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賑災（2）
白芷在房內不安的來回走著，突然她想到什麽，快步走到書桌前，研磨提筆寫了幾個關於水災的注意事項，希望能幫到趙伏翼。隻是不多會小四就回來了，拿來的消息確實趙伏翼早上就走了，白芷看了看顧雪又看了看小四說到：“我這有一封信要交予西羌王，想讓小四替我送去。不知你們可願意？”
“小四，一定交予西羌王。”顧四毫不猶猶豫的說到。但是顧雪卻猶豫了下，見弟弟已經開口了，也就沒在多說什麽，但是她的雙眸中滿滿的都是擔心。
白芷看了顧雪一眼，知道她心中所想。不過還是將信交給小四：“小四，此次你到西羌王身邊。萬事小心，盡量留到西羌王身邊，此人雖有啥果辣，但是其心是正的，如能讓他看上眼，那麽以後你們的路也好走些。”
“小姐，你這是……”顧雪看著白芷，沒想到自己小姐打的是這般打算，但是事情可不是那般簡單啊！
“雪兒，你們的事我是幫不上忙了，我現在的處境你也清楚，現在讓小四跟著西羌王隻是或許能幫上你們些什麽！也免得你們瞎打聽，亂找門路害了自己！”白芷有些語重心長的說到。
她的話讓顧雪感到羞愧極了，原來自己的小動作重來就沒有瞞過小姐的眼。
“小四，我這有四個錦囊，這個藍色錦囊你見到西羌王時就給他，黃色錦囊是到了災區在給，這紅色錦囊則是災後給，這個綠色的錦囊你就最後在給王爺。可聽明白了麽？”白芷把四個錦囊連同之前寫好的信一起鄭重的交予小四。
“小四定不辱命！”小四保證到。說著轉身就要走，白芷卻叫住他，最後交代了一句：“辦法我給你了，如何能不能留下就看你自己的了。”
小四自幼聰慧知道白芷的意思，鄭重的點點頭，轉身離開前，他又突然回頭給白芷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這讓白芷感歎不已。
“小姐，以後我不在亂打聽了。一定不給小姐添亂。”顧雪起誓到，白芷笑了笑，卻將她的手拉下，輕聲說道：“你們的心思我哪裏不懂呢？霜兒還小，她不懂的這些，恩恩怨怨！她還能笑的出來，還能出去玩。但是你和小四不一樣，你們大了，父母家仇，我知道對你們來說很重。我不能幫你們什麽，隻希望小四能在西羌王麵前混了臉熟，以後也好求他！”
白芷淡淡的說到。其實她早些本因這事想敲打下顧雪，不要連累自己。但是現在自己的身份早已不在牢靠，她也想開了。與其拘著他們不如給他們找門路。隻是要敲打他們不要操之過急。
“雪兒，成大事者要學會忍，家仇要報，但是要留住自己的小命才有機會。毛毛躁躁，隻會加速自己的死亡，對報仇一點幫助沒有。你要學學越王勾芡，臥薪嚐膽！”白芷說到。
“越王？”顧雪不明誰是越王，白芷拉著顧雪進屋，給她將越王勾芡的故事。
那邊白芷在給顧雪將越王的故事，這邊小四就騎著馬車快速的想趙伏翼追去。隻可惜小四的馬和趙伏翼的不是一個級別的。一路走來一直沒有見到趙伏翼，心中自是急的不得了。也就顧不上休息，連夜一路趕著。隻希望能早日追上趙伏翼。
趙伏翼一路走快馬，朝南走，所見之事越來越讓他揪心，從開始的賣兒賣女到後來的生吃樹皮，觀音土。趙伏翼隻能捏著拳頭，忍著不講自己所帶的幹糧分發掉。
但是眼前的情形讓她忍不住怒火衝天，隻見兩個壯漢拉扯著一個少女和一個昏迷的老婦。壯漢的淫笑著將少女綁在了樹上。然後歡呼著走向那以昏迷的老婦身邊，
“大哥，我們終於可以吃上飯了。”其中瘦小一些的男子說道。
“就想著吃，還不動手，你當吃的能自己熟了給我們吃啊！”精壯的男人踢了一腳瘦小男人。讓他去處理老婦。
趙伏翼，瞬間就明白兩人所說的飯是指什麽！莫離也異常的憤怒，隻見趙伏翼一個手勢，他就箭步衝出去，將男子踢翻在地。然後一個幹脆利落就將兩人解決了，隻見兩人瞪大雙眼致死都沒明白到口的飯，竟然就要了他們的命。這或許就他們的報應，這一路他們沒少做這些害人的事，現在到讓人解決了。
隨行的一個侍衛見少女還綁在樹上，忙給她鬆了綁。
“謝謝這位大爺，謝謝！”少女驚魂未定的被救下，就連忙朝趙伏翼道謝，隻是莫離這時已經探過老婦的鼻息已無，對趙伏翼搖搖頭表示沒有救了。
