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救救寶寶好不好
武月兒臉色一變,玉佩呢?她記得出門的時候把它掛在脖子上,怎麼不見了?武月兒翻遍了全身,沒有。武月兒眨了眨眼睛,跑去哪裡了?難道掉在了別院里?
「玉佩給我。」
「我很想給你,好讓你快點兒放了我。但是……玉佩好像丟了。你把我綁來的時候,是不是掉在別院了?」要不然怎麼會連繩子都不見了?
「不見了!武月兒,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赫連辰此時的表情猙獰,恐怖。
「赫連辰,我沒必要騙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是不可能為了一塊玉不要命的。」武月兒氣得發抖,沒有就是沒有,就像他剛才說的,能活著誰想去死?「武月兒,我真的低估了你。既然你沒有玉佩,那你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赫連辰抽出劍,一步步逼向武月兒。武月兒暗暗握著手裡的簪子,準備跟他一決死戰。可是武月兒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力不從心
,一屁股栽倒地上。
「你……我怎麼了?」武月兒用儘力氣,也再站不起來。
「能夠簡單不傷亡的解決事情,我為何不用?」赫連辰手裡的劍指著她,越來越近。
赫連夜趕到敬國寺,小和尚告訴他,一禪方丈去了一千里以外的尚禪寺設壇說法。
赫連夜低咒了一句,正要趕路。他的手下來報,說找到了武月兒的行蹤。赫連夜立馬調轉馬頭,奔回京都。
來人敘述,獵鷹旗是在京郊外一個山上的破廟裡發現了可疑人物,楚樂派了精明旗士扮成砍柴的老者進山。結果他看見辰王走進了破廟,於是,他跟了過去,看到了王妃。
赫連辰?!赫連夜的心裡咯噔一下,手裡握著皮鞭準備抽馬屁股的動作,愕然而止。直到手下提醒他,他才朝著馬屁股使勁一抽。赫連夜黑青著臉,不管是誰,傷害月兒,他都會要了他的命!悍血被他抽的仰天嘶鳴,疼痛帶來的刺激讓它拼了命的跑。不過半個時辰就從敬國寺趕到了京郊外山。還沒到山頂,就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倒
著好多人。有他的人,還有黑衣人。
破廟裡面很安靜,赫連夜的心卻不能安靜,像是被捆仙繩勒住了心臟。他越掙扎,被勒的就越緊。赫連夜飛奔而去,與他同時飛去的還有南宮逸軒。他用他自己的辦法,也找到了這裡。
兩人同時破開廟門,廟裡也躺著很多屍體,楚樂、碧兒和司空藍躺在地上,雖說沒死,可也是半點動彈不得。
此時,赫連辰正握著一把劍指著武月兒,武月兒身上有血跡。但是她仍然保持著清醒,此時他正看著赫連夜。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下一秒,赫連辰的劍刺進她的身體。
「月兒!」
「丫頭!」兩人根本來不及阻止,眼真真的看著利劍刺入她的身體。
赫連夜慢慢抬起頭,他渾身顫抖,眼睛慢慢變得血紅。他身體的周圍,溫度極速上升,讓人感覺好像身在火爐里。
南宮逸軒很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他在怔愣。之前他猜得一點沒錯,赫連夜的身體里被人植入了魔元。他在往魔化的境界發展,這個發展可是個未知數,根本不知是好是壞。
「赫連辰!呀……」赫連夜拍出一掌的同時,飛身而去。
赫連辰拔出劍抵擋赫連夜,武月兒吐了口血,捂住胸口往地上倒去。南宮逸軒趕緊去扶住武月兒,幫她點穴,止住了流血。
「丫頭可還好?」南宮逸軒看著武月兒的腹部,唉!這孩子恐怕……
「師兄,救救寶寶好不好?」武月兒流出了眼淚,抱住腹部,好像這樣子,寶寶就不會離開她了。
「丫頭,你先別說話,保持體力,我會儘力。」南宮逸軒說什麼也要試一試,這個孩子對武月兒和赫連夜都很重要。失去他,他們以後好一段時間會緩不過來。赫連夜和赫連辰打得不可開交,赫連夜略勝一籌,赫連辰不過是堪堪對付。南宮逸軒用他們南宮家的獨門內功,給她肚子里的寶寶輸送真氣,保住心脈。然後他在查看,那一劍到底有沒有傷到孩子,希望
不會有事才好。
不過,讓他失望了,孩子此時已然死亡,一劍穿心。
南宮逸軒收回手,清澈的眼睛帶上憂傷的色彩。武月兒愣了一愣,好似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一般暈了過去。
「丫頭……」南宮逸軒嘆了口氣,慢慢抬起手掌,伸到眼前看了看。然後又看向渾身冒火的赫連夜,他的頭髮都開始發紅了。
南宮逸軒吸了口氣,慢慢的運氣於手掌,放在武月兒的肚子上。慢慢的,武月兒的肚子一點點的癟下去,她體內的血水一點點流了出來。
碧兒在一旁淚流滿面的看著,哭著,喊著,卻無能為力。楚樂艱難的抬起手拍著她的肩,以示安慰。
「楚樂!我跟你沒完!若不是你把我拉走,王妃也不會變成這樣。你……以後別讓我看到你!」碧兒現在算是恨透楚樂了,視他為敵人。
「碧兒,我……」楚樂也很懊惱啊!他也不是故意為之,誰能想到辰王居然會綁架王妃啊!
