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病人的脆弱

  龍梟狠狠的吻了一陣子溫暖,將心裏憋著的氣,還有那愛而不得的怨,都給發泄了出來。


  可考慮到溫暖發燒,自然,他也沒有禽獸到這個時候要進一步做什麽……


  隻是,溫暖那也不知道是難受,還是因為他的吻而‘嗯嗯嗯’的嚶嚀聲,對龍梟簡直是異常的折磨。


  “唉……”


  龍梟輕歎一聲,放過了溫暖的唇舌。


  看著她因著發燒,加上他的挑逗而粉紅的臉頰,龍梟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溫暖,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龍梟輕輕說道,嗓子裏有著暗啞,似乎是情欲,又好似是無奈。


  拿了小試管,吸了水,給溫暖潤著唇舌。


  少了剛剛的炙熱,此刻的水,對溫暖來說,簡直就是甘露。


  縱然是迷迷瞪瞪的,那水一到嘴裏,就表現出了貪婪。


  一夜,龍梟不停的在給溫暖換著冰袋降溫,時不時的測量實時體溫。


  當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溫暖的體溫才下降到三十七度,也直到這會兒,她仿佛沒有那麽難受,沉沉的睡了過去……


  晨曦帶著夏日的氣息,一大早的就開始灼燒著大地。


  空氣中濕乎乎的觸感,讓這個清晨一開始,就不太舒服。


  “小姐……”


  宇文枳將藥放到了床頭櫃上,輕輕托了蘇貝岑起身靠在床上。


  吃了藥,蘇貝岑視線輕眯了下,緩緩開口:“他還在別墅嗎?”


  宇文枳微微沉吟了下,到底點頭:“昨晚兒離開後就回去了,一直沒有離開。”


  蘇貝岑沉默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緩開口:“枳,他真的變心了……”


  她垂眸,看著白皙的手上那一塊紫紅色的淤青,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嘴角溢出一抹詭異的笑。


  “以前,不管我是任性還是如何,他就算不願意,也會隨著我……”


  蘇貝岑聲音幽幽,透著幹澀。


  “可昨晚,我病著,他卻告訴我,不要我了……他愛上了別的女人。”


  宇文枳默不作聲,他知道,小姐隻是想要找個人傾訴。


  “愛?”


  蘇貝岑嗤笑了聲,“他怎麽會愛呢?!他明明不懂得什麽是愛……那個女人,憑什麽呢?!”


  “我昨晚一直在等,等他離開後會給我一個電話,或者一個短信……”蘇貝岑指腹在劃過針眼的地方時,有些刺痛的皺了眉,“可是,什麽都沒有……他不知道我會難過嗎?”


  頓了下,蘇貝岑自嘲的扯了嘴角,“他不知道……他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溫暖!”


  說到‘溫暖’兩個字的時候,蘇貝岑明顯的咬牙切齒。


  “梟少不懂得小姐的好,他不值得!”宇文枳到底開口,看著蘇貝岑,眼底有著心疼。


  “那個溫暖,憑什麽?“


  蘇貝岑仿佛沒有聽到宇文枳的話,隻是抬頭看向他,眼底有著疑問。


  “他竟然告訴我,與時間無關……”蘇貝岑笑了,“龍梟是個一見鍾情的人嗎?”


  她聲音變得有些犀利,“他認識溫暖才多久?他竟然為了這個女人,要和我解除婚姻……”


  嘶吼聲透著犀利下的張狂,蘇貝岑手一舞動,將床頭櫃上的玻璃杯給掃到了地上。


  ‘叮鈴哐啷’的聲音傳來,透著尖銳。


  蘇貝岑緊呡著唇瓣,呼吸變得粗重。


  因為生氣,胸口更是一起一伏的……


  “他隻能是我的!”蘇貝岑咬牙,“那個溫暖,她有什麽資格得到阿梟的愛?她不配!”


