了出來,轉身對柳雲蘭說道:“大姐,我知道你最喜歡吃金陵王記的酒釀丸子,這次你回家,我特意讓王記的一位老師傅來到家裏,這酒席上的丸子,絕對一等一的正宗。”


  “姐,你以前的閨房還保留得好好的,等下你要不要歸去看下?”柳文棟也適時附和。


  葉楓自然看出了他們的打算,所謂的閨房、酒釀丸子,雖然在柳雲蘭來之前就弄好了,但柳家人的真正目的卻是,依仗這些道路來使用親情牌,好讓柳雲蘭答應這門婚事。隻是柳家沒料到會有葉楓這攔路虎在,一切算計都成空。


  隻是葉楓並不會道出柳家的意圖,隻要有他在,柳家算計再多,也是無用,還不如讓二老在壽宴上過得開心些。


  看到柳學海他們臉上討好般的笑容,柳雲蘭和蘇永新的心中說不盡的複雜。尤其是柳雲蘭,複雜之餘,更是升起了濃濃的感慨。縱然在外人看來,她與柳學海已是老死不相往來,但十八年前離開柳家,她還有十幾年的時光,是在柳學海的保護下長大。


  父女親情,哪是說斷就斷的?


  這會,柳雲蘭看向蘇永新。


  蘇永新笑了笑,來到柳學海身邊,笑道:“父親,我還沒給您祝壽。”


  “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蘇永新拱手鞠躬。


  “父親,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柳雲蘭也上前祝賀。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柳學海已是老淚縱橫。


  真情切意也好,虛情假意也罷,至少這次宴會,不會再跟八年前一樣,無疾而終。


  “曉曉,小楓。”


  入宴前,柳雲蘭朝著兩人招手。


  其他人頓時堆笑著,極盡謙恭地看向葉楓和蘇曉曉。


  葉楓不語,隻是牽著蘇曉曉的手,淡然看著前方。


  蘇曉曉思量了片刻,衝著柳雲蘭輕輕搖頭,隨後美眸眨呀眨地看著葉楓,輕笑道:“聽說今晚秦淮河會有花燈會,我們要不要去畫舫上聽曲賞花燈?”


  “再吃一些糕點團子怎麽樣?”葉楓笑著問道。


  “這個嘛”蘇曉曉微微沉吟,柳眉彎彎,隨後笑道:“再買些果酒怎麽樣?”


  “可以。”


  葉楓笑著點頭,牽著蘇曉曉離開了柳家大院。


  “年輕人剛在一起,正膩歪著。”柳雲蘭笑著解釋了兩句。


  柳學海和柳展鵬他們都尷尬地笑了笑,以他們的能力,哪會看不出葉楓的決定全在於蘇曉曉,而蘇曉曉也擺明了不想與柳家深交。


  但這能怨誰,還不是柳家自作自受,機關算盡,卻忘記了一個大家族,血緣親情才是擺在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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