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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簾帳風掀

  葉鳳泠也沒隱藏自己的小心機,她雖聽不到蘇牧野脈搏的跳動聲,但能從蘇牧野的眼神裏看到自己努力的效果。她想,這還不夠。


  葉鳳泠羞赧地瞟一眼蘇牧野,看到蘇牧野已經放下筆管,目中盛火,直直盯著她。


  她稍微停頓了下,目中忽有狡黠色浮起,仰臉對他一笑:“夫君在忙?”


  這算得上葉鳳泠第一喚蘇牧野夫君,甜甜的聲音,讓蘇牧野心口一燙,但他仍在堅持穩著。他想,得是多大的事啊,值得她如此。


  蘇牧野唇角含笑,閑然優雅,如玉山之傾。他笑道:“娘子前來,何事?”


  從來都不算太正經的兩人,突然正正經經、咬文嚼字,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可蘇牧野竟從中品出一絲趣味。閨房之趣,果然得探索著來,越探越有味。


  葉鳳泠移動蓮步,來到案前,探身,看到蘇牧野正在寫折子,笑了笑。似乎是好奇折子上寫了什麽,葉鳳泠不由得俯下身段。


  如此一來,粉紅裙裾、掐絲腰身、緊繃又大敞的領口,一片冰肌玉骨當真就在眼前,甚至連泛著光澤的衣裙之下的水紅色肚兜都能瞥見一星半點兒。


  葉鳳泠頭上隻簪一根玉簪,正是那根玉蘭花簪,側臉明玉般,輕敷脂粉。如此素雅妝容,雖然平時也能見到,卻絕無此刻能心旌搖曳之感。


  不曉得為什麽,她看來豔色變少了,憨氣多了些,最美便是不自知的美,無意泄露……


  蘇牧野一眼又一眼,喉結動了動。


  葉鳳泠忽然側目,向蘇牧野看來,大大又清澈黑亮的眸子,冷不丁望來,撞入蘇牧野翻雲覆雨的視線。


  她還笑:“你在給蔣五公子求情啊?”


  蘇牧野目光略微下移,又快速上抬,似笑非笑:“嗯,怎麽阿泠要聊這個?”


  葉鳳泠眼角飛紅,眼珠兒轉轉,直接起身,不肯再給蘇牧野福利。她飄飄轉了一圈,坐到了蘇牧野身旁,隨手拿起一本書,瞟一眼蘇牧野:“不是,我就是來找本書看。”


  蘇牧野:“噢,那娘子自便。”


  葉鳳泠怔了下,就聽到蘇牧野低笑了一聲,她趕緊翻開手上書,心裏暗罵,這個色痞子,哼,就是故意的,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


  葉鳳泠手上拿的是一本兵法書,十分晦澀難懂。但葉鳳泠許久未看到此類書籍,一時間,竟當真看了進去,還看的津津有味,很上頭。


  連蘇牧野何時起身,何時走到自己麵前都不知道。


  正看到精彩處,眼前書忽然被人抽走,接著人就被拽了起來。


  蘇牧野直接擒住美人唇,與葉鳳泠纏綿擁吻,手上也不老實,一把推她到案上,堅硬的力道撞上她。


  葉鳳泠被這意外弄得短暫地“唔”了一聲,當即紅了臉。


  “啪、啪、啪”,折子、書卷都落了地。


  簾帳被風掀,並蒂蓮簌簌破瓣。


  花容月貌、烏發如雲,蘇牧野輕輕地拂過葉鳳泠眉眼。


  葉鳳泠嚶嚀著,她極愛他認真不言的樣子,光是看他唇角嚴肅、眼神迷離,她的臉就燙了。


  她伸手迷戀地摸向他的臉。


  兩人俱是重重一震,接著蘇牧野目色更暗,力道重了起來。


  一室靡亂,旖旎斑駁。


  ……


  半晌,蘇牧野移開唇,緩了下,揉她手腕,輕輕歎聲:“……哪有你這種勾人的,人還沒勾上呢,自己先走神了。泠妹妹真是……”真是讓他說什麽好啊,辛虧他是隻自願上鉤的魚。他還得謝謝她願意拋鉤,給了自己機會。


  葉鳳泠卻不肯承認自己勾人,更不願弱了己方士氣,她整個縮在他懷中,眼波流轉,心火搖曳,嬌滴滴:“蘇哥哥自己定力不足,怪別人。”


  這聲音,讓蘇牧野握著她手腕的手當真一緊,呼吸再次轉重。


  可他還沒弄明白她到底為了什麽,還在負隅頑抗。


  懷中的拋餌兒者勾勾搭搭,委委屈屈望著他,小鹿一樣的眼睛就那麽濕漉漉的,潤澤閃光。


  蘇牧野一手蓋上她眼睛,無奈:“說吧。”


  葉鳳泠幾乎要憋不住笑,但她也控製著,眼角飛紅,盡量平靜道:“……我真的沒什麽想說的啊……啊……”


  她話沒說完,身下的裙子已經傳來“噝”的一聲,蘇牧野伏下身,咬著她耳朵,磨牙:“再給你一個機會,快點說,不然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陪了夫人又折兵。”


  葉鳳泠推了推,發覺這人身上溫度奇高,心口一緊,趕緊開口:“我要叫魯管事和魯生進府,還有月麟的哥哥。”


  蘇牧野移開擋在葉鳳泠眼前的手掌,“就這?”


  他有些不能理解,這有什麽難的,值得葉鳳泠如此?

