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夜寶貝

  「誰讓你,關心一條蛇比我還多。那時候我是認準了,你認為我還不如個畜生重要。」赫連夜想起來,心裡還在冒酸泡泡。


  「你那個時候是在跟小金吃醋啊,呵呵!」武月兒在他懷裡笑的歡暢,赫連夜由著她笑。誰讓他現在,再也沒辦法對她凶了呢。


  只可惜,她還是不喜歡自己。即使有了寶寶,她還是沒有接受自己。她只是身體上接受自己,她的心裡根本沒有他。


  武月兒獨自笑了個夠,這才又對上他的眼睛。她在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但是武月兒怎麼都覺得,他的眼神有哪裡不對勁。是寵溺,是憐愛,還有種說不出的無奈哀傷。他怎麼了?

  武月兒眨了眨眼睛,隨後彎了彎嘴角。這個男人,說他睿智,他簡直就是個神一般的存在。要說他笨,又簡直笨的無藥可救。


  「夜寶貝。」武月兒在他耳邊輕輕的吐氣,讓他身心一陣蕩漾。


  「嗯?」赫連夜有些暈暈的閉上眼睛,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滿腦空白。


  「我,喜歡你。」武月兒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即使面對面也不一定聽得到。但是赫連夜卻聽得清清楚楚,瞬間睜開了眼睛。他的表情是難以置信,他的嘴巴微微張著,他的眼睛呈呆愣狀,他的眼神空洞沒有聚焦。他機械的一點一點低下頭,直到看到了武月兒的臉,他的眼神才出現了色彩。那無限的色彩在陽光的照耀下,變成

  無限的光華。沁人心脾,撩人心弦。


  「你……你說……說什麼……再……再說一遍。」赫連夜就好像喝了水被嗆著,說話都說不利索了。「我只說一遍,沒聽到就算。」武月兒臉紅如血,轉了下身,背對著他。武月兒等著他把她轉過去,軟磨硬泡的讓她再說一遍。可是她等了好久,都數了一千多隻羊了,身後仍然沒有動靜。除了急劇的喘息


  ,真的半點動靜都沒有。


  武月兒又數了一百隻羊,皺了皺眉,然後忍不住的轉過身:「你……」他用他熱情如火,滾燙如柴的唇把她接下來要問的話統統吃進嘴裡。又一輪的翻山越嶺,上山下海,他們爬上巫山再下來,再爬山去再下來。如此反反覆復,直到武月兒全身像是拆了重組一樣,就快要昏

  倒時,赫連夜終於放過她。


  今天的他太過熱情,讓她實在招架不住。但是他又顧念著自己,淺進淺出。可是她仍然覺得自己躺在那裡都是一種受罪,渾身痛的真想死。


  「月兒很累嗎?」赫連夜倒是還精神抖擻,抱著她有些意猶未盡。但是寶寶重要,今日只能到此為止。武月兒沒有反應,馬上就昏昏欲睡了,哪有辦法回答他。但是她在心裡給赫連夜豎了個中指,累不累?等他下輩子做了女人才知道。武月兒最終是抵不住困意的睡了過去,赫連夜心疼的抱著她,看來他真


  的把他的寶貝蛋兒累壞了。一個月後,武月兒已經懷孕五個多月,那肚子大的有些離奇。武月兒總覺得應該不是一個孩子。可是小狐告訴她,就是一個孩子,是個男孩。武月兒信,這些個妖,想知道一個人的肚子里是男是女,再簡


  單不過了。柔兒家女娃娃,司空璐的滿月酒如火如茶的舉辦,舉辦的地點當然不會是熠王府,而是京都的一套別院。朝中為了巴結熠王殿下,全都來參加。禮物不在少數的奉上,武月兒和赫連夜仍然是坐在首位,充


  當長輩,別院相當的熱鬧。


  然而別院的對麵茶館,儒雅公子站在那,面朝別院。看著別院人頭攢動,他的情緒很低落,似乎在做著什麼重大的決定。眉峰緊鎖,不願,卻不得不這麼做。


  「祭師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今日,玉佩必須得手。」


  「公子要屬下如何做?」黑衣男子恭敬的站在他身後,靜聽吩咐。「不,你回去,我親自來。」錦衣公子舒展了眉頭,既然已經決定好,那就不要猶豫。不管如何,他終究走不進他的心裡。何必呢!他搖了搖頭。也不管身後的屬下,負手走開。他背在身後的手裡,緊緊握


  著一個小瓷瓶。


  屬下看著他,覺得他就好像天上掉落的仙子,有些落寞,有些憂傷。屬下搖搖頭,覺得自己不可思議。公子從小錦衣玉食,身邊美女不斷,要什麼有什麼。他如何會落寞、憂傷?

