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消失
夏臻月表現得一驚一乍,根本不敢相信。
江卓笑而不語。
場地中央,風鈴目光淩厲的掃視全場,語氣如凜冬,緩緩道,“下一個。”
陰鳶妃有些不甘心,明明隻剩下最後一場,為什麽就拿不下對方?
她咬了咬牙,再次派了一個人上場,結果跟剛剛一樣,很快又被斬斷了手筋腳筋踢了下來。
雙方很快都是四連敗,隻剩下最後一場定勝負。
誰要是能夠拿下五局,就等於是贏下了這場武鬥。
可是,按照眼下的形式,繼續戰鬥下去,他們陰魔宗也是必輸無疑。
陰鳶妃深吸口氣,眸光一閃,衝著夏家那邊說道,“夏老爺子,恭喜你們找到一個好幫手,不過你以為就憑他,想跟我們陰魔宗鬥,那就大錯特錯了。”
“你如果要是覺得,我陰魔宗就這點能耐,那我可以告訴你,我陰魔宗要收拾一個世俗界的家族,不跟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夏懷英原本滿臉的笑容,聽到陰鳶妃這些威脅的話語,不禁笑容凝固下來,渾濁的雙眼裏,閃過一絲懼意。
不管怎麽說,他們夏家始終是世俗界的家族,想要跟武道界的勢力抗衡,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即使現在有江卓的幫忙,贏下了這場武鬥。
可是,江卓孤家寡人,如何與武道界的一個勢力抗衡?
陰魔宗這次隻是來了一個三長老而已。
要是下次傾巢出動,就憑他們夏家,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陰魔宗攻勢的。
“陰魔宗有什麽招,我江卓一並扛下來,有事盡管衝著我來。”江卓神色淡然自若,目光看向陰鳶妃那裏,語氣平靜道。
陰鳶妃目光鎖定江卓,冷笑道,“你不會真的以為,就憑你一個人,敢跟我整個陰魔宗對抗吧?你要是真的想要找死,那我可以成全你,就是可惜了你這身子,如果能做我的爐鼎,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不等江卓開口,夏臻月皺了皺眉,淡淡道,“你們陰魔宗真的這麽厲害?不知道你們聽說過南魂殿嗎?”
聽到南魂殿三個字,陰鳶妃瞳孔急劇收縮,呼吸停頓了一下,緊張道,“你提到南魂殿是什麽意思?莫非你們小小一個夏家,還能夠跟南魂殿扯上關係?”
“看來你是知道南魂殿咯?”夏臻月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神意味深長。
“哼!南部第一大宗門,我陰魔宗豈會不知?”陰鳶妃冷冷一哼,心中有些不爽,不知道夏臻月提及南魂殿,究竟有什麽打算。
他們陰魔宗雖說是武道界的第一大魔道門派,但是麵對著南魂殿這種頂級大宗門,還是有些心虛的。
夏臻月淡然一笑,捋了捋秀發,“南魂殿也對我們夏家的死靈蟲很感興趣,你們陰魔宗真這麽有本事,不妨與南魂殿碰一碰!”
“什麽?南魂殿是怎麽知道你們夏家有死靈蟲的?”陰鳶妃臉色一變再變。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實不相瞞,南魂殿的少宗主,已經正在前來帝都的路上,與其把死靈蟲讓給你們這種魔門邪派,倒不如送給南魂殿這種名門正派,你們陰魔宗真對死靈蟲如此感興趣的話,到時候你們完全可以從南魂殿手裏搶奪。”夏臻月似笑非笑道。
陰鳶妃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惡狠狠瞪了夏臻月一眼,“小丫頭片子,不會是你故意把死靈蟲的消息透露給南魂殿的吧?如果真的是你故意透露,那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
“這你就管不著了,我勸你最好早點離開這裏,想必再過不久,南魂殿的少宗主就會駕臨我們夏家,到時候我把你們陰魔宗威脅我們夏家的事情說出來,你覺得他會對你怎麽樣?”夏臻月笑道。
“你很好,我記住你了!”
陰鳶妃頓時緊張起來,撂下了一句狠話,帶著陰魔宗弟子,匆匆離開了此地。
不管夏臻月說的是真是假,她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萬一,南魂殿少宗主真的來到這裏,知道了這些事情的話,她恐怕是凶多吉少。
哪怕她有本事逃走,她身後那些陰魔宗弟子,也隻有死路一條。
望著陰鳶妃一群人離開的背影,夏臻月徹底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
夏懷英蹙著眉頭,詢問道,“臻月,你剛才說的,是真是假?”
夏國豪、夏鐵剛以及一眾夏家族人,盡皆注視著夏臻月,心情萬分緊張。
“確實是真的,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嗎?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陰魔宗,在我們夏家亂來嗎?”夏臻月麵露難色,歎了口氣。
“臻月,我知道你是用的驅虎吞狼之計,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利用南魂殿的名號,嚇退了陰魔宗,可我們又如何去應付南魂殿呢?”夏懷英重重歎息一聲,眼神裏盡是苦澀。
作為一個小家族,擁有著死靈蟲這種東西,想要在夾縫中生存,實在是太難了。
夏臻月抿了抿嘴唇,美眸裏光芒堅決,認認真真道,“既然事情是我做的,那麽就由我來應付南魂殿好了。”
“你怎麽應付?死靈蟲現在根本不在我們夏家,就連我們夏家都不知道它的下落,你這是等於欺騙了南魂殿,南魂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夏國豪為難道。
“死靈蟲不在夏家?”江卓略微有些詫異,看向夏懷英幾人。
本來他也想看看死靈蟲的,說不定可以利用死靈蟲喚醒自己體內的聖靈蠱。
沒想到,死靈蟲居然不在夏家?
夏懷英看向江卓,點了點頭,滿臉苦惱,歎道,“就在前幾天,死靈蟲莫名其妙從我們夏家失蹤,不知道去向。”
“死靈蟲在我們夏家已經幾十年的時間,成為發生過這樣的異常狀況,平日裏都在休眠之中,幾天前突然發生異動,我們隻是聽到了一聲哀鳴,再去查看的時候,就發現死靈蟲已經消失不見了。”夏國豪解釋了一下,他已經把江卓當成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