  葉鳳泠心裏歎息,這就是男女思維的差別了。她耐心解釋,“畢竟我出嫁沒有陪房,突然從府外往府裏帶人,太紮眼不說,萬一祖母和母親問起來,我不好解釋。而且,魯媽媽一家再怎麽說都是被我的母親趕出葉府的,名聲上不太好聽。所以我想著,由夫君你插手,比較好。我想讓魯生去門房,這個也得夫君你安排。魯管事和月麟哥哥倒是去哪裏都行的。”


  蘇牧野垂著眼瞼,靜靜聽著,“唔”了一聲,“說完了?”


  葉鳳泠揪著他衣袍:“嗯,行不行嘛”。


  行或不行,蘇牧野沒回答她。此刻,他明顯有更需要忙的事。


  ……


  書房的門沒關,離書案略遠些。窗戶亦沒關,隻掛著卷了一半的簾帳,若有人影從外經過,便能看到裏麵兩人麵貼麵。


  萬幸,洗硯在瞧到葉鳳泠進屋時,趕緊清場了四周,更隔丈遠立在太陽底下給主子站崗放哨,既苦情又貼心。


  屋內,光影交錯,抵額交頸,有如白鶴臨水、有如玉蘭絢綻。簪子被拿下放到了身邊,青絲鋪散,閉目綿綿,呼吸若有若無、忽遠忽近。偶有反抗,全部淹沒於海浪掀湧而來時,隻有幾朵小小浪花跳躍著,全然無用。


  不知是因敞開的門窗,還是陌生的環境,蘇牧野分外動情,他算著,自己這幾日確實沒有與她親昵,所以光葉鳳泠穿這麽一身立在他眼前,就讓他一身熱汗。


  而葉鳳泠,隻顧得上羞澀和害怕,她哪裏知道蘇牧野急得連房間都不回,連門和窗都等不及關上,她好害怕外麵有人路過。可她不知道,自己越害怕,蘇牧野越興奮,導致他更想狠狠欺負她,讓她哭得更厲害些。


  蘇牧野甚至對她道:“別忍著,叫出來。”


  ……


  起先,是細細弱弱,後來是嘶啞、拉長之音,如絲線一般勾折。


  甜美和香軟、忘情和綿密。


  壓抑和沉迷、享受和放縱。


  各種聲音混於一處,仿若古琴錚鳴聲般時輕時重,聽在簷上鳥雀耳中,消散於天邊雲霞,羞紅半片蒼穹。


  ……


  葉鳳泠後來是迷迷糊糊被蘇牧野抱回的屋裏,她隻記得,他作死地欺負自己,從案上到長榻,長榻又變成椅子……她開始還哭著問他:“夠了沒?”後來連哭都沒了力氣。偏生他不依不饒。


  那身粉紅色衣裙可憐無比躺在地上,稀稀碎碎的。


  回到屋裏,蘇牧野親自給葉鳳泠清洗後,留她昏昏沉沉睡過去。他叫洗硯到近前,著洗硯去辦葉鳳泠說的事。


  洗硯問魯管事和月麟哥哥要安排到哪裏。


  蘇牧野想了想,看一眼洗硯:“你覺得呢?”


  洗硯不太自在抬眼,趕緊收回了目光,“這個……嘿嘿,哪裏有我說話的份啊。”


  “噢,那要是這樣的話,魯管事就去采買那邊跟著路管家吧。月麟哥哥,去郊外莊子上好了。”蘇牧野淡淡道。


  洗硯傻眼,趕緊求饒:“那個……魯管事還好,郊外莊子是不是……有點遠?”


  蘇牧野笑了,睨洗硯:“你不是沒想法嗎?”


  洗硯趕緊立正站好:“沒想法!絕對沒想法!就是,公子能不能……那個……盡量在城裏?”


  這要是去了郊外,月麟一去一回就得一天,他又沒時間接送,洗硯明知公子故意要看他笑話,還是露了怯。


  最後,蘇牧野發話叫月麟哥哥去了花房,幹月麟哥哥的老本行,種花。而那位要帶魯管事的路管家,總理蘇府整個采辦,實打實的業務骨幹加蘇國公身邊紅人,莫名打了個噴嚏。


  路管家向洗硯打聽,這幾個人什麽來曆,怎麽既不簽賣身契,還直接從天而降。最匪夷所思的是,其中一個直接讓世子點名由自己帶。


  洗硯暗忖蘇牧野都把人送到路管家手下了,還讓自己來說,應該是不準備瞞的意思,便道:“我可不能多說。不過,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了……”


  路管家拍著洗硯肩膀,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是,那是,我和你爹可是牌友,你爹最近在忙什麽?回頭我得去找他喝兩盅。”


  洗硯嘿嘿笑,“我爹也念著路大伯呢。別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聽到的,那個魯管事和咱們世子夫人有點關係。”


  路管家眼珠油亮:“啊……噢,哈哈哈,這樣啊。好嘞好嘞。”


  洗硯繼續嘿嘿笑。


  之後,路管家直接去找了蘇國公,把情況如實上報。蘇國公眼皮子耷拉下去,拍桌沿兒如山響:“那臭小子又開始整這出!他怎麽不直接把姓葉的全接進來?生兒子有什麽用?”


  路管家陪笑不吭聲。


  蘇國公罵了半天,卻沒吩咐路管家一句有用的話,最後歎口氣,揮手讓路管家下去。


  路管家一下明白了意思,打起十二分小心,開始安排人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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