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感謝
烘爐外麵。
沈運思盤坐在地上,雙手抵在烘爐表麵,不斷注入能量進去,想要煉化裏麵的江卓。
為了保險起見,本來隻需要兩分鍾的時間,被他拖延到了十分鍾!
這麽長的時間,即使是九階武聖,也隻有死路一條。
感覺到天地烘爐裏麵沒有任何動靜,沈運思露出一抹笑容,從地上站起身來。
旁邊的車安福與吳正和連忙迎了上來,其中車安福小心翼翼的問道,“沈長老,情況怎麽樣?裏麵那個家夥,應該已經人間蒸發了吧?”
沈運思神色淡然自若,語氣古井無波道,“那是自然,你以為天地烘爐是什麽?那可是昆侖界的十大極品法器之一,就算是九階武聖強者進去,也是必死無疑的!”
得到了沈運思的肯定,車安福徹底鬆了口氣,神色愈發得意起來。
他的目光看向牧鴻耀等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幸災樂禍的說道,“牧鴻耀,現在那個小子已經被煉化,恐怕連殘渣都無法剩下,你現在還有什麽遺言?”
在車安福身後的牧家二長老與三長老,也是搖頭晃腦,露出報複式的快慰笑容。
牧鴻耀等人麵無人色,一片愁雲慘淡,絕望的氣氛,蔓延開來。
麵對五階武聖強者,他們如何能夠與之抗衡?
縱使是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對抗五階武聖強者啊!
牧鴻耀緊緊咬牙,眼神決然,露出死誌的表情,嗓音嘶啞道,“我們牧家賭輸了,但是我牧鴻耀並不後悔!我隻是愧對跟隨我的這些族人,如果你們願意饒他們一命,我可以任由你們發落。”
“饒命?哈哈哈!”
牧家二長老與三長老哈哈大笑,眼神戲謔,語氣玩味道,“牧鴻耀,你也有今天啊,現在想讓沈長老饒命,是不是有點太晚了?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沈長老談條件嗎?”
牧邵輝、牧傾雪、牧金邦、車承德以及車俊生紛紛放棄了生存的希望,身上散發出決絕的氣息,打算殊死一搏。
牧邵輝臉色陰沉無比,語氣冰冷道,“父親,你用不著向他們求饒,今天大不了就是一死!”
“爺爺,我們不怕死!”牧傾雪認認真真的說道。
“我們也不怕!”車承德和車俊生齊齊開口,沒有任何打算求饒的意思。
看到牧鴻耀與牧邵輝等人,準備舍命一搏,沈運思已經失去了耐心,淡淡道,“讓你們視死如歸的樣子,老夫也懶得折磨你們了,這就送你們痛痛快快的上路。”
就在沈運思打算動手之際。
麵前的天地烘爐劇烈搖晃起來,一道身影從裏麵衝了出來,懸浮在天地烘爐的正上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沈運思等人。
“什麽?”
沈運思看到江卓完好無損的出來,陡然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江前輩!”
牧邵輝和牧傾雪等人大喜過望,紛紛開口喊道。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卓竟然活著離開了天地烘爐。
那可是九階武聖進入其中,都隻有死路一條的極品法器啊!
江卓究竟是怎麽逃出生天的?
“你……”
車安福、吳正和、牧家二長老與牧家三長老等人,齊齊瞪圓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就連呼吸都忘記了。
這怎麽可能!
縱使江卓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活著逃離天地烘爐啊?
剛才沈運思還煉化了十分鍾的時間,對方居然毫發無損?
沈運思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死死盯著江卓,語氣森寒道,“小畜生,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江卓神色淡然自若,身形緩緩落到地麵,目光直視著沈運思,咧嘴一笑道,“我怎麽逃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感謝你,送了我這麽一件寶貝。”
“你什麽意思?”沈運思臉色一變再變,總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江卓並沒有回答,大手一揮之下,直接將天地烘爐,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裏麵。
等到六丁神火吸收了裏麵的火元石,那麽這件極品法器也就徹底失去了作用。
沈運思看到江卓收走了自己的天地烘爐,立刻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爆發出驚人的殺機,低吼道,“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是不是找死,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江卓背負著雙手,神色平平淡淡,語氣波瀾不驚。
他的戰力達到了四階武聖層次,使用小五行術完全可以對抗五階武聖強者!
“區區一個五氣境巔峰的小子,竟然敢這樣跟老夫說話,真以為失去了天地烘爐,老夫就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嗎?”
沈運思再也按捺不住,渾身氣勢爆發開來,恐怖的能量凝聚起來,在身後形成了一隻虛幻的猛虎,抬手拍向江卓。
“驚天掌!”
三星神通驚天掌。
作為一名五階武聖強者,能夠擁有一門三星神通,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為了避免再次發生什麽意外,沈運思已經是全力以赴,動用了最強大的底牌之一。
失去了天地烘爐之後,他仍舊是非常的強大,稱得上頂尖的五階武聖強者。
在五階武聖境界之中,沈運思也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虛幻的猛虎,化作了一股能量,湧入沈運思的手掌中。
恐怖的力量,匯聚在掌心,在周遭掀起了一股狂風。
掌風如雷,朝著江卓碾壓而去,要將江卓拍成一灘肉泥。
江卓眸光微微眯起,體內能量運轉起來,右手握拳轟了出去。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拳,卻蘊含著可怕的力量,正是小五行術。
轟!
雙方的攻擊,刹那間接觸到一起,如驚濤駭浪一般的衝擊波,朝著四麵八方擴散。
四周的一切建築,紛紛炸裂開來,化作了齏粉,瞬間夷為平地!
那些武者也是口中噴血,神色驚駭欲絕,腳步連連後退出去。
五階武聖級別的戰鬥,僅僅隻是餘波,都可以重傷他們。
在江卓與沈運思的中心處,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深坑。
兩人懸浮在半空中,嘴角均是溢出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