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困難的抉擇
青雲山後山。
一座筆挺的山峰上，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斷傳盪開來，兩道人影正在切磋練劍，不斷交錯而過，正是凌塵和徐若煙。
徐若煙的身體，在這大半個月時間裡恢復很快，雖然還沒有回到全盛的時期，但已經是能夠運行真氣了。
不過此時的切磋，兩人都沒有動用真氣，而僅僅只是在練劍而已。
片刻后，凌塵挑開了徐若煙的雲水劍，後退了兩步，放下了手中寶劍，笑了笑：「沒想到這麼長時間沒練習，咱們還是對這一套陰陽劍歌如此熟悉。」
「劍法是有靈性的，我們手中的劍，也是有靈性的。」
徐若煙點了點頭，「在我們使用劍招的時候，它們便能夠幫助我們喚回那些記憶。」
她的腦海中，在此時也是回想起了那一日在觀天樓中的場景，她和凌塵在雨中共舞陰陽劍歌之時。
那時，誤會還沒有產生，她還是天虛宮高高在上的少宮主，而凌塵，是闖蕩天涯，仗劍江湖的少年劍客。
她當時早已傾心於凌塵，但後者卻一心要報仇，並未接受她。
錯過了一次，之後便有了很多次。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徐若煙早已看淡，有的時候，無法強求，只能隨緣，如果她無法和凌塵在一起，那便是緣分未到，強求不得。
「怎麼了？有心事？」
凌塵見徐若煙面色有異，也是不由問道。
「沒什麼。」
徐若煙搖了搖頭。
就在凌塵還慾望再問的時候，卻是有人來了。
在一名青衣會弟子的引領下，一名身穿黑色裙袍的美婦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是你，蓮姬。」
凌塵看得那黑裙美婦的出現，也是眉毛一挑，「你怎麼來了，可是聖巫教出什麼事了？」
他離開了這麼長時間，如今的聖巫教，正和萬獸門爭奪地盤，不過萬獸老人如今已死，想來萬獸門也沒有太大威脅了。
「沒出什麼大事。」
蓮姬搖了搖頭，瞥了不遠處的徐若煙一眼，而後美眸中光芒微閃，「沒想到徐宮主也在，不知道閣下的身體恢復得如何了。」
「多謝關心，已經好很多了。」
徐若煙拱了拱玉手，輕聲道。
「那就好，不枉我們聖子幾次為你出生入死，連命都不要了。他這萬金之軀，可是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安危。」蓮姬淡淡地道。
「這份大恩，我一定會還的。」
徐若煙咬了咬銀牙，依舊是輕聲道。
聽得這語氣有些不對，凌塵也是皺了皺眉，「蓮姬，你此來究竟是為了何事？」
「是這樣的，」
見得凌塵似乎有些不快，蓮姬也是收斂了下語氣，而後方才鄭重其事道：「教主知道你從蠻荒回來的消息，便派我前來看望你，那十萬大山之中，埋葬了多少貿然闖入的強者，當年萬象門門主古青風以天極境七重天的強大修為，可最後，卻還是中毒而歸，死於非命。」
「當年古青風所中的，是一種奇怪的異毒，雲馨很擔心你，但她諸事纏身，所以才讓我代為前來。」
「讓她擔心了。」
凌塵搖了搖頭，「我的確是中了和古青風一樣的奇毒，但是那股奇毒，已經被我化解了，它奈何不了我。」
「是嗎？」
蓮姬美眸中浮現出一抹詫異之意，看凌塵的樣子並不像是開玩笑，多多少少讓她有點吃驚，畢竟是殺死了古青風那等傳奇強者的奇毒，竟然被凌塵給化解了。
如果不是對凌塵有一定了解的話，她一時半會肯定不會相信。
「那就太好了，這個消息傳回去，雲馨一定會非常高興，想來她對聖子你的情意，你也是知道的。」
蓮姬似乎有意無意地瞥了徐若煙一眼。
「她是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會永遠地站在你背後，無條件支持你的，而且看不得聖子你犯一點危險，受一點傷害。」
「我自然明白。」
凌塵沒有否認，他知道夏雲馨對自己有多好，又曾經幫了他許多次，對於這樣一個一直默默幫助自己，卻又沒有任何一句怨言的女子，凌塵實在是想不出任何理由，讓他不珍惜對方。
但是，他又放不下徐若煙。
因此他的內心，十分矛盾。
「兩位先聊，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凌塵會主，我先失陪了。」
這時候，徐若煙向著兩人抱了抱拳，然後在凌塵點了點頭之後，便是轉身離開了去。
「看來聖子對這位昔日的未婚妻仍然念念不忘啊。」
蓮姬何嘗看不出凌塵的心思，旋即也是笑了笑，「如果讓你在徐若煙和夏雲馨這兩個女子中選擇一人，你會選擇誰？」
蓮姬問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徐若煙，但是現在，夏雲馨已在他的心中佔據一席之地，讓他竟無法下定決斷。
「現在我也不想選擇。」
「現在不選，終究還是要選的，」蓮姬搖了搖頭，旋即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不過也不是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辦法？」凌塵連忙問道。
「兩個都娶了，不就沒事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許多成名武林的大俠，不也是三妻四妾，後宮成群么，我相信雲馨應該是能接受的，但是你那位前未婚妻，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蓮姬那嫵媚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認真的神色。
「這是什麼餿主意。」
凌塵搖了搖頭，「你身為女人，你能接受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嗎？」
「那沒辦法，」蓮姬攤了攤玉手，有些無可奈何，「聖子你也不想想，這兩個人你娶任何一人，便會負了另外一人。你的心不會痛嗎，她的心不會痛嗎，最後的結果，反而是兩敗俱傷，抱憾終身。」
「那些皇帝都可以有三千佳麗，你現在是什麼身份，身份比五大國的皇帝都要尊貴的多，娶兩個女子而已，我看不是什麼大事。」
說著，蓮姬那張妖嬈的臉上也是掠起了一抹玩味之意，「更何況，我覺得能嫁給聖子你這樣的絕世人物，是天下女人們的福分，將來你踏破天極境，甚至突破聖道，她們自然也是雞犬升天，能夠陪你享受這份榮耀，也不枉此生了。」
聽得這話，凌塵也是不由沉吟了起來，這種事情，處理不好就會遺憾一輩子，雖然現在還沒到那一步，甚至還離得遠，但還是得提前想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