「不要跟我說話,離我遠點兒!」碧兒歇斯底里的喊出這句話,就掙扎著往武月兒那裡爬去。南宮逸軒在給武月兒處理腹部的傷口,好在有孩子給她擋住了那一劍。若是今日是沒有身孕的武月兒,這一劍她會腸穿肚爛,必死。南宮世家的葯是舉世聞名的,灑在傷口上能夠止痛,還可讓傷口快速愈
合。
赫連夜和赫連辰的戰鬥也結束了,赫連夜滿身怒火,是真正的火,滿身的紅色。就連身上紫色衣袍也隨之變成紅色,紅似火焰。赫連夜撿起地上的劍,一點點走向赫連辰。赫連辰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嘴角掛著血絲。他看著赫連夜,眼神是那樣的憂傷,那樣眷戀,那樣迷離。他對他的感情始終藏著,擔心他遠離他,擔心他把他當怪
物一樣看。所以他就是再怎麼喜歡他,再怎麼傾心於他,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來。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和他之間是敵對的。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等到真相大白之時,他們連朋友,兄弟,都沒得做。
「十七哥……」
「你不該動她。」赫連夜眼冒火苗的看著他。
「我……」赫連辰想要站起來,但是赫連夜那一掌太重,他受了很重的內傷,胸口痛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又怎麼可能站得起來呢。「無論你以前做過什麼,你是誰,我從來沒有追究過。因為你就是你,你曾經照顧過我,和我相依為命過。即使不是我的親兄弟,我也已經把你當成了親兄弟。我曾經說過,無論你是為了什麼接近我,呆在
我身邊的。我都會原諒你,不會怪你。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動月兒。她是我的逆鱗,是我放在手心裡寶貝。任何人傷害她我都不會放過他,也包括你。」赫連夜反手一震,寶劍發出嗡嗡嗡的聲音。好像野獸般在嘶鳴,咆哮著。
赫連辰看著他,一點點微笑開來,但是那笑容有憂愁,有苦澀,有絕望,有無奈。
「十七哥,請允許我再如此叫你一遍。我很抱歉,傷害十七嫂是我的私心。我……」「不要再說了!」赫連夜的眼神猛地一冷,滿身紅色盡退,唯有一身冷氣:「再怎麼說,我今日都不會放過你。」赫連夜慢慢走向他,手起劍落,大家都以為赫連辰死定了,但是赫連辰只是痛苦的大叫一聲,
並沒有死。
原來,赫連夜廢了他的武功,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從此以後,他就是個廢人,真正的殘廢之人。
「從此之後你我恩斷義絕,今日我不殺你,是看在往年的情分。下次再見,必定你死我活。」赫連夜再不看他一眼,扔下手裡的劍轉身走向武月兒。
她就那樣躺在南宮逸軒的懷裡,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血色。她的身體之下全都是血,紅紅的一片。
赫連夜整個人受了打擊,雙腿無力的跪了下來。「月兒……」淚水滑落臉頰,他滿臉悲傷。眼神帶著懊悔,帶著心疼,帶著恨。那恨是對著自己,若是今日,他堅持陪她去方便,結果就一定不是這樣。若不是他太放縱赫連辰,如今也不會到了這般田地。他
明知道赫連辰的一切,還沒有防備的任由他輕鬆地出現在月兒身邊。
「她還好嗎?」他的聲音沙啞的不行,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人無大礙,但是孩子……」南宮逸軒把武月兒交給赫連夜,不染塵埃的眼睛泛出憂傷。
「只要她沒事就好……」赫連夜抱起她,慢慢的走向廟外。廟外手下準備好了馬車,他上了馬車后,讓她躺下。赫連夜,跪坐在旁邊看著她。心裡一遍遍的跟她說,對不起。他知道無論說多少個對不起,也無法彌補武月兒所受的傷害。但是他除了說對不起,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他無法想象,若是她醒來後知道寶寶沒了,她該是怎樣的傷心。他甚至覺得自己,根本沒辦法面對武月兒醒來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