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閹了他
與酒店方溝通得知,蔡家那些人確定已經入住,不過中午時分外出,到現在還沒回來,於是,秋若雨三人先去前台開了房,秋若雨和葉蓮娜同住,葉寧單獨一間,晚餐是點的酒店的外送。
晚餐后,秋若雨想去醫院看望李念,卻被方瀾攔下了,因為李念住進的醫院是西市的三甲醫院,位於中心區域,與這兒相距二十多公里,人生地不熟的,夜間開車來回既不安全又不方便,而且,本就有一人在醫院照顧李念,有什麼緊急情況會及時電話聯繫。
秋若雨沒有勉強,決定推遲到明天上午再去,至於今晚嘛,她必須看著葉寧,以防後者「狠」字過了頭,從她的角度來說,雖然也認為不能過分軟弱,但「以牙還牙」得掌握個度。
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是商場上的慣用準則,縱然有點自欺欺人的嫌疑。
「秋總,你和葉蓮娜早點回房休息吧,對方就一個先天期,我能應付得過來。」酒店一樓的咖啡廳靠窗的座位,視線透過窗玻璃,剛好能毫無阻礙地觀察到酒店正門外的狀況,葉寧端著杯熱乎乎的卡布基諾,邊喝邊說道。
在他的對面,並肩坐著秋若雨與葉蓮娜二女,今晚的行動,葉寧沒打算讓公司安保部的任何一人參與,他的想法很簡單,一人做事一人當,事後蔡家不服氣想要報復,直接沖他一人就好。
秋若雨托著香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沉默以對,此時的沉默顯然是代表了否定,而葉蓮娜更加乾脆,捧著一本雜誌,就好像沒聽見似的。
葉寧沒轍,只得苦笑一聲,繼續對著窗外發愣。
時間悄然流逝,來到了九點多鐘,目標依舊沒有出現,葉寧不禁皺起了眉,懷疑是不是蔡家那些人分批回的酒店,自己給漏過了,正要摸出手機給在對過酒吧間負責監視的王超打個電話,後者卻剛好打了過來。
「葉哥,他們來了。」
「哪呢?」
「我看見停車場剛開進去一輛依維柯,就是他們的車。」
「我知道了,你管自己玩吧,接下來我會處理。」
掛斷電話,葉寧刷地起身,秋若雨二女延後一秒與他保持一致,這讓葉寧哭笑不得,他知道秋若雨是鐵了心要湊這個熱鬧了,大步流星地向咖啡廳外走去的同時,關照道:「葉蓮娜,你只管顧著秋總就行。」
徑直來到酒吧外的噴水池邊上,葉寧面向停車場,稍等了半分鐘,就見七八個身影,勾肩搭背,搖搖晃晃地走來,看樣子是喝過酒了。
葉寧負手而立,靜靜等待,夜風吹過他那微沉的臉龐,在昏暗的路燈下,給人些許肅殺之意,今晚的事他本就打算做到明處,這裡為酒店正門外,空曠顯眼,又能引起酒店大堂內服務員,咖啡廳與酒吧客人的注意,正是最為適合的場地。
「站住!你們是豐茂集團的人?」眼見相距不到十米,葉寧發出一聲沉喝。
那七八人齊齊一愣,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視線隨喝聲而轉,片刻后,眸光不同程度地亮了起來,其中有半數更是流露出了貪婪與垂涎之色。
葉寧將他們的狀態收入眼中,自然是明白怎麼回事,這幫傢伙一個個臉色紅潤,酒氣熏天,擺明了喝得不少,又哪能剋制住原始本能,更何況秋若雨,葉蓮娜二女,一個臨近東方女性審美的極限,一個繼承了西方女性的火辣身材……酒能亂性,乃是千古真理。
「喂,各位大哥,你們是不是豐茂集團的人?」一個念頭自腦中閃過,葉寧不疾不徐地橫移了兩步,擋在二女身前,再度問道。
「咦,小子,你怎麼知道的?哦,我知道了,你是蔡少派來的,不是說明天才到嗎?蔡少也到了?這兩姑娘是跟蔡少一起來的?」一個高個男子邁著八字步走上前,大舌頭地說道。
從對方酒後的胡話中,葉寧確認了沒有認錯目標,便伸手阻止對方再度繼續向前,平淡地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什麼蔡少。」
一個胖子打著酒嗝,遙遙指向葉寧的鼻子,罵罵咧咧:」呢娘,連蔡少都不認識,你一頭撞死算了。」邊罵邊湊上來,離葉寧還有三步距離,忽然一個轉向,伸手向著葉蓮娜抓了過去:「嘿,還是個洋妞,走,陪哥喝酒去。」
說他借酒發瘋也好,色從膽邊生也罷,總之,這個有豬哥潛質的胖子動手了,而葉寧等得就是這一刻,他狠狠踹出一腳,正中胖子的水桶腰,只聽殺豬般的一聲慘叫,那肉山般的身軀斜向飛出,撞上了不遠處凸起的台階。
看到自己的同伴慘遭毒手,還是被偷襲,其餘幾人頓時火冒三丈,蜂擁著撲向葉寧,瞧那架勢,是要將後者撕得粉碎。
葉寧就站在原地,神情淡然,嘴角掛著一絲冰冷而殘酷的笑意,這些人當中,最強的不過是一名先天初期,最弱的僅為後天初期,再加上半醉半醒,連平時的一半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全憑一股子熱血沖頭,在葉寧眼中,就和飛蛾撲火一個意思:自尋死路!
一拳將一人的胸膛砸塌,又一腳正中一人的丹田,再一個拳將一人的鼻樑骨打得粉碎.……葉寧雖未用盡全力,但也沒刻意留手,不到半分鐘,地下一片狼藉,七八道身影抽搐著,哀嚎著,飛濺的鮮血隨處可見。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已有十多人爭先恐後地湧出酒店,咖啡廳,酒吧間的窗戶紛紛開啟,探出一個個人頭。
葉寧打算收工,輕描淡寫地拍了拍手掌,隨後緩步走到那個胖子的身前,低頭俯視著他,滿腔憤怒的暴喝聲蕩漾開來:「你以為借酒就能發瘋啊,大庭廣眾,竟敢調戲良家少女,你這種傷風敗俗的社會敗類,就應該讓政府把你抓起來,然後一槍斃了,省得危害這清平人間。」
而隨著他的怒喝聲落下,被調動了情緒的觀眾們頓時發出了一片嘩然聲,其中還參雜了不少噓聲,稍頃,不知誰不嫌事大地叫道:「這種敗類,閹了他!」