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差不多
“不見棺材不落淚。”
沈陽東冷哼一聲，對悠悠說道：“咱們走，去看看我給你買的東西怎麽樣。”
“好，謝謝你給我買這麽多東西，親愛的。”
悠悠高興的在沈陽東臉上親了一口，臉上閃過嬌羞之色。
沈陽東先是一愣，旋即大喜。
他跟葛凡幾乎沒什麽交集，之所以剛才費那麽多口舌貶低葛凡，為的不就是在悠悠麵前展示自己的強大，體現葛凡的無能嗎？
如今，終於有了回報，反手摟著悠悠的腰就要離去。
“對了，那什麽，葛凡，哦不，葛老板，您不去拿您拍下的東西嗎？”
沈陽東陰陽怪氣了一句，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人裝逼也裝的太過頭了，還真不是托，當自己真能出得起一千萬嗎？
“我有vip通道，就不陪你們去排隊了。”
葛凡微微一笑，起身離去。
“還vip通道呢，裝神弄鬼。”
葛凡離去的方向，並非主辦方提供的取拍品的路線，所以沈陽東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撒謊。
到了後台，方嶽冷不丁跳了出來，差點把葛凡嚇了一跳。
“葛老板，你瞞我可瞞得好苦啊。”
其實真正嚇一跳的反而是方嶽。
“我瞞你什麽了？”
葛凡一愣。
他剛才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方嶽視線跟他說好的流程。
難道是有什麽地方做錯了？
還是他拍錯了東西？
“您昨天不是說七位數嗎？一出手就是一千萬，藏得太深了。”
方嶽嗬嗬笑著，雖說價格跟視線商量的不一樣，但是錢肯定是越多越好。
價格越高，他的提成也就越高，怎麽可能因為葛凡瞞著他或者沒按照計劃就生氣。
“這事啊，不是差不多麽。”
葛凡明白過來，一千萬確實是不止八位數。
隻不過，他原本以為昨天就可以進行的，因為買衣服測試花花卡的時候花掉了一些，所以就不夠一千萬了。
所以就說了七位數。
可今天，花花卡可是滿額度的一千萬，他幹脆一起用光了。
在他看來，九百來萬和一千萬是差不多，可在方嶽眼中，差別可就大了。
一百萬它也是七位數啊，前後差了近十倍。
“老板臨時心情好，決定湊個整數。拍多了的話，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葛凡見他反應這麽大，以為會有什麽麻煩。
“當然沒有，我巴不得你多拍呢，額，我的意思是湊整好，可以幫財務那邊省點那細胞。”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方嶽趕緊打了個哈哈。
葛凡用手指了指他，也笑了起來。
誰還嫌錢多呢，這個道理到哪都一樣。
“您稍等，等會就回有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方嶽四下看了一眼，然後湊到葛凡耳邊，小聲道，“錢的話，兩小時內到賬。”
“這麽快！”
葛凡吃了一驚，原先的說法可是當日內到賬。
“這不是您的數額比較大嘛。”
方嶽嘿嘿的笑著，旋即想起了什麽，補充道：“關於手續費方麵，左老板說了，我們這邊再降五個點，到時候您注意一下。”
還有優惠？
葛凡頓時悟了，果然還是有錢好辦事啊。
手續費降五個點，那他就能拿到五百五十萬，比原先多出五十萬。
“替我謝謝左老板。”
“好的，希望葛老板下次有這樣的生意，咱們可以繼續合作。”
“當然。”
“合作愉快。”
沒多久，工作人員將一幅字送到了葛凡手裏。
這東西其實值不了幾個錢，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是雙方合作的特殊“合同”，隻要有這件東西在手，他們的交易數額就可以進行記錄。
“葛老板，那我就不送了。”
兩人一路走到了地下停車長的電梯出口，方嶽才止住了腳步。
對方如此盡心，葛凡自然也明白他們的誠意，表示下次有生意還找他們。
方嶽聞言大喜。
看著離去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不無感慨。
雖然葛凡字裏行間都說自己背後有個老板，但是他好歹也是老江湖了。
孩子都有了，這葛凡，多半是嫁入豪門，以後得多多聯係才是。
對於吃軟飯這種行徑，到了他這個地位，當然不會說看不起。
能吃軟飯，那也是一種本事。
他倒是想吃，隻不過自己這張臉不允許。
“爸爸，你買這個東西要幹什麽？”
離開了拍賣會場後，牛牛的話才多了起來。
那裏頭人太多，他有些不適應，自始至終都安安靜靜，有些畏懼的躲在葛凡身邊。
“爸爸覺得家裏沒什麽文化氣息，買個字回去顯得有文化一點。”
葛凡隨口瞎扯著，牛牛卻當了真，直嚷道回去讓蘇心雨也買一副回去。
走著走著，葛凡在自己的車前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悠悠，你幫我拍幾張照片。”
沈陽東將手機交給悠悠，自己跑到寶馬車前擺起了姿勢。
“東哥，一輛車而已，至於嗎？”
悠悠有些不解，她對於車子的了解隻限於牌子。
寶馬她還是知道的，不過沈陽東身家也不低，應該不至於為了一輛寶馬特意牌照留念吧。
“你懂什麽？這是限量款，全球就幾十輛，沒想到在這地方能遇到一輛，快給我拍下來，回頭我得好好跟那群人炫耀炫耀。”
限量款？
這三個字直接把悠悠砸暈了。
任何東西沾到這個詞，價格都會翻上十幾倍。
兩眼放光道：“那這車得多少錢。”
“得上千萬吧。”
“上千萬？”悠悠吃了一驚，隨手拍了幾張，然後急忙跑上前接替了沈陽東的位置，“快，你給我也拍一張。”
“咳咳。”
一聲咳嗽打斷了兩人的好興致。
“葛凡，你幹什麽？”
沈陽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好不容易看到夢中的車子的好興致一下子全給敗完了。
“你手裏拿的什麽？”
悠悠眼見，看到了葛凡手裏的一個筒子。
“拍賣會上我拍的東西啊，能是什麽？”
葛凡有些無語，這前女友自從離開他以後，智商直線下降。
已經沒了當初變著法子從他身上榨取錢財的模樣。
“不可能。”
悠悠連忙搖了搖頭，一千萬的東西，怎麽可能會在葛凡手裏。
他就是個托而已。
悠悠上前搶過卷軸，葛凡沒不反抗，隨她拿去。
字幅展開，的確是之前那副字沒錯。
“這東西怎麽會在你手裏？”
沈陽東臉色驟變。
他對葛凡了解不多，但從悠悠的數落中就能知道，絕對是個窮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