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恩斷義絕酒
房間,一片死寂!
杜勇氣得臉如豬肝色,一雙小眼睛,充滿了殺意。
「操,葉風,你他媽找死!」
他猛然發狠,將手裡的酒杯,扔了過來。
葉風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
只是,唇角微張,道了一聲。
「破!」
一股凜冽的氣勁,從葉風的指尖飛出,瞬間擊中了酒杯。
『啪——』
玻璃杯炸碎,酒水四濺,灑了楊潔一身。
她穿的是白色長裙,立刻被葡萄酒,染成了紅色,像是沾了骯髒的污血。
而杜勇,更加倒霉。
碎裂的玻璃渣,刺向了他的腦袋,如鋒利的刀片,將他的醜陋面龐,劃得血痕累累。
「哎呀,老子的臉!」杜勇蹲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都是凡胎肉眼。
他們還以為,杜勇是暴怒失手,捏碎了玻璃杯。
楊潔愛慕虛榮,最看重面子。
她見衣服被酒水弄髒,當眾丟臉,就把怒火撒到了葉風頭上。
「葉風,你太過分了。我愛跟誰好,是我的自由,不用你來操心!」
楊潔的話,越說越惡毒。
「葉風,你當初抄襲論文,弄虛作假,被學校開除,害得我也跟著倒霉。哼,你就是個無恥的大騙子!」
「同學們,你們知道,葉風為何失蹤了三年嗎?」楊潔的目光,變得陰毒。
她大聲說:「葉風,曾被南方富婆包養。他給那個老女人當暖床工具,現在被人玩夠了,又回鄉下做小農民了。」
「葉風,像你這種沒出息的男人,活該一輩子是個窮比。哪個女人要是看上你,她就是瞎了眼!」
靠!
這番話,罵的真狠!
蠍子尾,婦人心,最毒不過如此!
『啪——』
葉風毫不猶豫,甩出一個巴掌。
清脆的響聲之後,楊潔的臉上,出現了個掌印。
她捂著紅腫的臉,不敢相信地望著葉風。
「葉風,你……你打我?你一個男人,竟對女人動手?」
「這個巴掌,算是輕的!」葉風冷哼。
說實話,他如果用上真力,哪怕是一絲絲真力,楊潔這樣的小身骨,也得躺上幾個月。
旁邊,岳仲使勁鼓掌。
「打得好,我最煩這種女人。自己行為不端,滿嘴噴糞,卻嚷著『好男不跟女斗』。你以為『四海之內皆是你媽』啊!所有人,都要寵你愛你啊!」
許多同學都覺得,楊潔的話太過分了,葉風的這個巴掌,打得一點不怨。
但是,幾個愛慕楊潔的男人,卻變了臉色。
他們想在女人面前,表現自己的『紳士』風度。
於是,紛紛開口,指責葉風。
「葉風,你幹嘛打楊潔,信不信老子抽你?」
「趕緊向楊潔道歉,否則,我讓你跪著出去!」
「葉風,肯定是惱羞成怒了。看來,楊潔說的沒錯,他真被老女人包養了。」
「吃軟飯,不要臉!」
幾個男同學圍過來,有人還拎著酒瓶,眼神不善地盯著葉風。
哼,這群無恥之徒!
葉風冷然道:「今晚的聚會,令葉某大失所望。不過也好,讓我看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喝了這杯絕交酒,咱們三年的同窗情誼,一筆勾銷。」
「從此,你們與我恩斷義絕,兩不相欠!」
話罷,葉風抓起桌上的一瓶白酒。
他也不用開瓶器,指頭輕彈,那青瓷瓶口便齊齊削斷。
『咕咚咚——』
葉風舉著酒瓶,一飲而盡。
這是齊省的『百泉大麴』,高粱酒,63度。口味烈,如燒刀子,好漢也喝不了一斤半。
葉風卻一口氣喝乾了一瓶,在場的男生,都被他驚呆了。
「夠爺們!」
岳仲捏拳,在桌面狠狠一砸,震得盤子『叮咚』作響。
「哼,老子也跟你們這群見錢眼開,沒有廉恥的狗東西,絕交!」
說著,岳仲端起酒杯,也喝了個乾淨。
而後,杯子一摔。
葉風和他雙目對視,都是哈哈大笑。
痛快!
好男兒,頭可斷,血可流。
讓老子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難!
「風子,咱們走。這頓飯吃得真窩囊,還不如擼串過癮。」
兩人起身,也不看旁人臉色,徑直往外走去。
這時,杜勇捂著流血的腦袋,站了出來。
「操,惹了老子就想跑,給我站住!」
剛才,他已經給堂哥,打了求救電話。
不出十分鐘,東升的古武打手,就能趕到這裡。
他的堂哥杜東升,稱霸平河縣十幾年。
養的古武打手,能征善戰,心狠手辣。
這些打手,幫杜東升討債、拆遷、欺男霸女,做盡了壞事。
其中很多人,都有傷人殺人的案底。
『哼,只要東升的打手來了,葉風就死定了。老子非把他的皮剝下來,就算他跪著求我,也不能饒了他!』
杜勇在心底盤算。
同時,他兩手一伸,擋在門口,阻攔葉風的去路。
『傻比!』
葉風看都不看他,抬腿就是一腳,踹向杜勇的肥臉。
『嘭——』
這個倒霉傢伙,連人帶門一起摔倒,飛到了走廊里。
貴賓廳,裝飾得富麗堂皇。牆上掛著名人字畫,牆邊擺著玉石木雕,都是價值不菲。
杜勇猛然摔了出去,撞壞了好多東西。
『噼里啪啦——』
宣紙水墨畫,被他扯了五個窟窿,翡翠貔貅獸,被他撞下腦袋,成了無頭怪。
最可惜的,是個水晶雕成的魚缸,價值起碼五十萬。
魚缸被杜勇撞出了裂紋,已經漏水。
『呼——』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糟了,葉風闖大禍了!』
誰都知道,被毀的字畫玉雕,沒有一樣低於十萬。
杜勇幸災樂禍,哈哈大笑。
「葉風,你完蛋了!損壞了這麼多值錢的東西,你肯定賠不起。等一會兒,不用老子出手,酒店的人也會收拾你。」
杜勇一臉血污,高興地又蹦又跳,像個醜陋的胖蛤蟆。
眾人議論紛紛。
「葉風真倒霉,這些損壞的東西,至少上百萬啊!」周文斌搖頭嘆息。
他在電視台工作,做過鑒寶類節目,很清楚這些玉石字畫的價格。
有人說:「誰不知道,江源大酒店的後台很硬,老闆是縣城首富江誠。酒店出了這種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葉風沒有正式工作,就是個鄉下小村醫,他能掙幾個錢?我看,他賠不起這些東西,肯定要坐幾年牢。」
「啊?那……咱們幫幫他吧?」有個女同學,好心提議。
「操,傻子才為他出頭。剛才,葉風不是跟咱們絕交嗎?他再得瑟啊!怎麼不牛比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收場!」
「就是,咱們有幾個人,能拿出上百萬的錢。再說了,誰肯借錢給葉風?」
一時間,眾說紛紜。
葉風,成了全場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