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助手
石俊雄眼神驚疑不定,蹙眉道,“馬東山,你到底什麽意思?為什麽要維護一個暴徒?我已經說了,如果你害怕攤上責任,此事由我全權負責,事後一切後果,由我一人承擔,難道這還不行嗎?”
“你一個人承擔?你一個人承擔得起嗎?你也不看看,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老子要你閉嘴,是在救你一條狗命,你真以為我在跟你對著幹嗎?一點腦子都沒有的蠢貨,也就靠著你那個大哥,才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馬東山神色冰冷,眼神充斥著鄙夷。
“你!”
石俊雄臉色一變再變,牙齒都快咬碎了。
今天算是丟臉丟到家了!
關鍵是,在郝月蓉麵前,算是徹底顏麵無存,抬不起頭來了。
“好好!馬東山,別以為我怕了你,今天的事情,我石俊雄記住了,咱們走著瞧吧!”
石俊雄從地上爬起來,凶神惡煞的瞪著馬東山,隨後目光掃過江卓,咬牙道,“還有你!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說完這話,石俊雄跌跌撞撞,坐上了防爆車,直接離開了此地。
看到石俊雄走人,郝月蓉的內心裏,陷入了絕望。
郝敬尚渾身顫抖,似乎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麽,知道郝家得罪了一位恐怖的存在。
是什麽樣的人,能夠讓市局局長,不惜與防暴隊長決裂,也要義無反顧,站在對方的那一邊?
“他他,他到底是誰?”郝敬尚惶恐不安,心神恍惚,看向江卓那裏。
郝月蓉看了眼四周,發現已經無人,能夠幫自己的忙。
她咬緊牙關,掏出了手機,準備直接尋找那位存在。
隻要那位親自下場,江卓縱使三頭六臂,今日也在劫難逃!
不過,當她看到無信號的手機後,臉色瞬間蒼白,毫無血色。
“不好意思,整個落靈山區域,都已經被封鎖信號,現在這裏是軍事禁區。”
地煞森然冷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眼神裏滿是戲謔與嘲弄。
郝月蓉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信號封鎖,軍事禁區!
她就是想要求援,都已經無法做到。
現如今,她成為了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毫無反抗之力!
郝月蓉滿心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在外麵,她是叱吒風雲,說一不二的女王!
在這裏,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完全就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就算是衝上去拚命,也隻是自取滅亡罷了。
馬東山咽了口唾沫,滿頭的冷汗,誠惶誠恐的上前,深深一鞠躬,“江……江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親自下場,所以多有冒犯,還請您多多諒解。”
“無妨,我正在處理一件軍機要務,麻煩馬局長幫忙穩定一下外界的局麵,千萬不要有任何的流言蜚語,一切保持原樣就好。”江卓麵無表情,淡然道。
“當然!當然!這是我應該做的,還請江先生放心,今天落靈山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會有任何消息泄露出去,我會嚴密封鎖。”
“那麽,不送。”江卓眉毛一挑。
“不敢!屬下告退。”
馬東山立刻招呼所有的警員,匆匆離開了此地,生怕卷進這場漩渦裏。
不管郝家是如何得罪江卓的,那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鎖住其他人的口舌。
同時,避免自己摻和到這件事裏。
等到所有警員離開,現場再次恢複原樣。
隻不過,郝敬尚與郝月蓉二人,再也無法繼續囂張。
特別是郝月蓉,如喪考妣,呆滯的坐在地上,如同癡傻一般。
江卓眸光淡漠,一步一步,接近郝月蓉!
現場死寂一片,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眼光,都小心翼翼的注視著江卓,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現如今,此地所有人的小命,都掌握在江卓的手裏。
江卓想要處決他們,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郝月蓉看到江卓逼近,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朝著後方退去,驚恐的喊道,“你你你,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江卓置之不理,徑直走到她的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忽地,他伸出手來,把郝月蓉扶起,嘴角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郝小姐,能告訴我,我弟弟得罪的人,到底是誰嗎?”
郝月蓉戰戰兢兢,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顫聲道,“不行!不行!我不能透露他的身份,我要是說出來,我就死定了!”
江卓眼神憐憫,伸出手來,替她整理著淩亂的秀發,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原本秀美的麵容,因為受到過度的驚嚇,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無比的蒼白,如同死人一般。
“郝小姐,你怕他殺了你,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既然都是死,何不幹脆一點,把他的名字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江卓柔聲道。
郝月蓉嬌軀一顫,眼眸裏閃過強烈的掙紮之色。
回過頭來想想,如果臣服江卓的話,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畢竟,這家夥能夠讓馬東山都如此客氣,甚至不惜與石俊雄撕破臉!
可要是向江卓投誠的話,那就意味著徹底得罪那位存在。
一旦那位存在親自下場,江卓能不能扛得住?
郝月蓉無比的糾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現在隻有一次機會,選擇江卓的話,就要承受那位存在的怒火。
她隻能賭!
賭江卓身份背景不凡!
賭江卓可以與那位存在抗衡!
要是賭輸了,那就死定了。
那位存在最討厭背叛,江卓一死,她也難逃一劫。
可以說,一旦臣服江卓,就等於是與江卓的命運,綁定在一起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賭,還是不賭?
郝月蓉精神都快分裂了,眼睛裏彌漫血絲,緊緊盯著江卓,嗓音沙啞道,“你確定嗎?如果我告訴你,你從今往後,要庇護我,我可以成為你的助手。”
江卓笑了起來,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助手?你沒這個資格,當我的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