  “既然梟少這裏執著,小姐為什麽不從溫暖那邊兒下手?”


  宇文枳蹲下身,將碎開成幾瓣的玻璃杯撿起,丟到垃圾桶。


  “那樣的女人,都不需要太過費心。”宇文枳的聲音透著鄙夷。


  蘇貝岑看向宇文枳。


  “梟少想要和小姐解除婚姻,必然是要回倫敦的……”宇文枳的聲音平靜,“不管是蕭爺還是伯爵,梟少最起碼的尊重要給。”


  蘇貝岑攥了手,因為怒不可遏,她那漂亮的臉變得猙獰。


  “小姐,何不從蕭爺入手?”


  宇文枳聲音已經平靜,隻是,一雙眼睛,已然變得深諳。


  “畢竟,蕭爺和伯爵,是不願意梟少和小姐分開的。”


  很多時候,無關情愛,卻和利益有關。


  梟少縱然想要一意孤行,可如果有蕭爺的幫助,也未必小姐留不住梟少,不是嗎?!

  蘇貝岑是聰明的,隻是,在麵對龍梟的時候,她總是會失去冷靜……


  “是啊,”蘇貝岑嘴角一抹陰笑劃過,“我還有駱以恒這個資源,不是嗎?駱以恒可是和溫暖的前男友霍亦釗長得很像的……”


  她冷笑了下,“溫暖到底有什麽地方迷人?不僅僅是阿梟,就連駱以恒也想要得到她……”


  蘇貝岑突然停了下,她看向宇文枳,“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也許,他就是霍亦釗,也不一定!”宇文枳幽幽開口,“畢竟,駱以恒回到本家,也是前些年的事情……”


  他的話,意有所指。


  雖然沒有明說目的,可他是蘇貝岑的執事,蘇貝岑又怎麽會不明白?!

  不管駱以恒和霍亦釗之間有什麽聯係,如今,他就是霍亦釗!

  “你去查,”蘇貝岑杏眸劃過陰狠,“有些事情,也許不需要確切的什麽,隻要有個由頭就好……既然阿梟那麽放不開溫暖,那就讓溫暖有必須要離開阿梟的理由!”


  “是……”


  宇文枳應聲,眼底的陰毒,不比蘇貝岑少,反而多了幾分詭譎。


  ……


  溫暖退燒後,一直睡到了下午才幽幽轉醒……


  她隻覺得嗓子幹澀的猶如火灼一般,下意識的吞咽了下,疼得她皺了眉心。


  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簾,溫暖眼前先是虛幻了下,漸漸的視線聚攏。


  又吞咽了下,依舊的幹澀。


  她伸了舌尖舔抵了下幹涸的唇瓣,偏頭……


  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加上高燒後的虛軟,這會兒就連轉動頭都有些無力。


  輕輕扇動了下眼簾,空曠的臥室,充斥著孤寂下的落寞。


  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幻覺,她總覺得龍梟好像一直在身邊……


  甚至感覺到了他的氣息。


  原來,她是病糊塗了……


  早上龍梟生了那麽大的氣,怎麽會在?!

  溫暖不知道已經是第二天了,隻是憑借著陽光投射,知道是下午。


  她想要撐起身子,可是動了下,又無力的躺了下去。


  她多少年沒有這樣生病了?

  好似,從亦釗離開後,因為悲慟過度昏迷,她就算偶爾病了,也不會像這樣……


  砸吧了下幹苦的唇舌,溫暖呼吸有些不順暢。


  莫名的,一股酸澀的悲傷湧上了鼻間,猛然的,眼睛一蟄,就有些濕。


  都說人生病的時候特別矯情,也特別脆弱。


  溫暖看著偌大的臥室,空的隻有她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吸了吸氣,溫暖努力的壓下湧上來的悲傷……


  可還沒有來得及收拾情緒,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她本能的朝著門口看去……


  就見龍梟手裏端著一個碗,視線對上她那充斥了悲傷和委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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