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奇怪的太后
「好好,夜兒有心了,哀家很喜歡。」太后激動的把武月兒遞給她的玉佩握在手裡,那手抖得不像樣子,眼睛紅紅的,差點兒就要掉淚珠了。
「太后,您先坐下吧,別累著。」太后那雙淚眼,一直看著赫連夜,而赫連夜就一直在下邊喝酒,頭都沒抬一下。武月兒咬牙,這傢伙,成心讓她出醜是不是?
「是啊!母后,坐下吧。您的身子一直不好,站久了回頭又得生病了。」恆帝是個孝子,走過來把太后扶到了位子上。
「哀家今日高興,沒事的。月丫頭啊!你不是說也有禮物送給哀家的嗎?」太后看向武月兒,這個丫頭真是聰明伶俐,她是越看越喜歡。所以今日不管武月兒送的是個什麼,她都會喜歡的。
這送人禮物喜不喜歡,真的是要看人的。若是太后不喜歡武月兒,她就是送給太后金山銀山,太后也不會喜歡。太后若是喜歡她,哪怕她送太后一個手帕,怕是都會受到打賞的。所以,這就是武月兒的計謀了。先搬出赫連夜,太后對赫連夜愧疚十幾年了。這麼多年她一直希望得到赫連夜的原諒,在心裡早就由愧疚改為喜歡了。她也早就把赫連夜當成自己的孩子了,甚至那愛戴的
勁兒,超過了自己的親兒子恆帝。
這愛屋及烏,自然也就喜歡武月兒了。加上今日她又這麼懂人情世故的,幫著自己跟赫連夜化干戈為玉帛。這就使得太后越加的喜歡武月兒,愛戴武月兒。「是的,臣媳也不知道送太后什麼好。尋思著太后您不缺吃不缺穿,奇珍異寶也應該是不稀罕了。所以,臣媳就收羅了一些東西,希望太后不嫌棄才好。」武月兒呈上一個木匣子,由太後身邊的嬤嬤接過去
。
「是嗎?民間收羅來的?那哀家要看看了,還從沒有人送過哀家民間的小玩意呢!」太后眼睛一亮,這禮物倒是新奇啊!
武月兒笑了笑:「不是小玩意,是食。」
「食?」不止皇太后奇怪,恆帝,皇后,以及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都奇怪,這食是什麼,好奇的不得了。所謂好奇心殺死貓,所有的人都是伸了長了脖子看。
嬤嬤把東西呈給太后,太后打開匣子一看,愣了。然後看向武月兒,一臉的不解。武月兒再次一笑:「民以食為天,就是皇上,太后,皇后,在座的所有人,餓了都得吃飯。人吃五穀雜糧,也要看天。皇上勤政愛民,老天爺是眷顧的。臣媳把今年豐收的五穀處理防腐了後來把它送給太后,」尋思著太后可能不認識,也不知道這所謂的五穀是什麼,武月兒開口解釋:「五穀分別為:粟、豆、麻、麥、稻。您看這五穀,顆顆飽滿,粒粒圓滾。這可代表著我月夜王朝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
有吃有喝不缺吃少穿。臣媳帶給太后的就是我月夜泱泱大國的國富民強,乃三國之中最為富裕之國。」
武月兒一段話說的大殿之上是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看著武月兒。武月兒的嘴角依然帶著和煦的微笑,沒人知道她此時心裡在想什麼。「唉!月丫頭啊!你要是男兒身,必定比很多男兒都要強上百倍,可惜了。今日是哀家有生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辰,月丫頭,哀家托你的福,得見這五穀,真是開心得很。前段時間聽說你不在京中,想
必就是去準備這些東西了吧?好孩子,真是有心,本是可以著下人跟著辦的,你還親自走了一趟。旁的哀家不知,這稻子可是最南方的地方才有產量,月丫頭辛苦了。」太后從剛才就一直在開心的笑,嘴都沒合攏過。不過這太后的想象力著實驚人,怎麼就想到自己去親自準備了這五穀呢?不過武月兒也沒有想要去說清楚,不管怎麼說今日大家可都是卯足了勁逗太后開心
。既然誤會能讓她這麼開心,武月兒又何必說明白呢?
