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揭老底
牛牛認識的地方不多，選擇的地方也是蘇心雨常帶他去的餐廳。
三人走了進去，葛凡停在了門前。
這家餐廳，讓他有種熟悉感。
“葛凡？”
這時，一個聲音在葛凡身側響起。
來人一身服務生打扮，應該是餐廳裏的工作人員。
看到他，葛凡終於知道那種莫名的熟悉感是哪裏來的。
他之前送外賣，就跑過好幾次這家店，跟他對接的就是這個服務員。
因為味道不錯，顧客對餐廳的食物也是一片讚譽。
看來蘇心雨的品位還可以，竟然經常帶牛牛上這裏吃飯。
那人見葛凡停在原地，以為他是被自己叫住，打量了一陣才皺著眉頭道：“還真是你。”
葛凡的行頭看起來很高大上，讓他心中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要知道在過去，外賣員可是被他呼來換去的存在。
葛凡隻是從他輕輕點了點頭，就進入了餐廳中。
兩人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然也沒有交集。
他剛離開，身後便響起了嘀咕聲。
“別以為換了身皮就了不起了，瞧不起誰呢。”
服務員看了一眼葛凡的去向，那裏正有人等著他。
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
作為服務人員，他很輕易的認出了兩人身上昂貴的衣物，一看就是有錢人。
一個送外賣的，怎麽可能跟這樣的富貴人家走到一塊。
幾乎不用細想，他便有了答案，葛凡是來相親。
一個社會的最底層，能被富家女看上，無非就兩種可能。
要麽葛凡走了大運，要麽就是女方有什麽缺陷。
如今看來，那個孩子顯然就是她的缺陷了。
“為了攀高枝，竟然連結過婚有了孩子的女人都不放過。”
服務員眯了眯眼睛，臉上流露的卻並非是不屑，而是嫉妒。
此刻，在餐桌上，蘇心雨與牛牛坐在一邊，葛凡一個人坐在對麵，時不時的開擦。
不過氣氛似乎有些尷尬，女方更有種悶悶不樂的感覺。
“小麗，我來吧。”
看到一名同事在送菜的路上，他嘴角一揚，熱情的走了過去。
有人搶著幹活，對方自然是一百個願意，放心的將餐盤遞給了他。
一絲冷笑，很快出現在他身上。
“心雨，是我說錯什麽了嗎？你好像不太高興？”
葛凡注意到蘇心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跟她說話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不由疑惑，以為她遇到了什麽煩心事。
蘇心雨搖了搖頭，勉強的笑了笑道：“沒事，我很開心。”
走到一旁的服務員，聽到兩人的對話，便知道自己來得正好。
很顯然，兩人的聊天並不愉快。
“葛凡，很就沒看你跑我們店了，是換工作了嗎？”
他一邊擺菜，一邊隨意的跟葛凡交流，有意無意的引導話題。
聽到他的話，蘇心雨暗中豎起了耳朵。
“嗯，以前那活太累，也不穩定，所以換了個輕鬆點的。”
葛凡也沒太在意，雖然這服務員以前態度不咋樣，但畢竟也是相似一場，不搭理有些說不過去。
蘇心雨來了興致，插了一嘴道：“你們認識？”
她問話的對象，卻是那個服務員。
雖然暗中查探過葛凡的背景，但葛凡在西寧市無依無靠，根本差不到太多信息。
所以蘇心雨想要多了解葛凡一些的願望一隻沒能實現。
難得碰到個葛凡的熟人，她便忍不住想要打聽幾句。
從熟人嘴裏呈現出來的，往往才是一個人醉真實的一麵。
最近葛凡對她的態度有些若即若離的，好像沒以前親密了，讓她很苦惱。
服務員聽她主動提問，心中大喜。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他故作猶豫的看了葛凡一眼，見葛凡沒反應，便大著膽子說了起來。
“葛凡啊，他之前是個送外賣的，你知道吧。”
說著還偷偷瞄了蘇心雨一眼，意思就是這人上不得台麵，得擦亮眼睛。
蘇心雨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她還以為葛凡與此人是什麽舊識呢，原來隻是單純的商家和騎手的關係。
不過服務員明顯誤會了她的表情，以為她現在才知道真相，話閘子就停不下來了。
說著說著，就坐到了餐桌上，不斷說著過去葛凡到店裏取外賣的事情。
大體就是葛凡為了趕時間，掙點錢，經常跟他鬧矛盾，然後還哀歎掙點錢不如意。
聽起來是在說葛凡不容易，實際上卻有一股濃濃的貶低的意味。
聽著聽著，葛凡就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話裏有話啊。
雖說過去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雙方相處得不是很愉快，但現在他已經不做外賣員了，雙方也不可能在有什麽交集，沒想到他竟然還這麽記仇。
不過他這麽做，有什麽目的呢。
對麵的蘇心雨，聽著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不自然。
她當然能聽出來服務員話裏夾帶的私貨，心想什麽樣的仇恨，才能讓他如此的陰陽怪氣。
“服務員，我們要吃飯了。”
蘇心雨沒讓他再繼續下去。
聽他們居然還要吃飯，服務員心中有些不滿。
這個傻女人，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不醒悟。
想著，他有些著急，當下也顧不上許多了，直言道：“這位女士，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啊表麵上看起來光鮮亮麗，但暗地裏不知道什麽模樣呢，我看你們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女人家在外麵一定要學會擦亮自己的眼睛。”
短暫的交流中，他已經確定眼前這個孩子是女人的兒子，當即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作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葛凡這時才明白他要幹什麽。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竟然小肚雞腸到這種地步，而且心地險惡。
當即，葛凡就忍不住了，喝罵道：“滾，讓你坐這了嗎？”
服務員臉色一變，葛凡再怎麽落魄，進了店那也是客人。
他作為服務員，跟葛凡同桌的確不太合適，更犯了規矩。
不過葛凡的反應，明顯是破防了。
這意味著他剛才的話已經起到了效果。
當著相親對象的麵發脾氣，這印象分肯定大減。
“抱歉，看到熟人一時沒忍住，客人慢吃。”
服務員衝著蘇心雨到了聲歉，便轉身欲走。
至於葛凡，卻是看都不看一眼。
他有意這樣做，就是為了激怒葛凡。
隻要相親失敗，到時候葛凡依舊是跟他一個階層的，憑什麽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