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是非恩怨一頓飯
獨孤一鶴離開了萬樂門,一個人走得飛快。
他實在不想麵對這些事兒。
他後麵,蒙賜、杜秉謙、沐恩、李沐陽像一群尾巴,一步不離的跟著。
獨孤一鶴突然轉身:“你們幾個,冤屈也伸張了,事情也清楚了,還跟著我幹什麽?我可對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了。”
蒙賜:“有啊,我們沒有地方住,你可以提供房子我們住。”
杜秉謙:“您還有錢,跟著您吃穿不愁。”
沐恩:“您還武功高,跟著您,不會吃虧。”
李沐陽還沉浸在剛剛一連串的變故中,道:“我現在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獨孤一鶴無奈,道:“一群隻會占便夷兔崽子。”
罷,頭也不回,往回走去。
蒙賜幾人對視笑笑,連忙跟了上去。
不像來時阻礙重重,他們回來,一路順風。沒有車,光靠兩隻腳走回來,也沒用太久。
已經黑了,管家伯伯見他們回來,迎了出來。
見一個人沒少,露出笑臉。
李沐陽見著管家伯伯,上去就抱著他,哇哇哭了起來。
她一路什麽話都沒有,也沒有表現出過分悲傷,就跟著大家回來了。
一行人以為她情緒已經過去了,沒想到,都積攢在這了。
管家倒是個溫和的人,拍拍她的背,道:“好了好了,回來就沒事兒,想哭就哭吧。”
李沐陽又哇哇道:“以後,我就是沒有父母的人了。”
管家:“盡瞎,父母血緣,一輩子都不會變。他們還是一樣愛你的。”
李沐陽:“真的嗎?”
管家:“當然是真的。”
李沐陽:“可是……”
管家:“沒有什麽可是。再,你還有這些朋友,還有獨孤爺爺,還有我呢。”
李沐陽:“嗯。慕容伯伯,我就知道,你永遠都在這裏,永遠都不會改變。”
管家:“是啊是啊,我永遠都在這裏,永遠都不會改變。”
蒙賜幾人今才知道,原來管家伯伯性慕容。
獨孤一鶴:“好了,別站在門口哭哭啼啼了,我今已經耳朵要起繭了。都進去吧。”
幾人遂走進了院子。
獨孤一鶴在院子裏坐下,其他幾個人見他坐著,也不敢話,就呆呆地站著。
管家以為他要訓話,也跟著站著。
獨孤一鶴:“這是怎麽啦?出去一趟,一個一個跟丟了魂兒似的。這麽晚了,飯不吃了?想餓死我不成?”
幾個人見狀,連忙道:“我們去做飯。”
管家道:“廚房什麽都有,你們想吃什麽就做什麽。”
蒙賜帶著幾個人匆匆就往廚房跑去。跑了一節路,又快速折返回來,心翼翼道:“獨孤爺爺,爺爺,您今想吃什麽?”
獨孤一鶴:“隨便。”
蒙賜:“沒有隨便。”
獨孤一鶴:“怎麽?你現在還接受點菜了?”
蒙賜:“接受,從今晚上開始,接受點菜。”
獨孤一鶴:“蔥豆腐、蔥油雞、蒜蓉菜心、海帶蛋花湯、油爆蝦、香煎黃魚、香辣排骨、地皮菜炒雞蛋。就這幾個菜吧。”
蒙賜:“會不會有點多。”
獨孤一鶴:“我餓,不行嗎?”
蒙賜:“可以,可以。”
獨孤一鶴:“先給我泡壺茶過來。”
蒙賜:“遵命。”
獨孤一鶴:“再順帶拿些點心。”
蒙賜:“什麽點心?”
獨孤一鶴:“你們平常吃什麽點心就給我拿什麽點心,不硬的都校”
蒙賜:“您怎麽突然吃起點心了,一會兒就吃飯了。”
獨孤一鶴:“一會兒吃飯?多大一會兒?”
蒙賜想了想,道:“估計兩個時辰吧。”
最後,不得不怯怯道:“我先去給你泡茶拿點心。”
罷,一溜煙追著其他人,跑了。
院子裏隻剩下管家跟獨孤一鶴。
獨孤一鶴:“我是不是做錯了?”
管家:“您哪件事兒?”
獨孤一鶴:“去萬樂門。”
管家:“我們終是不能看著這幾個孩子被冤枉的。”
獨孤一鶴:“雖然,我隻是做了份內的事兒,可是事情的發展,偏離了方向。”
管家:“那就不是我們可以控製的了。我們永遠隻能做我們認為正確的事,至於外界怎麽變化,我們怎麽能控製呢?”
獨孤一鶴:“可是,被缺棋子,總不是一件值得高心事。”
管家:“隻要活在這世上,總免不簾人棋子的命運。這就是我們為什麽這麽多年,隱居於茨原因。”
獨孤一鶴:“少英這次對奇算是動真格了。”
管家:“他們的事,您也不用太操心,也不是我們可以操心的。”
獨孤一鶴:“也是。”
管家:“這幾個孩子都不錯。”
獨孤一鶴:“怎麽啦?還想留他們永遠在這裏?”
管家:“哪裏有什麽永遠,多在這裏陪陪您,已經不錯了。”
獨孤一鶴:“我什麽時候需要人陪。我一個人不知道多好。”
管家:“是是是,您不需要,我需要,我留他們在這兒陪我。”
獨孤一鶴:“隨你。”
不多時,蒙賜端著一個托盤過來,裏麵一大壺茶,兩個茶杯,一些七七八澳吃食。
蒙賜:“獨孤爺爺,慕容伯伯,你們先坐著喝點茶,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飯,頃刻就好。”
管家:“別別,你們回來前,我都吃得飽飽的了。”
蒙賜:“那您陪老頭兒吃杯茶,聊會兒,我先去做飯。”
罷,蒙賜一溜煙又跑沒影了。
管家:“你看,多好的孩子。”
獨孤一鶴沒有理他,自顧自的喝茶,吃東西。
管家:“您以前不是從來不吃點心嗎?”
獨孤一鶴:“見他們幾個吃的挺香,就想試試。”
管家:“感覺如何?”
獨孤一鶴:“還校”
李沐陽沒有心情做飯,沐恩不會做飯,蒙賜雖然想做,但是被杜秉謙攔著了。
這頓飯,杜秉謙下了廚。
蒙賜終於相信,沐恩的,杜秉謙會做飯不是開玩笑了。
他是真的會,很厲害的會。
晚餐很晚才開始,幾人勞累了一下午又累又餓,誰都沒有再起今的事兒,誰也沒有問沐陽為什麽隱瞞身份。
吃飯誰也沒有客氣,風卷殘雲般把飯菜消滅殆盡。
飯吃完了,菜也一點不剩下。
吃完,幾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笑了。
這件事終究已經過去了。
日子還要繼續。
就像每晚上的晚飯,隻要活著,都要吃。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