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真相
「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怎麼又不啃聲了。」在一條悠長的小道上走了長長的一段，遠處歡聚的嬉鬧聲已變得隱隱約約，倒是田間的蟲鳴聲格外清晰，葉寧摸出一根煙，邊點上邊道。
「連問一聲也沒有，就在女士面前抽煙，你不覺得有失男士風度嗎？」龍女伸手在口鼻前扇風。
葉寧乾笑了一聲，將點燃的香煙換到離龍女較遠的那隻手。
「你真有辦法解決季無常的身體問題？」
聽得龍女忽然間冒出的問題，葉寧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上一次不是給過你答案了嗎？身體是那小子的，怎麼感覺你比他還緊張？」
見葉寧眉尖微挑，龍女有些局促：「我只是問問。」
「哦……」
「葉寧，你別誤會。」
「我有什麼可誤會的。」
「我和他之間不涉及男女之情。」
葉寧好笑：「汪小姐，我想是你誤會了，本來嘛，你的私事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可你特意跑到中海市和秋總說了一大堆，還試圖讓秋總和我解除婚姻，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企圖……想來想去，唯一的答案只能是和你的身份有關，在華夏境內被你們龍組盯上，我認了，可我當初就對你說過，不希望打擾到我身邊的人的生活，你這麼做，過分了，坦白說，我很生氣。」
話到末尾，葉寧換了副嚴肅的表情。
龍女愕然了一會兒，急忙解釋：「不是的，葉寧你誤會了，那不是龍組交給我任務，我，我……」
「你什麼，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真的愛上我了吧。」葉寧嘴角微掀，泛起一絲戲謔：「堂堂的汪家大小姐，龍組八部首領之一，我可高攀不上。」
龍女臉色瞬息萬變，銀牙一咬：「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那天晚上對我做出那種事兒，然後一走了之，你和秋若雨本來就是協議婚姻，我付出足夠的代價，讓秋若雨和你解除婚約，我有什麼錯！」
看著龍女因為情緒激動而漲紅的臉色，葉寧深深皺眉：「真的不是因為龍組交給你的任務？」
「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台沒血沒肉沒有正常感情的機器嗎？」龍女越說越激動：「我關心季無常，是因為我剛加入龍組那會兒，季無常是我的上司，對我照顧頗多，甚至有一次我在執行任務當中犯了嚴重過失，是季無常替我頂了，否則，我現在可能還只是龍組八部的成員，連一部副首領都不是，除了龍王之外，季無常是龍組之中，我最為敬重的人。」
葉寧抬頭看著天空中一輪孤月，沉默良久，淡淡地「哦」了聲：「季無常身體的問題，緣於他本身修鍊的功法，這不是一副葯就能治癒的，我答應你，等此次地下峰會之後，我替他想想辦法……這片瓜地里種的是北歐的一種甜瓜，我摘一個來給你嘗嘗。」
說著，側身走進瓜地里，摸了一隻小足球大小的青綠色瓜果，用手劈開，遞了一塊給龍女。
「可甜了，嘗嘗。」葉寧很沒形象地啃了一口，嘴裡嚼得吧唧吧唧，龍女對這種不講究吃法有些不習慣，猶豫了一下，還是嘗了一口。
一嘗之下，甜脆爽口，忍不住又咬了幾口，這才輕輕地問道：「葉寧，你和歐陽，還有那個方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寧看看她，平平淡淡地答道：「她們都是我的女人。」
龍女眉眼一沉：「你這算什麼，華夏可不允許三妻四妾，你準備讓她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跟著你。」
葉寧將一片啃得七七八八的甜瓜丟進地里：「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講究你情我願，她們對我有情，我對她們有意，又何必在意世俗的眼光。」
龍女慍怒道：「明明是你花心濫情，就算歐陽自己願意，歐陽的家族會答應嗎？」
「我不知道，也不願多想，走一步算一步，總之，她們選擇了我，我不會辜負她們。」葉寧打了個飽嗝，頗有些意興闌珊：「汪小姐，能不聊這個話題嗎？」
「不行！」
「.……」
龍女深深地看著葉寧，好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氣，似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一字字道：「你那晚做的事，是不是應該對我有一個交代？」
葉寧的心臟快跳了幾拍，神情變得好生複雜，還是說出了真相：「那晚我四點就離開了房間，後頭發生什麼事，我並不清楚。」
龍女睜大眼睛：「你，你的意思是，那晚不是你……」她的臉色一絲絲蒼白，美眸中霧氣凝聚。
葉寧能想象她的心情，有些不忍地一點頭：「我從秋總那裡的聽說的，我相信你不是胡編亂造，可.……那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要是我對真起了色心，我.……」
「啪！」龍女忽然揚起玉掌，重重地扇在葉寧的臉上，淚水決堤，她緩緩蹲在身子，面孔埋入雙膝之間，肩頭籟籟顫抖。
葉寧腦子裡有些凌亂，伸手想要扶住龍女的雙手，卻又頓在半空，最後收了回來，他不怪龍女給他一個巴掌，如果暴打他一頓能夠出氣的話，他絕對沒有怨言。
正如他所言，他相信龍女沒有編造，事情確實不是他乾的，他不可能承認下來，但必須承認的是，他負有間接責任，對這個女人造成了心靈的傷害。
這種事發生，對一個女人來說，的確殘忍了一些。
「除了對不起，我不知能說什麼，我也知道一句對不起遠遠不夠，嗯，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願意對你做出補償。」望著黑漆漆的瓜地楞了半響，葉寧斟酌著言詞說道，語氣十分懇切。
龍女的啜泣聲並未小去。
葉寧席地坐下，靜靜地等待。
許久之後，龍女才收住了眼淚，抬起頭，原本聚神靈動的雙眸顯得有些獃滯，灰暗道：「我讓你和秋若雨離婚然後娶我你能做到嗎？」
葉寧神情一呆，龍女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忽地一笑，嘴角泛起一抹濃郁的自嘲：」你放心吧，我不會再纏著你，也沒臉再纏著你，我只要求你和秋若雨為我保守秘密，就當什麼也不知道。」說著，她站起身來，向著來時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