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回家
後麵的事情，如阿寶所料。宋師看到晏生的模樣，有些頭疼著，一把上前把他拉了出來，道：“生哥兒，不可以抱男孩。”
“山長。”趙阿坤乖巧的敬著，阿寶聽見他的稱呼，有些奇特，卻見宋師嗯了一下，強硬的把晏生帶走了，趙父就趕緊跟上。
這邊，也有著侍從領著阿寶一行人進入了一間會客房裏，招待著。
“哥哥為什麽喚山長。”
阿坤回道：“宋師為華庭書院院長，是一院之山長，尊其山長，是華庭的傳統，也更為特別尊敬。”
“哦。哥哥，你考試，考了什麽內容，怎麽樣，出成績沒？”
阿坤羞澀了下，道：“尚可。考試模擬了縣試，經過三日模擬縣試考，哥哥得到了宋師的大讚，可下場參加縣試考試，但餘力不足，理因多磨練兩年，可一爭首名，參加府試，成為秀才。”
縣試？她隻知道狀元。
阿坤看著小妹迷惘的眼神，又道：“晉朝實行科舉製度，一層層遞進，其由縣試、俯試、院試、會試，通過後分別對應童生、秀才、舉人、貢生。
若是想考取狀元，還理應參加殿試。隻是殿試擇優參加，前三名是狀元、榜眼、探花，則後取進士之名。
科舉是天下讀書人之願，改變人生的最好途徑。但千軍過獨木橋，越到後麵的考試，越難。”
阿寶聽著哥哥的話語，難怪古人寒窗苦讀十餘載，隻為考取進士，入官場光宗耀祖。
“哥哥一定可以的。”
“願阿寶所願，如哥哥所想。”
阿寶對著哥哥的很多事情都很好奇，尤其是學院的事情，於是一張小嘴一個接著一個問題。
他們喋喋不休的一問一答，而在邊上的紀氏也聽得困乏。
經過阿坤哥哥的解惑，阿寶對於華庭書院的格局更加明朗了。
華庭書院占地麵積三十畝，位於華庭山山腳下，主體建築講室園、宿舍園、講師院、景園等，有山有水有湖泊。
“那哥哥，學院這麽大，有多少學子呀？”
“華庭書院創立於八年前，僅僅耗時八年，它就成為了江陵府有名的書院，也是江陵府第二學院。
但也因為創立時間短，集齊了江陵府的不少優秀學子，也就約有三百名學子。”
阿坤在談到人數上時候，略感失望，他以為華庭還可以招手更多學子，培養更多優秀讀書人。
“三百名？”
阿寶歎了口氣，她小學的學校都不止三百人，太少了。
一大一小的孩子，又討論到了其他，紀氏看著他們都渴了，趕緊道：“阿坤，阿寶，喝點水。”
“謝謝阿娘。”
兩人道了聲謝，確實也渴了，連連喝了好幾杯茶水。
“慢點。”
趙父拿著一個木盒一進來就見到兩個娃的模樣，道：“渴得這麽厲害？”
紀氏道：“兩孩子把書院讀書的事順了一大圈，倒是渴著了。庭哥，可以回了嗎？”
今日一早出發，紀氏已經略感覺疲倦，想著申時也差不多到了，該回了。
趙父過來攙扶著紀氏起身，對著兩個孩子道：“喝好沒，我們出發吧。宋師讓師傅送我們一程，途徑鎮上，順道買些晚食。”
“嗯。”
幾人就這麽啟程告別了華庭，朝著東山小鎮出發。
在回去的路上，阿寶盤算著，聽馬車裏趙父說的二成的利潤，想著買地、請百姓開墾種田的事情可以安排上了。
“爹爹，這麽多？那我種田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安排上了。”
阿寶掀開那個木盒一看，白花花的銀子，約莫有兩百兩，她拿著銀子都覺得顫抖、歡喜。
“種田？”
阿坤看著妹妹，阿寶就解釋道：“阿寶也想試試種田，也要來個三五畝地，然後還想在田裏養些玩意，比如魚。這樣子，我們想吃魚就可以去撈。”
種田和魚，這個概念又讓趙父和紀氏陌生覺得奇特了，他們兩人幹不來粗活，但也不能讓閨女幹粗活，勞累了她。
阿坤更是難以置信，道：“阿寶，你不用辛苦的，哥哥很快就下場考試，得秀才，再來個幾年，也是舉人。
若是阿寶實在喜歡，就幾畝就可以，開墾收割也要請人。”
“不，民以食為天，種田利己利民，阿寶還是堅持。我想著，未來要有自己的農村，有山有水有湖泊，還要有亭台樓榭，荷葉小魚……
待到休閑時候，就去我的田園裏度過假。”
阿寶跟趙父等人描述著自己的田園夢想，自己意願的歸屬。
“爹爹，阿娘，哥哥，你們怎麽不說話了？”
他們三人滿是笑意的看著阿寶，令阿寶覺得怪怪的，抿著小嘴靠在馬車邊上。
“哥哥。”
最後，阿寶選擇求救自己的哥哥。
趙父看著爽朗大笑，道：“阿寶，也行吧。但是事不可親力親為，一人之力實屬有限。
且晉朝看似繁華平靜，但是過於出挑，意招惹嫉恨。”
趙父的叮囑時，也看向阿坤，這些人生道理，是他跟紀氏兩人經曆過生命的考研懂得的。
所以此次印刷，他不敢居大，僅僅要了三年兩成而已。
“那，所以爹爹在印刷，跟華庭宋師合作嗎？”
阿寶看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不如說是心裏平靜了一些。
得到趙父的點頭之後，阿坤和阿寶兩人沉默了些，低著頭，阿寶湊著小聲道：“哥哥，有點不舍得讓利，那以後哥哥要給力點，當個狀元，我的利潤就可以少讓點。”
“好。”
阿坤答應得誠誠懇懇的，趙父和紀氏卻笑了，紀氏一把摟住阿寶，道：“阿寶呀，真是精靈了。”
剛剛她那不舍得讓利的糾結神態一直留在了兩父母的心中。
馬車速度較快，且比騾車平穩了很多，加上距離近，倒是讓阿寶沒有暈眩的感覺。
“爹爹，我要這個。那個，還有那個。”
東山鎮的街頭裏，阿寶在趙父紀氏的照看下，看到那煎餅，聞著那香味，忍不住朝著兩人喊道。
她還對邊上的冰糖葫蘆感興趣，又對街邊擺著的梨子露出想要的神情。
秋天的意頭還在，所以秋收的果實碩果累累，水果攤裏的果子各個飽滿誘人。
趙父撿了些鳳仙村山上沒有的果子裝起來，結算了。他這邊買好了果子，那邊阿寶就已經啃上了煎餅，脆脆的響聲，那小嘴嘖嘖聲音以及那臉上滿意的神態，都使得趙父和紀氏也跟著歡喜著。
經過一輪采購了，馬車終於又再次開動了。
這一趟回去的很順利，幾人下來馬車，趙父留了些水果，拜別了師傅，就一家子回了院子。
“哎喲，趙秀才回來了。”
前麵十來米前院子的夫人一看趙秀才一家回來，吆喝了一聲。
“什麽事。”那家的男人也走了出來，看見趙秀才等人的紅潤的神色，也笑著道：“趙秀才，日子過好了，人也鴻福了。”
“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