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不在乎
“給我閉嘴!我不想聽你解釋,你這個賤女人,我寧願你看著他毒發身亡,也不願意你跟他發生關係,你現在說什麽都沒用,我今天就算是要死,也會拉你一起墊背!”江舒蘭勃然大怒,麵目猙獰,厲聲嘶吼道。
祭壇上的江永寧湊近江天霸身邊,低聲耳語道,“二弟,有沒有把握殺掉那個蒙麵人,把四妹救出來?”
江天霸微微搖了搖頭,“距離太遠,要是對方魚死網破,我是來不及阻攔的,你也看到三妹的情緒有多劇烈,我們不可以輕舉妄動,隻要她放過四妹,我們讓她平安離去都可以。”
就算江天霸擁有著八重宗師的實力,可那個蒙麵黑衣人的短刀架在軒轅雅馨的脖頸上,縱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蒙麵黑衣人反應過來之前,把軒轅雅馨營救下來。
更何況,江舒蘭已經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這個時候再去刺激對方,那就是把軒轅雅馨往火坑裏推。
並且,那個蒙麵黑衣人也是宗師強者,想要在一瞬間救人,恐怕隻有神明才可以做得到。
江永寧唉聲歎氣,自責道,“如果因為我的事情,導致四妹有個三長兩短,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就在江天霸與江永寧一籌莫展之際,江卓神色坦然自若的邁步走出,朝著江舒蘭那裏走過去。
他的舉動立刻引起江舒蘭的注意,頓時猙獰著麵容,厲聲怒喝道,“小子,你要幹什麽?想要救人?就憑你這兩下子,恐怕連我這位幫手都打不過,你還想救人?”
江卓目光一轉,看向蒙麵黑衣人,平淡道,“哦?你這位幫手很厲害?”
江舒蘭冷冷一笑,眼神輕蔑的注視著江卓,介紹道,“那是當然,她可是剛才那位島國刀神的關門弟子,名字叫做千葉茉莉,實力已經達到了五重宗師境界,你不過是四重宗師,有什麽膽子在這裏放肆?”
說完,她又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很理解你想要救人的心情,不過想要讓江雅馨活下來,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立刻自斷心脈,死在我麵前,我就放過她,怎麽樣?”
江卓還沒有說什麽,軒轅雅馨已經臉色一變,憤怒的咆哮起來,“江舒蘭,你這個瘋女人,我們之間的恩怨,你把一個外人扯進來幹什麽?你威脅他沒有用的,我勸你還是趕緊動手殺了我吧。”
“哈哈哈……”江舒蘭哈哈大笑,感覺很有意思,饒有意味的說道,“外人?江雅馨,他可不是什麽外人,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他就是你的親生兒子。”
什麽?!
軒轅雅馨渾身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江卓。
江卓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仿佛聽到了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怎麽?很驚訝嗎?你是不是以為,你的兒子早就在出生的時候死掉了?可你並不知道,你的好大哥給你兒子掉了包,讓你兒子能夠僥幸活下來,你應該好好感謝一下大哥,要不是他幫你的話,你可能這輩子都看不到你長大成人的親身兒子了。”江舒蘭笑容玩味道。
軒轅雅馨麵目呆滯,怔怔望著江卓,美眸裏淚光閃爍起來。
難怪頭一次見到江卓,她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原來冥冥中他們母子二人已經相遇,並且產生了這樣的交集。
江舒蘭嘖嘖搖頭,“可惜啊可惜,母子重逢本該是一件大喜事,奈何剛剛見麵的你們,馬上就要天人相隔,好好看看你兒子吧,很快你就看不到了。”
軒轅雅馨猛的回過神來,衝著江舒蘭苦苦哀求道,“三姐,你殺了我,放過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江舒蘭一臉無辜,攤攤手道,“我可沒有逼迫他,現在是他自己做選擇,如果他自己自我了斷的話,那肯定怪不到我的頭上。”
說到這裏,她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看向對麵的江卓,語氣玩味道,“怎麽樣?我的耐心可不多,給你十秒鍾的考慮時間,要麽你自盡而死,要麽我殺了江雅馨,反正我已經是死路一條,你們二人之間總得有個人給我墊背吧?”
“三妹,我們放你離開,你放過四妹。”江永寧急聲道。
江天霸也是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三妹,大家都是一家人,沒有必要鬧到這步田地,你放開四妹,我對天發誓,保證不會傷害你一根汗毛。”
江文智滿臉苦澀,歎息道,“你放過雅馨吧,難不成,還要我給你跪下嗎?”
聽到江天霸三人的話語,江舒蘭根本不以為然,冷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嗎?一旦我放過這個女人,馬上就是我的死期,別跟我提什麽一家人兩家人的廢話,從我做出這些事情之後,就從來沒有把你們這些人當成是自己的家人。”
說完,江舒蘭扭頭看向江卓,不耐煩的催促道,“趕緊做出選擇,要不然我隻能送你母親上路了!”
“小卓,你不要做傻事,媽對不起你,讓你卷入這場漩渦中,你讓媽一個人去死。”軒轅雅馨痛哭流涕。
江卓搖頭晃腦,淡淡道,“我選擇第三種,那就是把你殺了!”
親人是他的逆鱗,更別說軒轅雅馨還是他的親生母親。
“你是白癡?我有人質在手,你怎麽殺得了我?隻要你敢動手,軒轅雅馨立刻就得死!”江舒蘭不屑道。
她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況且,她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在臨死之前拉一個墊背也不虧。
她可不相信,江卓真的會任憑軒轅雅馨死在他的麵前,從而不顧一切把她擊殺。
對於江卓這個人,她自認為自己還是很了解的。
這家夥重情重義,對自己身邊的人,向來很好很重感情。
更別說,現在麵對的人,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怎麽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