  滿月酒很熱鬧,司空璐被柔兒抱著,好些個大臣的家眷圍著她,誇璐小姐長得真是水靈,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


  柔兒客氣的謝謝她們,司空藍在各桌進酒,樣子實在閃亮。那樣子,比他和柔兒成親之時還要意氣風發。


  武月兒看著他們,很欣慰的笑了笑。又看了看碧兒,她沒心沒肺的大吃大喝。他身邊的楚樂,看著她哀怨的眼神,也不知道她是真沒看到,還是裝沒看到。


  武月兒搖搖頭,這個神經大條的碧兒啊!她到底是不是喜歡楚樂呢?她現在也看不懂了。


  「月兒,冷嗎?」赫連夜在一旁細心地為她披好厚厚的披風,冬日裡的天氣很冷很冷,他很擔心他的月兒冷著了。


  「不冷。」武月兒是真不冷,她的體質是很弱,又有哮症。但是她真的不怕冷,反而很怕熱。冬日再冷,她即使穿著單薄的衣衫也不會覺得冷。


  「你先做,我去方便一下。」武月兒懷著孕,總是一遍遍上廁所,控制力也不太好。


  「我與你一起去。」赫連夜站起來就要扶她。


  「行了你,我去方個便,你都要跟著,至於嗎?」武月兒瞪了他一眼,赫連夜卻覺得那一眼瞪的他的心都酥了,麻麻的。乖乖,那眼神說不出的誘惑,讓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把武月兒壓身底下好好的疼愛。想著,赫連夜又想到,月兒說了,六個月之後,直到孩子滿月,他都不能再碰她,否則再怎麼輕都會傷到寶寶的。唉!赫連夜掰著手指數,五個月!他要做五個月的和尚啊!不行!這個月,他要好好的讓


  月兒補償他。嗯!就這麼定了。


  赫連夜一轉頭,月兒已經不見了,碧兒也不見了。看來是碧兒伺候著武月兒去方便了,赫連夜瞧見赫連辰,正要打招呼,見他走出了大廳。赫連夜從剛才就覺得赫連辰今日怪怪的,整個人很憂傷。看著自己的眼神,有種乖乖的感覺,他怎麼了?兩天後就是他與百里伊人成親的大日子,他為何如此憂傷呢?赫連夜覺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看錯

  了。他為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來。


  武月兒方便完出了茅房卻沒見碧兒,她奇怪的喊了兩聲。迎面走來個人,赫連辰。


  「十七嫂。」赫連辰在武月兒三步之外站住,武月兒覺得兩個月不見,赫連辰似乎瘦了,想著應該是忙著婚禮事宜造成的。


  「十八弟這是哪裡去?」武月兒微笑著打趣他。


  「來當十七嫂的護花使者。」赫連辰眨了眨眼睛,十分的幽默風趣。


  「這話不對,要讓伊人聽了去,要傷心了。」她怎麼覺得這個人在強顏歡笑呢?是她看錯了嗎?

  「伊人,她不會。」赫連辰臉上的玩味僵了一僵,她是個好女人,但是……他們之間不該如此。


  「對了,你來這有看到碧兒嗎?這丫頭跑去了哪裡?」武月兒轉頭四處找著。


  「別找了,人家跟情郎你儂我儂的,十七嫂還是別去打擾的好。」赫連辰對著她眨了眨眼睛,樣子俏皮可愛。


  「你倒是會說,你是不是看到他們你儂我儂了?才跑來做我的護花使者?」


  「那是自然的,怎能讓十七嫂身懷六甲的在園子里走來走去?要是摔著碰著,十七哥會心痛死的。」


  「真貧,我覺得伊人跟著你早晚被你帶壞了。好好的一朵鮮花,可惜了。」武月兒可惜的搖搖頭,煞有其事似的。


  「十七嫂,你一天不損我你會死嗎?」赫連辰委屈的癟了癟嘴,樣子別提多可憐了。武月兒覺得赫連辰實在太可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十八弟,你真是可愛死了。」


  赫連辰一愣,手一抖粉末灑在了她的衣服上。赫連辰趕緊收了手,隨即笑了笑:「十七嫂還是回大廳吧!不要總站著,對身體不好。」「說的也是,我還真有些累了。」說著真的用手揉了揉額頭,頭暈暈的,越來越暈。她努力的睜著眼睛看著赫連辰,只見他皺著眉頭很擔心的樣子,嘴巴喊著十七嫂,十七嫂。慢慢的她倒下閉上了眼睛,什

  么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大廳中的熱鬧還在繼續,朝中的幾位重臣瞧著赫連夜獨自喝酒,於是走了過來,跟赫連夜套近乎來了。赫連夜也不好當面駁了他們的面子,畢竟是一品大員,身份地位擺在那。於是跟各位大人聊了幾句,


  喝了幾杯酒。一頓恭維的話聽下來,赫連夜不耐煩的離開人群。看了一圈,武月兒還沒回來,這是去哪了?赫連夜的心頭隱隱浮起一絲不安。綜合之前的經驗,只要他的心一不安,月兒一準有事發生。他立刻走出大廳,司空藍不經意的看到赫連夜焦急的模樣。於是跟柔兒低語了幾句,柔兒點點頭,司空藍也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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