「太后喜歡就好,臣媳也就當是去遊山玩水了,沒怎麼幸苦的。」武月兒態度依舊,沒有恃寵而驕,沒有受寵若驚,更加的沒有誠惶誠恐。
「嗯。」太后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從自個兒的手腕上拿下一個晶瑩剔透的鐲子,招了手讓武月兒上前來。她握著武月兒的手,把鐲子給武月兒帶上。「哀家也沒有什麼東西送你,這個鐲子跟著哀家好些年了。哀家從不離身的,現在送給你,你可要好好的保管。」太后看著那個鐲子,眼神微微的一閃,也不知道她在算計什麼。武月兒只知道,太后把這個
鐲子送給她后。皇上和皇后的臉都白了,還有底下一溜的大臣及女眷,幾乎都是這個模樣。「臣媳多謝太后賞賜。」武月兒給太後行禮后看了赫連夜一眼,眼神示意他,怎麼個意思。可是赫連夜只是看了眼太后,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然後又自顧自的喝起酒來。武月兒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這麼費心
費功夫的想讓赫連夜跟太后和好,還是沒辦成啊!武月兒不止得到了個太后的寶貝鐲子,還得了太后好些個賞賜。什麼綾羅綢緞了,金銀珠寶了,數不勝數。但是武月兒也沒多開心,這錢多了就只是個數字而已,反正她現在的錢,她這一輩子都花不完了
。在添一些,也不過就是畫蛇添足,又不是雪中送炭,沒什麼可高興的。
太后就喜歡武月兒這股子淡定的勁兒,得了這麼些賞賜依然面不見改色,人不見激動啊!太后老人家直點頭,樂的不住的掩嘴微笑。
但是武月兒注意到了,自從太后把鐲子給了武月兒之後,大殿的氣氛就有些不一樣了。皇上和皇后似乎心神不寧的,不過武月兒也沒在意。回去再問赫連夜,現在不急。
接下來就是大家在一塊兒吃吃喝喝,聽聽樂器,看看歌舞。許是太後年紀大了,這熱鬧到了亥時就累了。太監總管李公公扶著太后就回了慈寧宮,壽星都走了,大家估計也聚不長了。
武月兒看了眼大殿上的這些大臣后正要轉頭,她突然發現一件怪事,也許是上一世的職業病犯了,總覺著這些人當中有幾個有些不太對勁呢?個個精神不佳的,那心思似乎完全沒有在宴會上。
武月兒皺著眉頭往眾位大臣的席上多瞟了兩眼,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們該不會是……武月兒感覺從頭涼到腳後跟,看來是有人控制了朝廷的高層人員。
之後如武月兒所料,沒多長時間恆帝就讓大家散了。武月兒瞧著恆帝似乎有話跟自己說,但是不等恆帝開口留武月兒,赫連夜站起身拉著武月兒就走連理都沒理恆帝,直接拉著她出了宮。
他握著武月兒的手一直是緊緊的,他一言不發向前走著。武月兒也沒有出聲,任由他拉著走。她在心裡默默計較著,赫連夜什麼時候能停下腳步,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武月兒是估計錯了,赫連夜一路都沒有停下腳步。直到出了宮,上了馬車,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月兒為何不問我發生了何事?」赫連夜雖說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不過他也沒忘記照顧到武月兒。一路拉著她,小心地護著她。直到抱她上了馬車,安排在舒適的靠座上。
「我在等你說。」武月兒用了個很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裡。
赫連夜從剛才到現在總算是露出了笑臉,很識相的給武月兒當靠枕。他握著武月兒的手舉起,那隻鐲子就在武月兒手腕上。赫連夜眯著眼睛看它,隨後似嘲笑,又似不屑的一笑:「這個鐲子從我月夜開國以來就在宮中,一直是月夜女子最尊貴的身份象徵。」赫連夜看了眼武月兒,再次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每朝每代皇后才會
擁有的鐲子。」
「那她送給我是幾個意思?」武月兒倒是摸不透太后的用意了,好端端的,這鐲子不送給皇后,送給她這個王妃作甚?
「誰知道呢,或許是想彌補過去,也或許就是挑撥離間也說不定。」赫連夜噗之以鼻,有點兒咬牙的味道。
不過也不能怪他,就連武月兒現在也很懷疑這個太后的動機。她到底在玩什麼?「好了不說了,不要去管這個鐲子意義是什麼了。反正價值連城,你就別客氣的收著。」赫連夜親了親她的髮髻,武月兒覺著這個人,大約是把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除了自己,別人了感覺不到他身上有半
點溫度。
「嗯,不說這個了,那我們來說說那些大臣。」武月兒覺著大夏天的,手腳冰涼。
「大臣?大臣如何了?」好端端的提那些大臣作甚?赫連夜有些摸不著頭腦。「夜寶貝,你有沒有發現有些大臣很不對勁。沒精打采,哈欠連天,做不正,注意力不集中。我瞧了下,他們的手都在抖,酒都倒不進酒杯里。」武月兒剛才匆匆一瞄,已經記住了他們的癥狀。這是在部隊里強化訓練時練出來的,這叫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