少女看到這樣的情況，馬上意識到什麽，哭喊著撲向了老婦人：“娘！”
在場之人，都忍不住撇過頭去。不忍再看。但是這樣的事情一路他們已經見過不少，趙伏翼讓莫離給少女的娘葬了，然後留了一些銀錢就要離開。隻是少女卻一定要跟著趙伏翼，說要報恩。
趙伏翼沒有理會少女的話，讓人送她到就近的村落，自己就翻身上馬再次一路趕向南方木樨城。
不過也真因為這此的事情，小四裏趙伏翼的差距才變小。終於趕在趙伏翼進木樨城前找到了趙伏翼。
趙伏翼看著眼前一臉疲憊的少年，一臉的狐疑。這不是齊羽陌的小廝麽？他怎麽在這？
小四沒有顧忌趙伏翼的目光，他正為終於追上趙伏翼高興，他也沒有多廢話，直接從自己的懷裏掏出白芷交代的信。將其交予趙伏翼。
趙伏翼莫名的結果信，拆開一看卻是白芷寫的，這倒是讓他重視起來。看完信，趙伏翼對小四說到：“你家小姐讓你交給我的錦囊呢？”
“小四拿出白芷交代的藍色錦囊，給趙伏翼。”
趙伏翼打開隻見裏麵寫著“堵不如疏！”然後下麵是具體如何治理水患的若幹辦法。這讓趙伏翼大為吃驚，他有些好奇那個小小的女子腦子裏到底有著自己多少不知道的能耐。
不過這些辦法能不能能用趙伏翼現在心中沒有底，他將錦囊交予歐陽鏡湖查看，歐陽鏡湖看過之後大呼到：“妙啊！妙啊！王爺此次有高人指點，我們治理水患更當得心應手。”趙伏翼聽歐陽鏡湖這麽說，倒有些好奇為何了。
“歐陽大人此話怎講？”雖然趙伏翼也覺得這些辦法可能可行，但是畢竟沒有實踐過，倒不如歐陽鏡湖明白其中的價值。
“王爺有所不知，這赤水河是‘一石水而六鬥泥’這河中水大，泥沙也多，以往我們主要是靠建立堤岸，但是一旦遇到大水。堤岸決堤了，此錦囊所提隻辦法自是最好的。”歐陽鏡湖解釋到。
“以往我們隻知用堵，不成想越堵則越不通，堤岸都比兩岸百姓所住之地要高出許多。決堤危害重大那是自然了。”
“那歐陽大人，就按照此方法解決這河堤的問題吧！”趙伏翼說到
“是，不過辦法是有，具體的我們還得實地考察下，”歐陽鏡湖嚴謹的說到。趙伏翼讚同的點點頭。
——
和歐陽鏡湖商議好問題之後趙伏翼就讓人叫來了小四。看著瘦瘦小小的小四，趙伏翼笑著說到：“你家小姐怎麽派你來了。不怕我累著你了！我看她對你們幾個可是很上心那！”
“回王爺，小姐說，此次水患嚴重，她不能為這黎明百姓做點什麽。隻能讓小的來替她了。小姐還說請王爺收留下小的，讓小的替小姐對這災民進一份心。”小四恭敬的回答到。
“你家小姐到時有心。”趙伏翼沒有想到白芷還心係天下。他越來越欣賞這個女子。雖為女兒身卻有著不輸於男子的才識，和胸懷。
“小姐說，這天下最可憐的莫過於百姓，隻求能盡自己的一份力，幫幫他們。”小四見趙伏翼意動加緊說到。
“你家小姐，真的讓你留在我身邊？”趙伏翼看著小四問道。“那你可以願意呢？”
“願意，小四命是小姐救了，小四的小姐有如此胸懷，小四也不能給小姐丟人。”小四豪氣萬丈的說到。
“說的好，以後你就跟著莫離了。”趙伏翼大手一拍就這樣決定了。
接下來的日子趙伏翼就和歐陽鏡湖上堤岸，望災民，忙的是團團轉。京城裏也湧入了不少的災民。
看著街上行討之人白芷忍不住，讓顧雪給他們一些銀子。
“小姐，您啊！就是菩薩心腸，我們這一路走來，你就給了好幾撥的銀子了。這東西還沒買銀子就要用光了。”顧雪抱怨道。
“唉，他們也是疾苦百姓，能幫我們就幫吧！”白芷無奈的說到，白芷在現代在街上看到乞兒一般是不給錢的，在白芷看來那些人不是真的需要幫助，他們隻是一些街頭藝人。用他們各種的可憐式的演出來讓人掏錢。那種人白芷是不樂意就救的。
但是這京城中的流浪人卻不同。白芷是真的看到他們的苦楚，才出手的。白芷有時候想自己是不是一個聖母，見人就想救，但是白芷又覺的自己不算，至少自己救的人他們心中還是期盼這一絲希望的 ，為何自己不給他們一些幫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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