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房子

  “你呀，怎麽就替哥哥著急了，哥哥不急。”阿坤又戳了下阿寶的小腦門。


  “那好吧。即便不急，阿寶也想著把家裏修大一些，最好還有花草樹木，我們可以圈個小方塊地，來種菜，那就不會有人可以偷盜了。”


  “哈哈。”


  紀氏摸了下阿寶的頭，側著身子溫情脈脈的看著趙父，道：“庭哥，這主意是阿寶的想法，我也想著家裏大些，雖然做不到以前紀家那樣的布局，但是我們可以盡善盡美。”


  阿坤也替著阿寶說話：“爹爹，就應了阿寶吧，家裏修大點，來個兩畝地，兒也可以邀請同窗來遊學。


  其實兒覺得，鳳仙村地理位置適中，雖然是很鳴山脈下山腳小山村，但是山清水秀，鳥語缺了點花香，離東山鎮也不過六七裏，房子修大點無妨礙，以後就是我們這一輩的趙家祖宅。”


  趙父點了下頭，問道：“阿坤，這銀錢，除了建房，還應該如何用。宋師也讚揚你學識上進，可入縣試一考，往後是俯試、院試的，所以你以為應該如何用。”


  阿坤看到趙父期待的目光，點了下頭，道：“誠如爹爹所言，我們入住鳳仙村也僅有十一個年頭，若非爹爹秀才的身份，可能還會被排擠。


  所以，爹爹，阿寶，阿娘，我們不如舍棄一些錢財，為鳳仙村重修一個青磚村學堂，造福鳳仙村孩童。”


  聽到這話，趙父十分欣慰，如他所想，阿寶擼著小嘴點了點頭。


  於是，關於銀錢的用處，經過商討後，就決定分出五十兩重修村學堂，造福後人。


  但關於自家宅子如何修建，卻僅有個模糊的概念，沒有具體的。


  以阿寶看來，她是希望越大越好，於是道：“爹爹，既然我們家要修大點，幹脆這三畝地全拿來修建，然後跟村裏把後山給買了，可以栽種栗樹。”


  而阿坤卻道：“別看我們家院子和房子一體，差不多一畝，卻都隻是泥土牆圍著，若是三畝，加上園林建設，未必銀錢夠。


  阿寶，兩畝即可，可以預留一畝給你種田。”


  紀氏卻也隨了阿寶的心，自然站在女兒這一邊，道：“如若花草樹木，皆可選取村裏的，圍著院子三畝，日後若是擴建，也不用重修院牆。


  庭哥，阿容很喜歡大的院子，就跟當初建這土院，阿容都要個一畝，何況重修房子。所以，庭哥肯定會答應阿容的。是吧。”


  阿坤：……阿娘真會。


  在三人各自的意見中，趙父發現自己的意見不重要了，所以就隨了閨女和紀氏的心，道：“坤哥兒，大點妥當些，若是銀錢不夠，我們可以先修高牆，修個正房和廂房，其他待明年來說。


  而阿寶所說的後山，理因買些，日後家裏也不會有人上山窺探著，隱蔽些。”


  阿坤聽著父親的話語，再看阿寶歡喜的笑容，他哪裏還能去反駁。


  宋印書坊這事，他已經聽宋師講過來源，是他的妹妹啟發了，從而有了這筆收入，所以自然該是妹妹做主。


  “哥哥，你在想什麽？”


  阿坤道：“哥哥在想，妹妹腦瓜子小，想法卻那麽多。行了，別擔心呀，哥哥讚同你的想法。”


  於是經過一番議論，敲定了房子的規模：三畝地，二進四合院子。


  “哎呀，庭哥，我把豬油給忘了。”紀氏戳了下自己腦門，趙父趕緊拿開她的手，笑著道：“糊塗了吧，定是今天累著了。


  阿容，阿寶，阿坤，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去處理它。”


  “爹爹，我可以跟著看看嗎？”


  阿寶第一個開口著，阿坤也跟著道，未等紀氏還未開口，就被趙父推了回去：“阿容，你快去洗漱歇著。既然你們兩小孩，有興趣，那就來看看吧。”


  趙父推開門，走出正屋。一看天空，此時已經烏雲散去了，露出了那輪月亮。


  隨著中秋的逼近，月亮也越來越圓，且格外的明亮，讓人仰望著都覺得舒心。


  趙父拿著一根小木材，挖了下那爐子裏的火星，拿著空心的竹筒吹了下，火苗又開始燒起來了。


  他添了一些柴火，再把鍋子洗了下，加了點清水，待片刻感受到鍋溫度上去了後，就把肥肉丟了進去。


  阿寶自告奮勇的添柴火，其實主要是秋風夜裏有些涼快，她想靠著爐子取暖。


  “阿寶，小火即可。”


  阿寶哦了聲，就沒有再繼續添柴火，她邊上站著，都問道了豬油的香味。


  阿坤自六歲以來，就去上學了，所以也是第一次見趙父下廚煉油，滿是興奮的道：“爹爹，想不到我們的爹爹還是個廚房小能手。”


  趙父笑笑不語，既然兒子女兒這麽認為，他也不想把過往的辛酸史說出來。


  一晚就這麽過去了。


  由於華庭書院組織了考試，學生連著半個月沒有休息，複習備考著，所以阿坤此次回家有三個休沐日。


  一大早，他就跟著阿寶去看她種的青菜。


  阿寶看著油麥菜的長勢，道：“哥哥，油麥菜可以拔了，種得稀疏些，這樣以後我們可以摘菜葉子，讓其繼續生長出更多葉子。


  老了的話，還可以吃一把萵筍，脆脆的。”


  阿坤點了頭，看著妹妹回院子拿了鋤頭，於是搶了過來，道：“阿寶，你指個地方，我來除草開墾。”


  阿寶：……哼，小哥哥這麽鋼的嗎？

  “好呀。左邊這裏，哥哥開墾出兩個跟我一樣大小的地來。”


  阿坤看了下原有的兩塊地，再看邊上高壟的雜草，懷疑自己能不能一天搞定。


  於是，他大力的鋤呀鋤呀，這麽過了兩刻中，手上沒力氣了，而且因為用力過大，他感覺手癢癢的，好像還戳著了。


  阿寶看哥哥的臉色越來越青，臉上還留了些汗水，於是拉過他的袖子，道：“哥哥，回吧，不急於一時。”


  “不，哥哥還能堅持。”


  阿坤不信了，把阿寶抱開，繼續努力的開墾著。他一邊開墾一邊想著：…農活真累人，所以讀書得更努力了，至少得要個秀才，才能謀生活……


  這另一邊，趙父就去了王裏正家了，給了裏正二兩銀子的辛苦費，然後道：“王大哥，自這十一個年頭來，多虧了村裏人的接納，所以我和阿容的生活才穩定了下來，更是有了兩個可愛懂事的兒女。


  昨個，意外得了筆錢財，經過我們一家商量，覺得捐出五十兩銀子，重修村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